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之事,确系叶谨言、叶怀父子策划。那名妇人只是被他们推出来的棋子。”锦衣卫向刘洵报告调查结果。
“他们原本计划在认亲宴上制造混乱,借‘手足相残’的舆论迫使老宅主暂停确立陛下为少家主,再通过后续操作将叶啼天‘失踪’的罪名坐实在陛下身上。”
刘洵眼神冰冷:“还有吗?”
“有。之前我们追踪到了叶怀与一名境外中间人的三次加密通讯,内容涉及资金流转和行动计划。昨晚宴会开始前一小时,叶怀还通过一个匿名账户,向那个中间人支付了尾款。”
锦衣卫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丝凝重:“但在深入追查那个中间人时,我们发现了他背后真正的金主——脚盆国,井口家族。”
刘洵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
“井口家族,”锦衣卫继续汇报,“表面是跨国财阀,实则与脚盆国右翼势力及情报机构‘樱机关’关系密切。”
“近三年,他们通过多个离岸公司与叶谨言名下的‘瀚海国际’有超过二十笔大额资金往来,涉及矿产、海运和高科技材料贸易。其中至少有三批货,经我们核实,实为受管制的大夏稀有战略资源。”
“叶谨言父子,涉嫌长期向井口家族输送大夏战略资源,并泄露至少两份涉及东海能源开发的内部评估报告。这是叛国。”
电话那头,锦衣卫的声音斩钉截铁。
刘洵沉默了几秒。
窗外,天色渐亮,冬日的晨光苍白而清冷,映照在庭院枯枝上,覆着一层薄霜。
“资料发过来。”刘洵说。
“是。已加密传输至陛下的安全终端。”
挂断电话后不到一分钟,手机轻震,一份标注着“绝密”的文件包完成接收。
刘洵点开,快速浏览。
交易记录、资金流向、加密通讯的破译文本、货单与海关记录的对比分析……一条条,一桩桩,铁证如山。
最后几页,甚至附有数张偷拍照片——叶谨言与一名脚盆国商人在私人会所密谈;叶怀在澳岛赌场与井口家族的代表碰面;还有一批标注着“特种合金”的集装箱,在某个深夜从叶家控制的码头出港,最终目的地却是脚盆国的某个军用港口。
“卖国贼。”
刘洵吐出这三个字,声音平静,却让房间内的温度骤降。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渐渐清晰的景象。
叶家历经百年风雨,一砖一瓦都沉淀着历史。而如今,这栋宅子的某一部分,已经从根子里烂掉了。
“看来他们父子,是留不得了。”
但刘洵没有立刻让人行动。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腊月二十六。
距离除夕,只剩四天。
上京局势复杂,叶家内部盘根错节,二房经营多年,党羽不少。
若要动他们,必须雷霆万钧,一举扫清,不能留下任何反扑的余地。
这需要时间布置,需要调动足够的力量,也需要选择合适的时机。
在家族内部造成最小震荡,对外则要避免打草惊蛇,让井口家族那边有所警觉。
年前这几天,时间太紧了。
更何况,江城那边,境外超凡者的威胁迫在眉睫。
特情部的委托、大勋集团的安全、父母和莎莎的防护……都需要他亲自回去坐镇。
“过完年再说。”
刘洵做出了决断。
他收起手机,将那份沉重的资料加密存档。这笔账,他会好好跟二房算,但不是现在。
洗漱更衣后,刘洵下楼。
餐厅里,温韵已经吩咐厨房准备好了早餐,叶清歌正帮着摆碗筷,叶正宏坐在主位看早间财经新闻。
“天儿,快来。”温韵笑着招手,“今天有你爱吃的虾饺和鱼仔粥,我特意让厨房做的。”
“哥,早安!”叶清歌眼睛亮晶晶的。
叶正宏也转过头,对刘洵点了点头:“坐下吃吧。”
餐桌上气氛温馨,仿佛昨夜那些沉重的对话并未发生。刘洵自然地在叶清歌旁边坐下,接过温韵递来的粥碗。
“爸,妈,”他喝了一口粥,放下勺子,“今天我得回江城一趟。”
三人同时看向他。
“这么急?”温韵有些意外,“马上就过年了……”
“江城那边有些紧急事务需要处理。”刘洵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可能要过完年才回来。”
叶正宏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你如今肩上有担子,该忙就去忙。家里有我们,你放心。”
“哥,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叶清歌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年底通告都跑完了,正好可以休息几天……”
“清歌,”温韵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你哥是去办正事,你别添乱。而且过年期间,家里也要人帮忙准备。”
叶清歌嘟了嘟嘴,但还是乖巧地“哦”了一声。
刘洵看着妹妹,想了想,道:“年后如果有空,你可以来江城玩几天。大勋娱乐那边,也有些业务可以让你了解一下。”
叶清歌立刻又开心起来:“真的?说定了啊哥!”
早餐后,刘洵回到房间,开始安排行程。
他先给秦如雪发了信息,告知今天返回江城,让她做好相应准备。
随后联系妹妹刘莎,让她准备一下,随他一同乘机返回江城。
至于上京这边,他命令锦衣卫,继续暗中监控二房动向,特别是与井口家族的联络,但要绝对隐蔽,不能打草惊蛇。
同时,调拨五名银甲卫,以“加强老宅安保”的名义入驻叶家,实则是暗中保护温韵、叶清歌等人——虽然叶开山说有暗卫,但刘洵习惯用自己的力量。
安排妥当后,刘洵去叶家老宅,向叶开山辞行。
老人似乎一夜未眠好,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但精神尚可。
听完刘洵要回江城的决定,他没有多问,只是拍了拍孙子的肩膀。
“去吧。江城是你起家的地方,也是你的根基,不能乱。”叶开山目光深沉,“家里有我,你安心办事。过完年……早点回来。”
“我会的,爷爷。”
上午十点,刘洵带着刘莎,乘坐叶家的车前往机场。
温韵和叶清歌一直送到宅邸门口,目送车子驶离。
车上,刘洵闭目养神。
脑海中,却反复浮现那份资料里的照片和文字。
井口家族……脚盆国……
还有叶谨言父子那两张看似温文尔雅、实则贪婪阴毒的脸。
“年后……”
刘洵在心中,默默为这二人判了死刑。
“哥!我已经给爸妈打了电话,他们已经知道我们要回去了!估计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刘莎一脸幸福,嘴角竟有口水想要流出。
“你啊!就知道吃!”刘洵一脸宠溺的用手揉了揉刘莎的头。
……
飞机冲上云霄,朝着江城方向飞去。
而在刘洵不知道的云端之上,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始终遥遥跟随着这架航班。
龙卸甲立于云层之巅,银发在罡风中纹丝不动,如古松磐石。
他目光垂落,穿透机舱,锁定在那个闭目养神的青年身上。
“真龙归渊……”老者低声自语,“大夏这潭水,怕是要越来越浑了。”
他袖袍一拂,身影悄然隐入云海深处,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留下一句几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万米高空的凛冽寒风里:
“小子,可要快些成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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