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魔都,菡韵文化集团总部展厅。
夜色初降,黄浦江畔华灯初上。
菡韵文化集团所在的百年历史保护建筑被精心设计的灯光勾勒出优雅轮廓。
这幢建筑是顾听晚在系统积分商城里兑换的产业,作为主要投资人,免费给程子菡使用。
入口处,一方墨玉色牌匾已然揭幕,上书“菡韵”二字,骨力遒劲,是顾听晚特意请水穆霖大师题写的。
展厅内部别有洞天。
原本老建筑的厚重隔墙被部分打通,形成开阔而流动的空间。
一侧是精心布置的非遗展区:苏绣大师的《千里江山》绣片在射灯下流光溢彩,徽州三雕的木刻花窗透出时光的韵味,宋代点茶器皿静置于仿古案几上。
另一侧则是当代艺术展区,先锋画作、多媒体装置与古老技艺形成奇妙对话。
最引人注目的是大厅中央的全息投影区,正缓缓轮播着“非遗数字重生计划”的片段——那是云翼科技捐赠的设备带来的震撼效果。
楚诗琪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季的粉色粗花呢套装,耳畔缀着珍珠,正精神抖擞地穿梭在宾客间。
她一手包办了今晚开业典礼的全部公关与媒体事宜,此刻正笑容甜美又不失干练地与几位时尚杂志主编和艺术评论家寒暄。
“李主编,感谢赏光!对,那幅苏绣作品的数字化互动体验,是我们和云翼科技的合作项目……”
“王老师,您这边请,当代展区有几幅新锐艺术家的作品,想听听您的见解……”
此刻,楚诗琪不再是那个只知逛街下午茶、追星八卦的豪门千金。
眼下的她,言谈举止间已有了几分独当一面的气场。
楚夫人白莞沁端着香槟,远远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
她今日一身月白色旗袍,外搭羊绒披肩,气质雍容。
身边围着几位相熟的夫人,正低声谈笑。
“诗琪这孩子,真是长大了。”一位夫人赞道。
“可不是,”白莞沁微笑,语气带着不经意的炫耀,“这孩子现在跟着听晚和子菡两个丫头做事情,上心得很。”
“这个开业典礼,从场地到媒体,都是她一手张罗的,都没让我和她爸插手。”
“顾听晚?”另一位夫人好奇,“就是那位顾小姐?听说她最近去了南美?”
“是呀,开拓业务去了。”
白莞沁轻描淡写,旋即又压低声音,带着点八卦的笑意,“不过,听诗琪说,我们家阿珩跟听晚,好像最近接触不少……具体的我也不好多问,孩子们的事嘛。”
她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程家与贺家的人,几乎同时到了。
程父程母带着得体的笑容步入会场。
程母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展厅中央,正与一位法国画廊负责人交谈的女儿程子菡。
程子菡今晚穿了一身顾听晚从米兰带回、作为开业贺礼的“霓裳”定制款礼服。
并非张扬的款式,而是黛青色真丝绡面料,剪裁极简,仅在腰间以银线绣出疏落的竹影,行走间光影流动,衬得她气质沉静又透着前所未有的自信锋芒。
她将长发松松挽起,露出优美的天鹅颈,耳畔一对翡翠耳钉莹莹生光。
程母的脚步微微一顿。眼前的女儿,熟悉又陌生。
她不再是家里那个温顺乖巧、总是微微垂着眼帘的子菡。
程子菡站在灯光下,从容不迫地与人交谈,眼神明亮,唇角带笑,整个人像一颗被细心拭去尘埃的明珠,骤然散发出属于她自己的光彩。
程父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他当初同意程子菡成立工作室,更多是出于对顾听晚背后势力的考量,以及对子菡愧疚心理的补偿。
在他看来,程子菡一个从未接触过商业领域的大小姐,就算有顾听晚的帮助也不过只是小打小闹而已。他也从未真的指望这个自幼被娇养、学习艺术史的养女能在商界做出什么名堂。
然而,短短时间,A轮融资,估值数亿,如今更是升级集团,声势不小。
惊讶之余,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意外,有骄傲,也有几分恍然。
原来他的女儿,本就可以如此耀眼,并非只能依附于家族或婚姻。
紧接着进来的贺家夫妇,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贺父面色沉肃,贺母则蹙着眉,挑剔的目光扫过展厅里那些“不务正业”的艺术品和来来往往的“闲杂人等”。
他们身后,贺聿风一脸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
他今天是被父母硬拉来的,满心不情愿。
在他眼里,程子菡搞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女人家的玩意”,上不得台面,更遑论和他贺大少的“正经生意”相提并论。
尤其看到程子菡那副俨然成功女企业家的派头,他心中更是不屑与隐隐的不快——一个养女,凭什么?
典礼按流程进行。
程子菡作为创始人上台致辞。
她没有用讲稿,站在全息光影交织的台前,声音清晰舒缓,从创办工作室的初衷,到对传统文化当代转化的思考,再到“菡韵”未来的愿景——搭建连接传统与当代、东方与世界的文化桥梁。
她引经据典却不晦涩,谈及商业规划也条理分明。台下不少业内人士暗自点头。
贺聿风站在父母身边,越听越不是滋味。
尤其当程子菡提到“感谢顾听晚女士的启发与支持,以及楚诗琪小姐的鼎力相助”时,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场里显得有些刺耳:“说得天花乱坠,还不是靠别人捧。”
他身旁的贺母轻轻拉了他一下,但眼神里也透着不赞同。
程父程母脸色微沉。
楚诗琪在不远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致辞结束,进入自由交流环节。
贺聿风端着酒杯,径直走向正在与一位外宾交谈的程子菡,颇有些居高临下地打断,“子菡,弄这么大阵仗,累不累?”
“要我说,女孩子家,安稳些好。这些抛头露面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就是了。”
程子菡转身,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依旧得体,“贺少爷。这是我的事业,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事业?”
贺聿风挑眉,晃着酒杯,目光扫过展厅,“摆弄些瓶瓶罐罐、老掉牙的绣片,能叫什么事业?能赚几个钱?还不是靠程叔叔和……别人的面子。”
他意有所指,“我贺家未来的儿媳,整天混迹在这些所谓‘艺术圈’里,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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