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在一脸幸福说完后，才想起问江芸：“你问这个干什么呀，难道和你肖想了很久的顾行知在一起，有不顺心的事。不过，顾行知看起来就有点痞痞的帅感，而且性子也很冷，你觉得hold不住也是蛮正常的。”
性子冷？虽然在一起江芸也是觉得顾行知是这样的，但是两人一起约会的时候，江芸就发现，顾行知其实就是说话不太多而已，算不上性子冷。
江芸嘟起嘴巴：“不是的啦，就是，我感觉……两个人在一起后和没在一起相处差别不大。就……挺疑惑的。”
姜瑜歪头看着江芸，发出没有意义的语气词：“啊——这样么。”
江芸不自觉感到了委屈，然后点头。
姜瑜接着说：“可是你们两个都约会了啊。”
听姜瑜提到‘约会’两个字，江芸就不禁红了脸：“啊，你这么一说，确实约会的时候感受是有点不同的。但是啊，在学校里，就完全零交流了。我也不是那种想要光明正大的秀恩爱的，但是完全没有对话，我真的有点受不了。”
姜瑜听完江芸长长的一段话后，干脆利落的下了结论：“你就是想要得到顾行知的关注啊。”
被姜瑜大大方方说出来倒也没有想象中的不好意思，江芸反倒是干脆利落的在思考片刻后就承认了：“应该是那样的啊，毕竟我很喜欢他。”
江芸向来娇软的性格，在对待感情上面竟然这样果断，其实让姜瑜还是蛮惊讶的。
但是姜瑜也不熟悉顾行知，只得斟酌着用词说：“或许是顾行知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呢？”
这个提议倒也不是不可能，江芸却还是仍然苦恼着：“但是，就算两个人都不擅长这个，也要突破的吧。都在一起了，因为这个我真的很烦恼的。”
姜瑜其实和秦煜也只是初恋而已，但还是装作一副自己特别有谱的样子：“那你和顾行知好好说说，不就好了。”
江芸特别纠结说：“因为这个而去打扰的话，会不会显得明明才刚在一起，就特别粘人啊。”
姜瑜信心满满的样子：“不会的，男人应该是都喜欢女朋友粘着的吧。”
姜瑜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让江芸心里有了点底，她若有所思说：“那我会试试的。”
江芸也算是把心中的担忧卸下来了点：“那就，继续准备明天的奥数题吧。”
这么说的江芸让姜瑜惨叫了一声。
数学既是地狱。
——
本应该涌上睡意的时候，顾行知却是没有分毫睡意。
明天的奥数赛的复选对顾行知来说其实是挺重要的，拿到奖金就意味着能够不用那么拼命的打工。而且现在有着女朋友的他，花销也会变大。
江芸舍不得他在她身上多花钱，顾行知完全能够理解江芸的用意。然而理解归一回事，顾行知却不希望江芸这样，倒不是因为什么男人的尊严。
而是顾行知固执认为江芸不该收到一点点的委屈对待，江芸值得最好的。然而值得最好的江芸却选择了不那么好的他，这就让顾行知够懊恼的。
但是顾行知完全想象不到要是江芸不选择他，自己可能会疯掉的。
毕竟，江芸是唯一的光啊。他的世界从来不是被光明笼罩的，而恰恰相反的是，他一直生活在黑暗里，所以江芸那几乎可以算是微不足道的光芒，在顾行知的世界里却是格外耀眼。
江芸不能理解自己在顾行知心里的地位，所以会担心些有的没的。江芸不会知道，自己是顾行知唯一的救赎。
而顾行知也不知道自己在江芸心中的地位，所以他也在对上学时候，两人完全普通同学的相处而发愁着。
在微信上的聊天，好像是一如既往，可是顾行知却是一直把这件事牵肠挂肚着。
每次经过江芸的位置的时候，自己其实都想要和她说话，但是看着江芸自己的嘴巴最终蠕动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就放弃了讲话的念头。
江芸人缘很好，好像总是笑意盈盈在和别人讲话，顾行知想要开口，但又怕开口江芸会听不见，不落了一个自己尴尬的地步。
顾行知又怎么能知道，每次一旦自己经过江芸旁边，江芸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只是眼睛没有看过去罢了。
两个人因为同一件事情在床上辗转反侧，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也是蛮甜蜜的啊。
——
本来江芸是想要快点和顾行知说自己的问题的，但是因为今天就是奥数赛了。如果说的话，可能会打扰顾行知的休息吧。
就算再怎么样，顾行知也是缺钱的，参加这次奥数赛也是为了奖金。
如果自己的阻碍让顾行知没通过复选，那江芸估计会羞愧致死的。
参加复选的天气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是个吹着风有点冷的下雨天。雨下得也并不算特别大，但是淅淅沥沥的雨总是让人心情烦躁的。
这种天气，江芸自然不会骑自行车去，而是拜托了李叔载她去考场。姜瑜一大早吃了早饭，就跑到了江芸家里，美名其曰是和江芸在考前再一起复习一下。
实际上，就是闲得无聊，来骚扰江芸的。
江芸昨天睡得晚，所以姜瑜来找江芸的时候。江芸还在卫生间里呆呆看着镜子刷牙。
“哦呀，你怎么这么慢呀，还在刷牙呢？都快八点了，才起床。”姜瑜站在卫生间门口对着江芸逼逼赖赖的。
江芸呆愣了一会儿，反射弧才回来，慢吞吞吐了嘴里的泡沫，然后在漱口水吐掉，才反驳说：“十点才开始考试，现在也不算很晚吧。”
“但是你以前从来不那么晚起来的。”姜瑜靠在卫生间的门上，小声逼逼赖赖，然后忽然恍然大悟说，“你昨天晚上不会想顾行知，所以没睡着吧？”
听到这话，江芸瞬间鼓起脸：“没有啦。”边说，还边拿手轻轻打了几下姜瑜。
姜瑜并不说话，但是心里已经确定了——
肯定是因为顾行知，所以昨天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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