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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直接拒绝:“不了,我还有事。”
“少爷说他有您想要的东西,让您务必要去一趟。”
她想要的东西,周昭认真思索了一下,她想要什么,但是没想出来,毕竟她个人好像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不去不去。”她再次拒绝,转身准备离开。
“是有关您妹妹的仕途。”硫辞说得更明显一点,不然这位周娘子豪是一点都不好奇。
若是她要走,他根本就拦不住她。
周淇?周昭想了想,她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尽力给了她一个好的平台,之后怎样发展都是靠自己。
而且她相信周淇也不是那种需要事事被安排好的巨婴,她有谋算,有胆识,可以靠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而且柳怀信一个男人,就算她娘是左相,难道他还能将手伸到朝堂之上?
周昭不信。
她头也没回,直接走了。
硫辞见留不住人,也只好穿过一条小巷,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旁,低声道:“少爷,周娘子拒绝了。”
柳怀信质问道:“你可将我的话都说了?”
“是。”
好啊,倒是他看高了周昭和她妹妹的感情,想不这样诱人的条件她都不动心。
“少爷,您找周娘子做什么,要是让家主知道了,怕是会生气的。”
毕竟少爷是已经定亲的人了,私下和一外女见面,有损男德,家主向来重视门风,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我才不怕。”柳怀信嗤笑,“不过又被罚跪,再严重便是被打一顿,我都习惯了。”
上次因为魏冼序二人之事,他被当众打了五大棍后扔到祠堂中跪了一夜,他母亲向来最重视名声,还被别人家找上门了,哪能不大义灭亲,他这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日之后他整整烧了三天,若不是因为两家隔得远,柳怀信相信左相大人绝对会领着他去给魏冼序二人磕头赔罪。
“少爷您言重了,您可是家主唯一的嫡子,大人是在乎您的。”硫辞见柳怀信露出熟悉的阴郁神色来,劝道。
“你是她的人,自然会为她说话。”柳怀信冷哼,“但你也要记住,现在谁才是你的主子,我最厌恶叛徒。”他冷冷地警告。
那位左相大人在乎他,可笑,她在乎的恐怕只有自己的名声吧。
柳怀信甩了甩脑袋,不去想这些烦心事,他得想个办法见周昭一面,就不信自己开出的条件周昭会不动心。
回到了客栈后,晚饭时,周昭将这件事当作趣事说给了两位夫郎听。
魏冼序听得很是气愤:“他肯定是想借着你报复我们。”
“都过去那么久了,至于这么记仇吗?难道上次的事情也以前陷害我们的事情还不够抵消吗?”
魏冼序冥思苦想过柳怀信为什么会那么厌恶他,想了许久,才发觉出一个可能,那就是小时候刚认识时嘲笑过他。
但那时候年纪还小,而柳怀信刚从北地回来,官话说得带着严重的乡音,那时他觉得好笑,再加上自小被家人宠得无法无天,想说什么便说什么,谁知道这件事情会被他记得这么久。
当年之事确实是他错了,所以即便上次和之前的事情都是柳怀信有意陷害,他虽然生气,但是也只当作是还债了。
可他不能因为他们之间的恩怨去伤害周昭。
谢思远听着,没发表什么意见,但是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可不认为柳怀信找周昭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事情。
“阿昭姐姐,要是下次他再请你便答应吧,不过得带着我们一起去,”谢思远柔声道,“若是因为一些陈年旧怨,大家说开了便好,不然总是这样,最后倒真成了仇人。”
周昭点点头,虽然她不怕柳怀信,但是小姑一家现在就在京城中,等她走了之后,柳怀信若是将气撒到他们头上,那就麻烦。
她之后得去找洛玉容一趟,这算是她在京城中的唯一朋友了,有权有势,可以帮着照看一下小姑一家。
第二天,周昭带着二人去京城中逛逛,累了便找了一家酒楼吃饭,据半个京城人魏冼序说,这是一家闻名天下的酒楼,这里的大厨可是上一届御厨,告老还乡后开了这家酒楼。
不过这是几年前的老消息了,问了店小二才知道,那位老御厨早就退休了,现在酒楼的大厨是她的女儿,不过手艺也很不错,至少能将酒楼撑起来。
三人要了个包厢,将这里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周昭尝了一口,便知道这位御厨二代的手艺也可以说上等,但是还不到家。
原本以为这是场忆甜思苦饭,谁知两人吃着面色还有些古怪。
周昭看着眼前的大鱼大肉,也不是难吃啊,怎么还面露苦色啊。
“你们两个怎么这副表情,这不是挺好吃的吗?”
魏冼序泄气道:“在我记忆中除了将军府便是这里的东西最好吃了,但是今天真的吃到了,也觉得不过如此。”
“许是厨子换了吧。”周昭想出一个理由,不过能撑起来这家酒楼,就说明其实两代主厨的手艺水平相差不是很大,不然食客的嘴能品出差别来,一个没有好厨子的酒楼是开不下去的。
“不,”谢思远慢慢摇头,“既然这酒楼还能在京城保持盛名,那么厨子的手艺不会相差太多,只是我们总是美化以往,所以才会有落差感。”
“而且,有阿昭姐姐珠玉在前,我们自然瞧不上别人的手艺了。”谢思远眼中带着一丝释然。
往事不可及,来者犹可追,其实来京城一趟,不仅仅是为了来怀念过往,更是对以前的一种道别。
这话说得她爱听,周昭被吹得浑身舒服,还是谢思远会说啊,去了现代可以当个夸夸群的群主。
这种似乎不经意但又不谄媚,还处处夸在点子上的能力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在京城待了半个月了,柳怀信自那次被拒绝后便再也没出现,连带着洛玉容也消失了好一段日子。
还是从周淇那里听到原来是回太学上课了,毕竟作为知名人物,一举一动大家都知道。
不过也快到了太学半月一次的休沐日,这天洛玉容终于从太学,从那些摇头晃脑的夫子那里逃出来了,准备去找她的朋友周昭玩。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她这么些年表现得如此不成器,但是家中的双亲和太学中的老师还不死心,认为她总有一日会突然顿悟,成为一个大才女。
可能是她抄诗给她们抄出来错觉了。
她自己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就不是读书那块料。
学,学个屁。
而且今天还没有跟屁虫柳怀信在后面,她还忘了跟周昭聊一聊柳怀信的邪恶用心呢。
派了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柳怀信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也被关在家里。
这实在是太好了,等过几日周昭离开了,也就能逃离柳怀信的魔掌了,而她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挣扎。
周昭跟着洛玉容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不得不说,身为女子,洛玉容对京中好玩的好吃的显然更为了解,因为更自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像魏冼序和谢思远二人去的要么是名贵首饰店或者裁缝铺子,要么就是那些档次很高的酒楼,虽然也有趣,但是看多了,便觉得有些无趣了。
而洛玉容对京城的三教九流,民间特色店铺,都很了解,到了晚上,还硬拉着周昭到了一家花楼中。
看门口那位老鸨的架势,就知道是常客了。
洛玉容带着周昭到了一间豪华宽敞的房间,不一会儿有几个穿着单薄,容貌或俊朗或柔美的男子进来,一些在旁弹琴奏乐,一些忙着伺候洛大小姐,帮着揉腿捏肩。
真是好不快活。
“这几个都是我包下来的,都是清倌。”洛玉容舒服地躺在软榻上,对周昭道,“你也享受享受,你家那两个一看就不会伺候人,还得让人哄着。”
周昭嘴角抽了抽,姐妹你也太融入环境了吧,不过这样的小日子确实还不错。
不过在看惯了家中的两张盛世美颜后,她眼光现在也变得很高,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了,虽然那两人看着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其实很听话,也很会伺候人。
至少在周昭面前是这样的,除了偶尔有些小脾气或者小心机,大部分时候都是听话的好孩子。
周昭拒绝了,问:“你说有要紧事要告诉我,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这周围的莺莺燕燕。
“才不是,我找你是真的有大事,”洛玉容一骨碌坐起来,将这些人挥退,咳嗽几声,准备说出这个吓死人的消息。
“柳怀信看上你了!”她一字一句道。
周昭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柳怀信,那个食人花柳怀信,看上她了。
姐妹你不会是在古代过愚人节吧。
见到一向处变不惊的周昭也傻眼了,洛玉容心里难得得到了平衡。
“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被吓到了!”
不过周昭很快调整过来,不在意道:“看上就看上呗,他一个男人,难道还能强迫我不成。”
而且这不是你的未婚夫吗,头上的草都长三米高了还这么高兴,是缺心眼吧。
洛玉容苦口婆心道:“我劝你不要小瞧他,他可和平常的男子不同,是真的会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而且左相虽然看着对他很是严苛,其实还挺护着他的。”
不然这人怎么能在京中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不就是左相在身后护着吗,每次真惹了事也是小惩大作,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
比如上次差点害死谢思远和魏冼序一事,这么严重的事情,人家家长都找上门了,还是被压了下来,动动家法就算是给杨知府面子了。
不然她怎么会寄希望于柳怀信主动解除婚约,因为她娘不疼她,但是他娘是真的疼他啊,只要他闹了一场,左相绝对会妥协。
“要不然你先答应她,救我脱离苦海,到时候再悔婚怎么样?”洛玉容期期艾艾道。
“你觉得可行吗?”周昭没好气道,自己都说了柳怀信受宠,她要是敢这么戏耍他,相府不得报复到死啊。
洛玉容泄了气:“唉,就知道不可能,不过你也快走吧,反正离了京城,天高皇帝远,他也追不上,而且据我可靠消息,他这几天被禁足了,你要跑得快点。”
“本来打算这几天就启程去杭城,既然这样,明天就走。”周昭当即下了决定,这种烂桃花她还是躲远一点,无福消受,让洛玉容自己面对接下来的狂风暴雨吧。
另一边的左相府内,左相夫郎问硫辞:“今日少爷还是什么都没吃吗?”
“回主君,一直躺着,连水都没喝一口。”硫辞低眉顺眼道。
“唉,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啊,这样下去,简直在糟蹋自己的身子。”左相夫郎又急又怒,“你说玉容到底哪点不好,诗才天下闻名,脾气又好,家世也相当,到底哪比不上那个平民?”
而且还是有夫郎的人,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人呢?
“少爷一向有主见。”
“他哪里是有主见,分明是耍小孩子脾气,和玉容的婚事不也是他自己要的吗,现在呢?”
不过想到好几天还没吃过东西的儿子,到底还是爱子之心占了上风:“不行,我得找妻主去,先应下再说,不能这样饿下去了。”
柳怀信那日被周昭拒绝后,便一直在思索该怎么做,在周昭这里,阴谋诡计似乎都不奏效,也不能强迫,毕竟她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
想来想去,发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最好用的竟然是相府公子这个身份,若是让母亲从中斡旋,说不定还有转机。
而且这婚约他是一刻都忍不了了,以前还能把洛玉容当个乐子,每次她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着实令人发笑,但是现在这门婚约仿佛是他身上的一道枷锁,必须去掉。
所以在回家后,他便主动提出要和洛玉容退婚,至于原因,他也没有隐瞒,毕竟京城中可没什么左相大人查不到的。
果然这件事情让母亲和父亲都震怒了,直接将他禁足了,柳怀信也是硬气,等了好几天都不见母父的态度软化,直接绝食来抗议。
不答应,那就让他饿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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