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玷污的魅魔,只能匍匐人下求取一丝生机,你已经没有亲人在世,我就如你的愿,让你痛快离开这个黑暗的世界吧。”
……
“挥刀,把痛苦的源头杀死,你将得以解脱。”厄瑞波斯继续说道。
白小玉死死地咬着牙,克制住自己的恨意,“是的,大人。”
她上前,傅君泽害怕地挪动屁股后退,他身上的法术已经被禁锢住,而他是个脆皮法师。
“你,你是谁?”傅君言强忍着疼痛睁开眼,他不甘,从那天发生变故开始,一切都变得不顺利。
原本,他都是计划好了的。
这一切,都应该按照计划的那样的。
可他精心选中的玩偶,养大的妹妹,居然变得不听话,还逃离了他的掌控。
可是面前的身体和灵魂,为什么这么奇怪?
白小玉举起大刀砍下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攻击要快,小玉米。”黑鸭见她的动作有些迟缓,提醒说。
伴随着大刀砍中血肉,鲜血四溅,溅到了白小玉身上,莹润的骨头,居然在快速吸收这些血液。
不过她没发觉,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没有畅快感,却有一种解脱感。
她笑出声,继续挥刀砍下去,把人一点点砍碎,成为一团血肉,才停下。
“哦,小玉米你比我还血腥啊,等你成为强者后,我要叫你血腥玉米粒。”
德里克斯听了,没忍住锤了他的脑袋一拳,没好气道:“取这么难听的名字,你怎么不说叫暴力玉米呢?”
黑鸭歪头思考,“也不是不可以啊。”
白小玉没忍住哽咽,“谢谢!”
厄瑞波斯抬眼,“还有一个红毛,你们谁杀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让他捏了捏鼻子。
“你们处理吧,我走了。”他手划了一下,走入出现的黑色旋涡中。
黑鸭用脚丫子戳了戳德里克斯的小腿,“你去弄死红毛,他居然随地大小便,污染环境。”
说罢,他走到傅归晚面前,“晚晚,我们走,剩下的交给德里克斯和小玉米。”
傅归晚看了眼浑身瘫软在地的红毛,不带犹豫地跟上黑鸭。
德里克斯额头青筋冒起,“白小玉,去杀了他。”
闻言,小玉米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挥刀。
人死后,一朵出现的小火花落在尸体上,然后蔓延开,把一切都烧成灰烬。
“你刚刚在迟疑什么?”德里克斯冷冷看着面前矮小的骷髅兵,“对待敌人,不能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即使对方再可怜,也是敌人,敌人,就该全部杀死。”
白小玉垂下头,“大人,他以前对我不差。”
“那你怎么还被下了傀儡术?”德里克斯嗤笑,“临城傅家,可没有什么好货色,他对你不差,那只是没欺负你吧?”
白小玉抬头,点了点头。
她想说,上辈子,即使是没欺负她的人,也是顶好了。
可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德里克斯没好气道:“你太蠢了,他没直接欺负你,但也纵容别人欺负你,这是变相的欺凌。”
“他是旁观者,也是刽子手。”
“收起你的同情心,多放在自己身上,你比他们谁都更可怜。”
对于向自己献祭了灵魂的信徒,德里克斯自然知道对方的一切,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同情归同情,但更多的是鄙夷。
弱者,不同情自己的苦难遭遇,却心软罪魁祸首,真是可笑。
果然,这个世界,心不够狠,是会很惨。
德里克斯毫不犹豫地离开,天空越发地阴沉了,很快就会下雨。
望着离去的背影,白小玉怔在原地。
她往菜地走去,一眼看到了高大的玉米苗,笑了出声,笑声悲苦。
大人说的没错,上辈子的自己,比谁都更可怜,可是有谁可怜她呢?
也只有那个刀客,可怜她,结束了她的苦难。
哗啦啦的大雨,来得很快,屋顶被砸地噼里啪啦响。
傅归晚看了眼头顶,都担心房顶会被雨水给砸出洞来。
“要不我们抽个时间加固一下木屋?”
“可以。”德里克斯懒洋洋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柔和的橘色灯光,让他觉得木屋有种家的温馨感。
跟儿时记忆中的家一样。
他想到了自己在深渊的父母,缓缓闭上眼,恨意啃食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血肉,让他无法挣扎。
深渊,怎么才能进入深渊呢?
他即使死了,也是在荒芜之地复活,而不是深渊。
一种窒息感涌上心头,让他呼吸困难。
雨,下了三天三夜,浸湿了荒芜之地的每一寸土地,却没有让荒芜之地恢复应有的生机。
下过雨后,空气明显变得冷冽,风吹来,带来阵阵寒意。
湿冷,傅归晚最讨厌秋末及冬天的湿冷,那是穿再厚的衣服,盖再厚的被子都无法摆脱的透入骨髓的冷。
好在,这种湿冷只维持了一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天气转暖,接连几天,傅归晚都在感应鼠穴,挖老鼠的藏品。
一开始不适应老鼠的爬行方式,没几天,她就是老鼠本鼠。
打不过就加入!
“为什么我的菜地周围有那么多的老鼠洞?”傅归晚百思不得其解,几天下来,她已经掏了十个老鼠洞,还都是在菜地附近,且可以通往各处老鼠洞的那种。
这种鼠穴清理起来费时间不说,还可能会碰到地下水,地下岩浆,实在是离谱。
老鼠打洞有这么厉害的吗?
沉默的德里克斯,只能回答:“大概率是狡诈的老鼠有多处洞穴吧,这样存活率高。”
他以前因为被老鼠偷了家,气得专门花了一段时间捕鼠。
后来老鼠少了,他就没再专门找老鼠杀。
反正老鼠挖洞挖到火山地底去,都跟他没有关系!
“德里克斯你说的对。”傅归晚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了。”
“晚安,鸭鸭,德里克斯。”
“晚安,晚晚。”
“晚安,晚晚。”
深渊,荆棘王座之上,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站起,难以置信,“我新收的信徒居然被杀死了?”
“去了荒芜之地?难怪,厄瑞波斯那家伙最记仇了。”女人娇笑,舌头跟蛇信一样往外吐出,发出‘丝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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