村里,战士们来来往往地搬运弹药箱,擦拭枪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
夜晚,三连此时已经全部集齐,刘兵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三连,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一个月前的三连,全连就一挺老掉牙的轻机枪,步枪更是只有五十来支,哪像现在?
老套筒啥的都被扔在仓库了,或许打完这一仗,估计汉阳造都要进仓库了。
“出发!”
夜晚,接近两百来号人,排成一条长龙,缓缓朝着黑风寨方向前进。
鹅毛大雪簌簌落下,黑云山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刘兵抬手示意部队停下,他掏出破旧的怀表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多,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候。
按计划行动。
刘兵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三排去后山,一排二排跟我来。
三排长王铁柱带着战士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风雪中。
刘兵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紧了紧腰间的武装带。
刘兵一挥手,主力部队开始向山上推进。
张大虎带着一排打头阵,这个山东大汉像别看个头大,但是身手很敏捷,踩着积雪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黑云山半山腰处,几处岗哨的灯火在风雪中摇曳,透过木窗,能看见几个土匪正围着小火炉打牌。
他娘的,这鬼天气...一个土匪搓着手抱怨道。
少废话,出牌!
另一个土匪甩下一张牌,今晚赢的钱够老子去县城快活好几天了。
张大虎蹲在雪地里,对身后的战士们比划了几个手势,战士们立即分成三组,拔出刺刀,借着风雪的掩护摸向岗哨。
三、二、一...张大虎在心里默数。
一声短促的惨叫被风雪吞没,三个岗哨几乎同时被解决,刺刀直接割断了土匪的喉咙。
继续前进。张大虎擦了擦刺刀上的血迹,带队继续向上摸去。
越接近山顶,风雪越大,战士们顶着寒风,又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三处暗哨。
刘兵跟在二排后面,时刻观察着现场形势。
黑云寨的轮廓渐渐清晰,寨墙高约两丈,上面竟然还有土匪来回巡逻。
最棘手的是寨门两侧的机枪阵地,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山路。
“他娘的,这群土匪还有两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正规军呢!”
炮兵班。刘兵低声唤道。
孙胜利带着炮兵班的战士匍匐前进,在距离寨门一百米处架起了三具掷弹筒。
角度42,装弹!孙胜利亲自调整射角,声音压得极低。
嗵!嗵!嗵!
三发榴弹划破夜空,带着死亡的呼啸飞向寨门。
轰!轰!轰!
第一轮炮击就准确命中了右侧的机枪阵地,两个土匪连人带枪被炸上了天。
第二轮,放!
又是三发榴弹呼啸而出。
这次左侧的机枪阵地被掀翻,沙袋和木屑四处飞溅,寨门也被炸开一个大洞,里面的土匪乱作一团。
司号员!刘兵大吼一声。
滴滴答——滴滴答——冲锋号刺破夜空。
杀啊!张大虎第一个跃起,端着刺刀冲向寨门,一排的战士们如猛虎下山,跟着冲了上去。
寨内,谢宝庆正在聚义厅和几个当家议事。突如其来的爆炸让他猛地站起身,茶碗啪地摔得粉碎。
八路!是八路!
一个小土匪满脸是血地冲进来,寨门被炸开了!
谢宝庆脸色瞬间惨白,这个老狐狸反应极快,一把推开窗子往外看,只见寨门处火光冲天,喊杀声越来越近。
老三老五带人顶住!
谢宝庆厉声喝道,同时飞快地从墙上摘下一把驳壳枪,其他人跟我上!
此时寨门前,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虽然两挺机枪被炸毁,但残余的土匪依托房屋和工事顽强抵抗。
子弹嗖嗖地划过夜空,在雪地上溅起一串串雪花。
手榴弹!张大虎大吼一声。
十几个边区造手榴弹同时飞向土匪的掩体。
轰轰!
爆炸声中,残肢断臂四处飞溅,一排的战士们趁机突入寨内。
缴枪不杀!战士们怒吼着。
一个土匪刚举起枪,就被张大虎一枪托砸在面门上,鼻梁骨顿时塌了下去。
另一个土匪想跑,被两个战士扑倒,刺刀直接捅进了后心。
刘兵带着二排从侧翼包抄,正好撞上五个想偷袭的土匪。
他抬手就是两枪,最前面的两个土匪应声倒地。
剩下三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二排的战士们乱枪打死。
搜!一个都不能放过!刘兵厉声命令。
此时后山密道口,谢宝庆见寨中情况不妙,这伙八路火力太猛,看的他心里直打鼓,随即二话不说,带着三个心腹正仓皇逃窜。
这个老狐狸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有一条隐蔽的小路直通山下。
大哥,等等我们!一个土匪气喘吁吁地喊着。
谢宝庆头也不回:快点!八路马上就追过来了。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亮起十几支火把,王铁柱带着三排的战士们从岩石后闪出,枪口齐刷刷对准了他们。
谢宝庆,
王铁柱冷笑道,等你多时了!
谢宝庆顿时面如死灰,但他好歹是为非作歹多年的老土匪,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就擒。
谢宝庆眼中狠厉之色一闪,飞快的拔出手枪,就要跟王铁柱同归于尽的时候。
一声枪响。
谢宝庆的手枪应声落地,他捂着流血的手腕跪倒在地。
王铁柱收起还在冒烟的步枪,一挥手:捆起来!
“呵,就你?还想跟我同归于尽?”王铁柱不屑的笑了笑,随即带着谢宝庆返回了寨中。
当谢宝庆被押回寨子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土匪死的死,降的降,遍地都是弹壳和血迹。
刘兵站在聚义厅前,看着这个纵横十余年的老匪首被五花大绑地拖过来。
谢宝庆,刘兵冷声道,你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吗?
谢宝庆浑身一颤,不敢抬头看向刘兵。
“你有想过那些被你所杀的父老乡亲吗?”刘兵一字一顿地说,手中拿过了一把大刀。
谢宝庆看着那把大刀,顿时吓的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突然跪地磕头:八路爷爷饶命!饶命啊!
饶命?那你有饶过那些百姓的命吗?。
刘兵缓缓举起大刀,血债血偿。
噗嗤!
一刀下去,一颗人头掉落在地,脖颈上的血猛然喷涌而出。
“哼!死不足惜!”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风雪渐渐停了。
战士们开始清点战利品,那两挺机枪修一修还能再用,一百多支步枪,堆积如山的弹药,还有几十箱银元和粮食。
刘兵看到这些后,刚才心中的郁气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啧啧啧,马无夜草不肥, 人无横财不富,果然,还是打土匪东西来得快。”
连长,
马指导员走过来,低声道,在谢宝庆的卧室发现个地窖,里面关着十几个姑娘。
刘兵脸色一沉:把她们都带下山,交给妇救会的人来接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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