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胜点了点头将二人让进了堂屋，大壮小心翼翼的将黄色提包放在八仙桌上，赵万胜知道里面放的一定是古董，话说回来老人来他家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一定是用古董来换大米的。
“你先去院子里等我吧，我和他有生意要做。”老者对大壮说道，大壮毕恭毕敬的退出了门外。
赵万胜对里屋的娄晓娥喊道：“你带孩子也去院子里玩一会，我和老先生谈点事情。”
“我还是带孩子去雨水家里坐一会吧！”
娄晓娥知道自己的老公多次修理过大壮，所以她不愿意和大壮近距离接触，而是躲到了何雨水的房间里，赵万胜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当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赵万胜急切的问道：“老先生怎么收大壮为徒了？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大壮？你说的是方博军吗？”老先生显然不知道大壮在江湖上的外号。
“对，我问的就是方博军。”
“奥！我们以前不认识，他是我小儿子在侦察连时的战友，对我小儿子一直很关照，而且还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救过我小儿子的命，两人成了莫逆之交。在一次聊天中，听说我懂古玩鉴定，就执意要求拜我为师学习古玩鉴定，他对我们家算是有恩，所以我就收他为徒弟啦。”老先生解释道。
“那么说，方博军转业回四九城啦？”
“没有转业，只不过他从一线部队调到部队文工团当舞台布景以及美工，就是因为他对美学有点功底，我才愿意传授他古玩鉴定技能。”老先生回答道。
赵万胜思索片刻，皱着眉头说道：“老先生还不知道方博军，以前是四九城知名的顽主吧？更不会知道我和他有仇吧？”
“我只知道他在部队里的情况以及他的家庭背景，至于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不知道。”老先生阴沉着脸说道。
于是，赵万胜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大壮的情况，向老先生诉说了一遍。
老先生的脸变得更加阴沉了，低着头思索片刻说道：“没想到方博军以前这么顽劣，听我小儿子说他在部队里表现得很好呀，再加上他是高干家庭，所以我就信任了他，你是不是担心他会举报我们？”
“我用大米和你换古董的事情，方博军已经知道了吗？”赵万胜问道。
“我早就跟他说过了，否则这次也不会带他来。”老先生回答道。
赵万胜想了想说道：“经过上次的挫折，方博军改邪归正也不是不可能，我不是担心他会举报我们，以我对他的了解，在他古董鉴定技能没学会之前，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你不担心他举报我们，那你还担心什么？”老先生若有所思的问道，实际上他也隐隐感觉收方博军为徒有点不妥。
“我担心他会惦记你手里的那些宝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家里肯定珍藏很多旷世珍宝，不能不防备他见财起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一定要提防点方博军。”
赵万胜可不怕得罪大壮，他把自己的所想所思一股脑的都跟老者说了，跟大壮打过几回交道，赵万胜总觉得大壮不是安分守己的人，是那种敢于冒险，为实现自己的目的不惜走邪门歪路的人。
老先生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提防他的，不过正像你说的那样，方博军经过社会的毒打，以及经过部队的教育，也许他已经改邪归正了呢？”
“但愿是这样吧？我和他接触的也不多，无法做出更准确的判断。”赵万胜笑了笑说道，该说的他都说了，也算是仁至义尽啦。
“那，今天的生意还做吗？”老先生开始有点担心方博军会举报二人。
“当然做了，今天给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赵万胜可不担心大壮会举报，他自有应对之策。
老先生站起身，小心翼翼的从黄色提包里取出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用层层报纸包裹的一个物件，当报纸被层层打开，里面露出个晶莹剔透的白瓷碗。
急忙启动古董鉴定技能，系统提示这是一只唐代的“邢窑白瓷碗”，赵万胜瞬间眼睛都直了。
迅速平定自己激动的心情，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赵万胜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盒子中的白瓷碗取出来，翻过来观看底款，果然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盈”字。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盈款”唐代邢窑白瓷碗吗？这小小的一只碗，在后世可是价值连城，价值超过老先生之前和自己交换的任何一件古董。
赵万胜激动的问道：“这件白瓷碗换多少大米？”
“就换300斤大米吧，”老先生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用我介绍，你也应该知道这件唐代白瓷碗的价值，说实话这是我的心爱之物，之所以今天拿它跟你换大米，也有答谢你的意思。”
“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赵万胜感觉出老先生的话头不对。
“这可能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做生意了，一方面是三年艰苦时期已经过去，我们家里的生活有所改观，另一方面方博军已经提出要负责我们家的吃穿用度，所以我就不需要再用古玩换粮食了，这也是我决定教他古玩鉴定技能的一个条件。”老先生说道。
赵万胜虽然有点失落，但是也能理解。
经过几次的接触，赵万胜猜测老先生是位收藏大家，对收藏古董有一种执念，即使自己吃糠咽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出卖一件自己喜欢的古董，现在家里生活好了，当然不会再用古董换大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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