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花小宝一惊，师父不是要教师姐功法吗？
这又是要干什么？
难道她有什么不良癖好？
天呐！师父居然是这样的人！
我以后该以什么态度面对你呢？
心疼师姐一刻钟。
里面，苏吟月也是一脸疑惑，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师父，你……你说什么？”
鱼玄女语气淡淡，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你没有听错，我不想重复。”
这话让苏吟月心中一跳，有些怕怕的。
虽然师父也是女人，但她不想被人看着自己的身子。
可是，那一晃一晃的鞭子，似乎随时都会打过来，她更怕。
所以，她只好蹑手蹑脚，又不情不愿地将衣服一件件取下，扔到脚旁。
她将头埋在胸口，闭着眼睛，无脸见人。
但是，鱼玄女则语气一严，“睁开眼睛。”
苏吟月没办法，只好听命睁开，但依旧低着头。
鱼玄女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也只是一瞬间。
“吟月，看着镜子，告诉师父，你看见了什么？”
苏吟月听话地看向镜子里面，“我看见了自己，还有师父。”
“不！你错了。”鱼玄女声音冰冷。
苏吟月更加疑惑了，她感觉师父是在欺负自己。
但她又不敢反驳，只好唯唯诺诺，“请师父指教。”
鱼玄女起身来到她身边，用鞭子抬起她的下巴，“你仔细看，还发现了什么？”
苏吟月真的仔细看了，可画面依旧，“师父，我真的只看见我自己。”
“不！是懦弱，是谁都可以欺负。”
“看看你，拥有傲视天下的身材，拥有绝世的美丽容颜。”
“可是呢，你弓着背，低着头，眼里无神。”
“你在告诉世人，你是一个自卑、封闭、懦弱、胆小怕事的人，谁都可以来踢你一脚，欺负你。”
“吟月，为师说的对吗？”
这话直接戳中了苏吟月的泪点，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她想争气，她想忍住，可她就是做不到。
师父说的一点没错，那些全是她的缺点，她根本不敢面对的缺点。
她胸口起伏，嘴唇颤抖，声音鲠在喉，费了很大力气才发出一点小声，“是，师父说得对。”
鱼玄女并没有因为她的眼泪而可怜她。
“吟月，记得你师弟的样子吗？”
她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张阳光的笑脸。
有些帅气，有些桀骜，有些胆大妄为，那双眼睛总是在转，似乎随时都在憋着坏主意。
每次看向自己，都让自己心里慌慌的。
那张脸太熟悉了，印象太深刻了，只要一想，随时就会飘到眼前。
“师父，我记得。”
“很好，你从他的脸上看见了什么？”鱼玄女循循善诱。
“桀骜不驯，胆大包天。”这是她想到最贴切的词语了。
鱼玄女微微一笑，“我给你总结一下，两个字足可以形容，坏蛋。”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或者是带着笑脸的坏蛋。”
苏吟月一想，确实如此，还是师父说的更贴切。
“吟月，你觉得，看见你师弟那样的人，别人会想欺负他吗？”
怎么可能？
师弟走路都是迈的八字步，一高兴起来，步伐更是六亲不认。
一看就坏得很，谁愿意去招惹他？
她摇摇头，“不会。”
鱼玄女再问：“那你知道你与你师弟最大的区别了吗？”
苏吟月抬起头，看向鱼玄女，似乎明白了许多，但似乎又不明白。
鱼玄女叹息一声，“看来你还是不明白。”
“那为师再打个比方，我们俩的容貌不相上下，你的身材甚至比我还要吸人眼球。”
“如果不计身份，我们同时走在人群里，会怎样？”
苏吟月摇摇头，表示不知。
“男人看见你，就会想要占有你，欺负你，把你扛回家。”
“而看见我，只会想要讨好我，乞求我多看他们一眼，如果我与他们说句话，他们会感觉到恩赐，会激动万分。”
这么一说，苏吟月觉得很正确，完全是这样的。
“吟月，你知道这其中的区别在哪里吗？”
苏吟月继续摇头。
“气质！”
“你的一举一动散发出来的气质，决定了别人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你。”
“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看脸的。”
“别人只会看见你的外表，不会知道你的内心。”
“你纵使有万千想法，别人也不会知道。”
“别人看见你的第一眼，基本上就决定了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你。”
“吟月，你现在是一名拥有万年难遇体质的修行者了，我现在正式问你，你还想别人用亵渎的眼光看你吗？”鱼玄女大声问道。
“不想。”苏吟月弱弱地回答。
“你还想做一个懦弱，卑微的人吗？”
“不想。”
“你还想被人瞧不起，随意欺负吗？”
“不想！”
“你想不再做空气，让别人在乎你的想法吗？”
“想！”
“你想站在世界之巅，俯瞰众生吗？”
“我……可以吗？”
“你想不想？”
“想！”
啪！
鱼玄女一鞭子打在她的背上，留下一条红色的痕迹。
“那就把你的腰背伸直了，肩膀不要塌着。”
苏吟月赶紧将腰背伸直。
啪！
鱼玄女再次一鞭子，“把腹部收回去。”
苏吟月赶紧收腹。
啪！
“把你的腿并拢，站直了。”
啪！
“屁股翘起来。”
啪！
“挺胸、抬头。”
“很好。”鱼玄女指着水晶镜子，“现在看看，你是不是不一样了？”
苏吟月一看，身上多了好几条鞭痕，但气质真的变了，似乎连身材都高了一些。
鱼玄女将一本书放在她头顶，“保持不要动，现在，看着你自己的眼睛，什么感觉？”
苏吟月看了看，语气有些弱，“好像……没有太多变化。”
鱼玄女点点头，“没错，因为你现在的姿态，只有形，而没有神。”
“师父，那我要怎样才有神呢？”
鱼玄女回到椅子上坐下，收起鞭子，翻手变出一杯茶，优雅地轻轻喝了一口。
然后才慢慢说道：“不着急，我慢慢讲给你听。”
“首先，你要明白，优雅高贵的气质，是从灵魂里面散发出来的香气，它能感染你身边的所有人。”
“而眼睛，则是灵魂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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