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幼梨嫌弃了一声说，“我不喜欢他，所以没太关注过。”
江砚心里有种形容不出的异样感，他抿了下唇，“看你对打野那么有兴趣，怎么会不喜欢他？”
“技术肯定是没的说。就是觉得他太阴郁了，比赛或者是采访都给人一种生人勿近，不好相与的感觉。”温幼梨思考一小会，又说，“他女友粉很多，却从来没传过任何绯闻。听说...他跟moonS战队的经纪人是那种关系~”
moonS战队的经纪人？
他跟许繁？！
吃到自己瓜的江砚觉得这传闻蛮离谱，但他单身时间太久，出去比赛或者参加活动，确实跟许繁凑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
“那你...有比较喜欢的KpL选手么？”江砚漫不经心地问，掌心温度炽热。
“有啊！”温幼梨笑着补充，“我喜欢tSY的督月。”
“你眼光比技术差很多。”
“师傅！不带你这样吐槽的吧？督月人长得帅，会打野还会玩中单，野王加法王的双重buff谁能扛得住？”
温幼梨话音刚落，就清晰听到一声轻蔑的冷嘲，“技术跟他那张整容过的脸一样，一碰就碎。”
“督月还整过容啊？”
江砚很想吐槽补上一句“督月整容的钱还是问他借的”，话到嘴边又没了音。
他声音不起波澜，却带着一股克制的愠怒，“无论是打野还是中单，你都比他更有天赋。不用喜欢更不用崇拜他，你会比他更出色。”
温幼梨带笑打趣，“我跟他比什么？我又不能去打KpL...”
组队麦半晌都没声音。
温幼梨神经紧绷，她刚才那句话就是在试探江砚，自己到底有没有希望打职业。
江砚的认可其实对她很重要！
她很享受游戏带来的刺激感和让人斗志昂扬的胜负欲，同时又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不知道是该把“网红”这条路走到黑，还是顺从自己的心朝着职业选手的方向努力。
前者是任务，后者是她在这个世界内心产生的欲望与梦想。
时间漏掉一分一秒，温幼梨的心也随着跳了又跳。
她渴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为什么不能？”男人轻松随意的语气，让温幼梨如释重负，甚至还有点儿想冒泪的冲动。
“因为我是女生啊！”她知道电竞这个圈子对女性玩家一直都有排斥，KpL有那么多战队，女队员却寥寥无几，登上荧幕参加比赛的女队员更是前所未有。
她承认男生比女生的运动神经更发达，但这不代表游戏里女性玩家就逊色于男性玩家。
她利用系统优化了手指灵活度，如果可以去打KpL、如果能打出优异的成绩，她或许能成为第一个站在KpL舞台上开香槟的女性玩家！
温幼梨知道利用系统优化手指灵活度已经算作弊了，即便打出再优秀的成绩，也和她自身的天赋努力无关。
不过这些不重要！
她想要打KpL有两个原因，一是享受比赛，二是——改变这个世界KpL全男性战队的局面！
如果她以女性身份站在王者荣耀最高的领奖台上，她想告诉有电竞梦却不敢去努力的女孩子们：有梦就追，去他妈的性别歧视！
“女生怎么了？电竞不看性别，只看技术和天赋。”
“我觉得现在很多游戏的规则都是为男性玩家制定的...”
江砚说了句让温幼梨燃起斗志的话，“规则是留给胜利的人打破的，你想改变规则，那就先问清楚自己到底想不想要打职业。”
“我想打！”
“那就打。”
温幼梨故意说，“明天我就往tSY邮箱里投份面试简历~”
男人声音冷下来，“就那么喜欢督月？”
“...喜欢是一方面”温幼梨嘀咕，“tSY还是夏季冠军，我肯定也想进强队嘛。”
“不许去。”
“师傅你怎么突然这么霸道？”
江砚依旧语气冰冷，“去了也学不到任何东西，而且他们不会再赢了。”
“师傅...你峡谷判官啊？”调侃了一声，温幼梨又宠溺笑着说，“师傅你是大佬，我又是听师傅话的乖徒弟，你看好哪支战队我就去给哪支战队投简历好不好？”
再开口，江砚声音还真缓和了不少，“如果你真的想打职业，就去moonS。”
“moonS？师傅你也真看得起我！那是连冠王，还有大魔王江砚坐镇，我都不敢想跟他一起打游戏的画面...”
江砚轻笑，“一起打游戏都不敢想？要是有天江砚追你，想跟你谈个恋爱？”
“师傅...你今晚的主线任务是随机吓死一个徒弟么？”
“舍不得，目前也只有你一个徒弟。”
这天聊得越来越暧昧，温幼梨趁热打铁，傲娇哼了声，“我对江砚没什么兴趣，不过对师傅还是挺有兴趣的！要是师傅想跟我cpdd我肯定秒同意~”
江砚顿了许久，不自然咳嗽了声，“女孩子，别碰网恋。”
“对！！”她瓮声瓮气，“我就被游戏里网恋的男生劈了腿...”
“开一把，细说。”
...
江砚下了游戏点开微信，才看见许繁跟疯了一样给他打了十几个微信电话。
他揉揉眉心回过去。
语音刚响起没几秒就被接通，紧跟着，男人醉熏含泪的哭腔炸在他耳畔，“她退群了，还给我拉黑了，我找不到她...怎么办啊，我找不到她了，我作死作活给她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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