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朱沥,帮他取出发簪的人不是赵氏,赵氏被困于老朱家,无法离开固定地点,所以那个女人是谁?答案就在朱沥的墓碑上。”
郑无忧未等到所有人反应过来,直接将自己的所有发现告知在场所有人。
同时在地上写出每一点的关键字眼。
一,七月正半。
二,后山满坟。
三,朱沥。
这不是秘密,除了屋内的女人,她其他皆没隐瞒。
本来无法将这些问题串在一起。
昨天若不是发现朱沥的坟墓,或许自己永远无法找到这几个问题的共通点。
“什么七月正半?你怎么知道童谣的?”胡羽看着地上的字陷入疑惑,就连语气都充满迷茫。
郑无忧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一口气甩出太多问题来了。
万斯这次反而表现很积极,冲在第一个帮郑无忧激动的解释道:“你们晚上没听见吗?每天都有童谣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响来响去……”
“而且一到晚上,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夜里荒芜的景色才是真正的朱村!”
这一次万斯的反应让郑无忧有些意外。
带着些童稚的声音充满坚定,抒发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言论。
这个陌生且胆小的小女孩此刻宛如一颗亮晶晶的宝石,郑无忧在惊讶的同时,还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认真的文点摇了摇头,他还真的没在意过晚上的动静。
“花台是整个朱村,第一点包含后两点。”苗来生淡漠的语气在众人身后响起。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蹲成一个圈的众人身后,双手揣在胸前。
墨蓝色睡衣摩擦出细微的声响。
高傲的模样与之前清冷的气质相比像是换了一个人。
郑无忧赞同的点头,借由他的话补充着:“对,第一二点加起来就能发现半山的各种坟包里埋的全是困在今日的朱村人。”
郑无忧将手点在地上,画出一个墓碑的形状。
之前自己还不懂为何祭祀的神台会参考日晷。
现在一瞬明白过来。
这里日复一日,日晷就是村中倒计时的关键。
文点细想起昨日见过且有印象的墓碑,确实某一眼好像扫到过朱有财。
当时以为是同名,便不在意。
想到此,他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屋外的阳光本充满暖意,在得知这个结论时……
他眼中的日光骤的被冷色调阳光替代,像是阳光下笼罩着一层阴云。
“所以我们……一直接触的都是死人!?”郭木惊坐在地上,此刻已经无心在意屁股下面会不会被茶水打湿。
就连照进半扇阳光的堂屋他此时都觉得阴风阵阵。
余光扫过,只见墨蓝色睡衣淡定的摇了摇头,“答对一半,另一半答案俯瞰这座荒村一目了然。”
他的目光随之飘出门外。
所有人都因此开始联想整座荒村的全貌。
只有郑无忧迅速在脑中构思出一个形态。
是她第一次到来时就觉得诡异的地方。
石块路左右两旁皆是排列整齐的房屋,房屋墙面呈黑色,与尽头刷白的木屋形成对比。
而朱村入口是牌匾。
同样为黑色。
这看起来就像……
“太像了……”蔡叔嘟嘟囔囔的语气从人群中传来。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蔡叔一顿后悻悻的解释道:“我以前干过丧葬,虽然没听懂你们说的内容,但听刚才这苗小伙子说的俯瞰整座村子,我就因此联想到……哎,这个形状太像摆着白枕的棺材底了。”
棺材底……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响彻在众人的头顶。
“不会还藏个楚人美吧……”郭木迅速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角落,仿佛阴影中藏着一个未知。
这个猜想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就说不该去八三商场啊!真是霉死了!”胡羽一脚踹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一到晚上,这个村子就会出现满地黄纸,与门前数不清的白蜡。我获取的信息只有这么多,你们……真的没有任何异样吗?”说到此,郑无忧锐利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文点与郭木的方向。
话中指向明确,明事人都应该看得懂。
“我……”文点脸上出现一刻犹豫。
果然,晚上就不可能只有木屋有异样。
郑无忧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其实我也听到过童谣,但和你听到的不太一样……”文点回想起第一晚,耳边除了鼾声,还有一丝微乎其微的小孩唱歌声。
他起身寻找过好几次,但没有光源的他只能愣愣的摸黑前进。
最终在东二屋的靠西墙角听清了童谣歌唱内容。
那个调听起来非常熟悉,像是一闪一闪亮晶晶。
文点凭借模糊的记忆,哼出自己当时听到的调。
接着模模糊糊的随着调将词唱了出来,“玫瑰共生齐手足,判官自量天平斜。”
“七月正半摆花台~阎王收坟戴面来~”
万斯略带童稚的声音平静的唱出这个调,犹如夜晚景象再现。
两句词自然而然地随着调拼在一起。
郭木眼中写满不可思议。
玫瑰共生是啥?
天平又是怎么来的?
如果没有这几个人,自己还真玩儿不明白这个游戏!
一个问题还没解决,新问题就又来了!
【玫瑰共生齐手足,判官自量天平斜。】
【七月正半摆花台,阎王收坟戴面来。】
郑无忧在心里默默地将那首童谣的歌词又念了一遍。
将视线投向那张空空如也的清单,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突然涌上心头。
她几乎是下意识扭头看向身旁穿墨蓝色睡衣的人,发现对方的眼神也正紧紧地盯着那张白纸。
显然也是想到了同样的点子。
两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份没有任何任务的清单之上。
“所以说……这首童谣跟咱们能不能从这儿出去到底有啥关系啊?”
蔡叔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完全跟不上他们这种跳跃式的思维节奏,但又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迟钝,只好随口附和着问道。
此刻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回家去照看自己的宝贝女儿。
自从妻子出事被卷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之后,就只剩下女儿孤零零地待在警察局里,一想到她可能会感到孤独无助。
蔡叔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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