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渊看着江枝瑶的回复,又不知道她发什么病。
感觉又是看了什么死去活来的韩剧,狠狠地共情了一波是吧!
什么叫这是我的事!你的妹妹人设都崩啦!
你是黄色网站吗?人设还动不动就崩溃?
哈吉瑶这不是明晃晃说着我有心事吗?坚持访问!
江临渊没继续和江枝瑶扯掰,问了下她的室友,得知她在教室自习,就一路冲过去。
当面对质!
…
江枝瑶最近状态很不好,也许是到了冬天的缘故,总喜欢胡思乱想。
她其实不是个爱瞎想的女孩,只是觉得自己的生活开始变得逐渐陌生起来,有些不适应。
自己和江临渊的关系明明没有什么变化,可她却觉得离他越来越远。
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一想到和自己一同长大的男孩变得形同陌路,一股不安便在她内心滋生。
他的过去明明都是我,也只有我……
江枝瑶用力攥着脖子上的蓝色围巾,趴在桌子上,压抑着内心的情感。
“听你室友说你在教室自习,我看你这是烟雾弹啊,这不是在偷偷摸鱼吗?”
身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是江临渊。
他自然地坐在自己身边,戳了戳自己脸:
“你这是什么哀怨表情?你生理期也不是这个时间啊?”
江枝瑶恶狠狠地刮了江临渊一眼,拍掉他的手:
“哪有哥哥会关注妹妹这种事情的!”
“你还害羞了?高考那段时间,为了推迟生理期,药都是我给你买……”
江临渊话还没说完,江枝瑶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脸颊有些泛红。
“出去聊!”
这有啥害羞的,不就是正常生理现象嘛。
和拉屎有什么区别?
江临渊满不在意地想着,帮江枝瑶收拾了一下书本,出了自习室。
“江临渊,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和我说!”
出了门,江枝瑶就不满地说着,拎着包撞了撞身边的江临渊。
“你是我妹妹嘛。”
江临渊随口一说。
听到这里,江枝瑶的手不自觉又攥紧了些,说:
“那也要有男女之分吧!我要说你起飞的日子,你不害羞嘛!”
卧槽!这哈基瑶,瞎造谣!
你知道个屁的航班时间!
“只要你不看,说说我倒是不介意。”
江临渊义正言辞的说:
“月经是生命的潮汐,蛇精是生命的喷涌,拒绝生理羞耻!”
“要死啊你!”
江枝瑶忍不住又撞了一下他。
“嘴里全是下三路!”
哪有人和女孩子这样说话的!
“那我也可以说说屎尿屁。”
江临渊想了想,说道。
“你说,生理期的时候一块拉屎撒尿,那三个洞是不是就变成了德国国旗?黑的,红的,还有黄的!排版都一样!”
“你追其他女孩子的时候也这样吗?!”
江枝瑶举起围巾,很是气愤地胡乱抽打着江临渊。
“那都是虚情假意,我对你才是真情实感。”
“……好恶心。”
江枝瑶收回围巾,遮住半张脸,一双嫌弃的眼睛盯着他。
两人相伴而行,走了一会儿,江临渊又说:
“你vx上那话什么意思?”
“什么话什么意思?”
江枝瑶假装不知道。
“就是那句那是你的事。”
江临渊说。
“你要和谁谈恋爱不是你的事吗?”
江枝瑶故意这样说,放慢了脚步,看着江临渊的表情。
“确实。”
江临渊点了点头。
江枝瑶听到这个答案,心里忽然有些酸涩。
果然啊……
“那你不应该更开心了嘛?以后你和谁谈恋爱我都不管,不挺好的嘛?”
江枝瑶加快了脚步,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
江临渊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又在耍什么脾气?”
“没有耍脾气!”
“明明就有。”
“没有!就是没有!”
江枝瑶使劲晃着江临渊的手,想把他甩开。
江临渊没有说话,就是握着她的手,陪着她走。
江枝瑶渐渐安稳下来,就静静地牵着手,问了句:
“嫌我无理取闹了?”
“习惯了。”
手被掐了一下。
“我就是有些害怕了。”
江枝瑶忽然说:
“你还记得你高考前和人打架的事情吗?”
“我那是见义勇为去了!”
江临渊反驳了一下。
“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那天你身上全是伤,紫一块青一块的。”
江枝瑶说:
“我当时很害怕,你知道吗?很害怕。”
她说着,紧紧握住江临渊的手,很用力。
“……他们比我更惨。”
江临渊只能这么说。
当时自己就是一个普通高中生,一个打十几个,毫发无损还是太难了。
“我不在乎他们,他们就是死了也无所谓。”
江枝瑶摇了摇头,盯着江临渊看:
“我只关心你,你是我哥哥,我害怕失去你。”
“……怎么感觉你在诅咒我?我只是打架,不是打仗。”
江临渊说。
微风吹过,掀起江枝瑶的刘海,天蓝色围巾上的一双眸子很亮:
“我连担心的权力都没有吗?还是说我连关心你都不行了?”
怎么回事?这哈吉瑶这副做派,以前没见过啊!
江临渊迎着她的目光,觉江枝瑶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还有,你这个话怎么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
“就是感觉像是前女友关心前男友被他质问我们有什么关系时的回复一样。”
“……死妹控,你居然把兄妹比作前男女友?”
“不,单纯是你说的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吧?”
“思想肮脏的人听见什么内容都是肮脏的。”
江临渊忍不住在她脑瓜上拍了拍:
“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比你干净!”
江枝瑶晃着脑袋,躲着他的手,又说:
“你到底打算怎么想的?你好像已经和几个女孩子都不清不楚了。”
“都是朋友。”
江临渊说。
“朋友嘛,可你总会有娶妻生子的那一天吧,有想好切割哪几段友情呢?”
“其实我是单身主义者……”
“我也是……”
两人胡说八道着,彼此看了眼对方,都笑了起来。
江临渊说:
“那老江家就绝后了。”
“未来很长,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江枝瑶回复着。
“也对。”
江临渊点了点头。
人很难在青春时认识青春,只有走过了青春,才能认识青春。
江枝瑶的青春是间屋子,屋子里住的是一个屋檐下的男孩。
很多人的青春都在所谓的以后如流水逝去,而自己不想。
有些东西,以前是自己的,以后应该也是自己的。
哪有把自己的青春拱手相让的道理?这不合理。
二十岁的江枝瑶这样想着。
“手是不是牵的有点久了?”
江临渊说。
“冷了握一会儿怎么呢?你不会还不好意思了吧?真恶心。”
“不,主要是有些不自在。”
“那松开?”
“算了吧,松开你肯定又要说我心里有鬼,什么恶心死妹控啊之类的。”
“不松也说,死妹控。”
江枝瑶哼哼地仰起了脑袋,牵着江临渊的手,一晃一晃。
指缝很宽,时间很长。
她等得起。
或者说,有人允许她等,那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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