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做好心理准备重重从房顶摔下去了。
却在急速的一阵失重之后,落入一片房屋半高的物体上。
物体上有不少的突起,硬得扎在郑无忧腰背部,疼得她直皱眉。
就像直接躺在大型指抓板上一样。
“大姐姐!”万斯趴在房檐边上,担心的看着跌落的郑无忧。
见她没有直接掉落在地,便松了口气。
郑无忧起身看向自己身体下方,发现是柴房门口一处堆叠整齐,披了破布的柴堆!
所幸有这个做了缓冲,不然直接摔下来怕是得有个轻微脑震荡。
郑无忧小心翼翼地从上方跳下,确认安全后,示意其他人也跟着跳下来。
却在伸出双手打算接住万斯时,余光瞥到自己右侧二楼忽然猛烈的燃起了熊熊大火。
是木屋!
郑无忧惊诧的站在原地,二楼所有的鬼怪都不见了身影。
除了站在窗边的那个女人。
她背对火光而立,众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只见她的身影缓缓举起左手,呈握空拳状似乎握着什么东西,接着猛的挥向自己的脖子。
女人机械的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火光将她吞噬殆尽。
橘黄色的火光顿时照亮半边天……
月亮似乎在此刻也被染红了些许。
由木制成的二楼禁不住火焰的灼烧,开始向下掉落带火的木柴,砸落在郑无忧脚边。
不行,这里是柴房!
郑无忧闪避的同时,扭头发现火似乎不会从二楼蔓延到一楼,但是从屋外烧进去就不一定了!
于是加快让他们下来的步伐。
当四人跑到一楼的堂屋,正马不停蹄的赶往屋外时。
却发现一个壮硕的身体裹成球状躺在堂屋冰凉的地上。
是郭木……
他朝外的双睛瞪得很大,脸看起来惨白。
似乎死前遭受了极其恐怖的事件。
血顺着木屋的地板缝隙流淌一地,四肢扭曲的攀附在肩头,折叠成了一个球。
文点为此一愣,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描述此刻的心情。
身后的火苗开始吞噬柴房,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朝着木屋蔓延开来。
浓浓黑烟瞬间席卷后院。
此刻不逃就算不被烧死,也会被呛死!
郑无忧见他愣在原地,立马回头拽住他的手往外拖,“别看了!”
一逃出木屋,郑无忧便在白蜡的烛火中看见余下的两人各有心事的站在分配给孙武的那间房门口。
“你们没事!真是吓死我了!”蔡叔拍着手背,看着这几人从火光中走来,激动得一时不知做何动作。
“你们住的房子没了,现在能去哪儿啊?”胡羽很明显避开了屋内郭木的话题。
“郭木……”
文点小声的嘀咕混在木柴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中。
但还是被众人听见。
蔡叔遗憾的摇着头,“都怪我,刚才跑下楼的时候在屋里遇见那个怪物,情急之下推了他……”
“……蔡叔……”胡羽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是我造成的后果我承担,你们打算怎么惩罚直接说吧。”蔡叔做出等待被逮捕的模样,一脸忧愁的席地而坐。
这个举动反而弄得这几人不知所措。
“人已经死了,你女儿还等着你活下去。”郑无忧率先朝地上的蔡叔伸出手。
这种情况下的怪罪显得没什么意义。
蔡叔看着那只坚定的手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
见确实无人说此事之后,才拉着郑无忧的手起身。
“今晚看样子不会有安稳觉了。”
郑无忧带头走在石块路上,一举将自己跟前的蜘蛛网扯下,注意到白天紧闭的每扇门此时都迎风打开一丝缝隙。
“谁不让睡,就找谁。”
苗来生的话意思很明确。
朱沥是这场闹剧的中心,他必然还共生在某个地方。
他丝毫不避讳地弯腰捡起地上飘落的黄纸,若有所思的在手中揉搓着。
“你是说朱沥?不是……他都死了去哪儿找啊,我可不想半夜去翻土……”胡羽明显对昨天下午的事情产生了阴影,直接回绝了他的提议。
死人待的地方不就只有半山上的坟场吗?
“他是规则的维护者,自然会将自己藏在一个离规则既近,又安全的地方。”郑无忧抬眸,半空的夜色被晕染成橘红,别有一番格调。
风卷携着火光中的余烬,令空气都变得炽热几分。
“火这么大,我要是他们两个,我肯定找个有壳的东西把自己包起来,就像……鸡蛋一样!”万斯眼中映衬着白蜡的烛光,头一次见她这么主动说话。
“鸡蛋?鸡……蛋…”被提醒的郑无忧低下头,看向自己脚下,猛然想起每次总是不合时宜出现的那只鸡,“找鸡!抓老朱家那只鸡。”
胡羽一头雾水,急忙拦住冲出去的她问道,“这和鸡有什么关系?”
郑无忧被她扯住衣袖,耐心的扭头反问道,“你在朱家村见过其他活物吗?”
见胡羽像拨浪鼓似的摇头。
接着补充道,“这就是奇怪之处,就算那只鸡没有用,也必须上价值!”
公鸡三鸣,荒村就会回归白日的景象。
它的存在就是白昼与黑夜的切换开关。
“所以去抓老朱家的鸡?”蔡叔也记得老朱家一直有只鸡的存在,半信半疑的看向斜对面。
此时老朱家的房门半掩,烛光顺着门缝发散的散落在各处。
但后半截房屋依旧沉寂在阴影与黑暗中。
或许做梦都想不到,会在梦里抓一只鸡。
郑无忧同万斯一左一右,通力围剿这只看起来很机灵的鸡。
但这只鸡像修习了闪避技能,在老朱家的小院中鸡飞蛋打。
巧妙地躲过了每一次围堵。
昏暗的环境,为此雪上加霜。
小院内鸡毛乱飞。
郑无忧呸的一声,扭头将飞进嘴里的碎毛吐出去。
之前众人几乎都没注意过这只鸡身上的羽毛。
这一次,大伙在夜色中,借着摇曳的火光反而注意到这只扑腾的鸡身上每一支羽毛都像长着张人脸。
“这样不是办法啊!”
胡羽叉着腰,气喘吁吁的站在小院右侧。
她刚才又扑了个空,手肘还有被地上碎石摩擦过的伤口。
这是哪个脑残想出来的抓鸡!
在场的人无一不赞同这个点。
太鸡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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