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狐的利爪擦着猎人的肩头掠过,带起一片血痕,孩子吓得尖叫着缩进猎人怀里。石板边缘的戈壁毒蝎已爬到地面,乌黑的蝎尾高高翘起,毒针在火把光下闪着冷光,新村民躲闪时不慎踩中蝎尾,脚踝瞬间肿起一个紫包,疼得他蜷缩在地。
石屋横梁的晃动突然加剧,一块磨盘大的碎石从顶部坠落,砸塌了半边骆驼刺防沙帘,沙粒如瀑布般灌进来,火把的光芒瞬间被呛得明灭不定。陈沐阳后背的旧伤被风沙吹得刺痛,他攥着胡杨木凿子,盯着扑来的沙狐、围拢的毒蝎、晃动的横梁和呻吟的伤员,大脑飞速盘算——戈壁麻黄草能驱蝎、沙蒿易燃且烟浓、红柳刺可制兽夹、蜥蜴干能补蛋白、胡杨木可做暗道梯,必须快速制工具、驱蝎、退狐、治伤、固暗道,在石屋坍塌前进入暗道。
他扯开嗓子嘶吼着分工:“做麻黄驱蝎棒赶毒蝎;制沙蒿树脂火把驱沙狐;编红柳刺兽夹困野兽;烤戈壁蜥蜴干补体力;削胡杨木暗道梯通下层;熬盐生草膏治蝎毒;先清蝎退狐,再带伤员进暗道!”
“我、塔卡做‘麻黄驱蝎棒’;老栓、格雷制‘沙蒿树脂火把’;雅兰、伊娃编‘红柳刺兽夹’;埃布尔、中年男人烤‘戈壁蜥蜴干’;猎人、小栓削‘胡杨木暗道梯’;守洞人熬‘盐生草解毒膏’;可疑村民堵碎石缺口;孩子递麻黄草;其他村民护储水器、清蝎群!”
麻黄草的收割声与沙蒿的捆绑声在石屋的混乱中交织。陈沐阳和塔卡冲进石屋外侧的麻黄丛,这种戈壁植物的枝叶带着浓烈的辛香,是闯关东老辈人传下的驱毒虫偏方;两人将麻黄枝截成两尺长,用石刃拍碎茎秆,让辛香充分散发,再在顶端缠上浸了胡杨树脂的布条,用火把点燃。
第一根麻黄驱蝎棒做好时,离孩子脚边半尺的毒蝎突然掉头逃窜,显然被辛香刺激。塔卡举着驱蝎棒在地面横扫,毒蝎群如潮水般退向暗道缝隙,连新村民脚踝的毒蝎也慌不择路地爬走,这驱蝎棒比东北的白鲜皮燃烧束更适配戈壁的毒虫,专克蝎类的灵敏嗅觉。
老栓和格雷的沙蒿树脂火把也快速成型。他们收集石屋旁的沙蒿枯枝,这种草纤维粗,燃烧时会冒浓烟且持续时间长;格雷将沙蒿捆成束,浇上融化的胡杨树脂,老栓在束尾绑上粗红柳枝做握柄,点燃后浓烟裹着树脂的焦香,比普通胡杨火把的威慑力强数倍。
沙狐正再次扑向猎人,格雷将火把猛地砸向沙狐脚下,浓烟瞬间笼罩了它,沙狐被呛得连连后退,爪子在沙地上乱刨,竟一头撞进了雅兰刚编好的红柳刺兽夹,尖刺穿透了它的前腿,发出凄厉的哀嚎,这火把既能驱兽又能造烟障,专克戈壁野兽的突袭。
雅兰和伊娃的红柳刺兽夹编得隐蔽。她们将红柳枝的硬刺削尖,交叉绑成碗口大的圈,圈内设活结机关,机关上挂着沙枣碎做诱饵;沙狐被浓烟呛得失去方向,才会一头撞进陷阱,这兽夹比东北的山葡萄藤绊索更锋利,专防戈壁凶兽的扑咬。
埃布尔和中年男人的戈壁蜥蜴干也烤好了。他们从红柳圈陷阱里抓出三只戈壁蜥蜴,这种蜥蜴肉质紧实,是戈壁里难得的蛋白质来源;中年男人用石刃剖开蜥蜴腹,去除内脏,埃布尔将蜥蜴串在红柳枝上,架在胡杨火上翻烤,直到表皮焦脆,油脂滴落。
蜥蜴干刚烤好,孩子就饿得直哭,埃布尔撕下一小块喂给他,孩子嚼着肉干,哭声渐渐止住。新村民也啃了一块,肿胀的脚踝竟因补充了蛋白质,疼痛有所缓解,这蜥蜴干比沙枣能量糕更能补充体力,是戈壁绝境的救命蛋白。
猎人、小栓的胡杨木暗道梯也削得迅速。他们将枯死的胡杨树干截成数段,用石刃在每段两端凿出卡槽,再将段与段拼接成梯;小栓在梯身缠上防滑的骆驼刺藤,猎人试了试,梯子能稳稳搭在暗道边缘,直通暗道下层,这梯子比东北的樟子松雪橇更适合狭窄通道,专克暗道的陡峭落差。
守洞人的盐生草解毒膏也熬制完成。他将盐生草捣碎,混上少许地下水和蜥蜴油,用石板小火慢熬成膏;新村民的脚踝已肿得发亮,守洞人将药膏厚厚敷上,半个时辰后,紫包竟开始消退,疼痛也减轻了大半,这药膏比东北的穿地龙解毒剂更适配戈壁的蝎毒,专克毒虫咬伤。
“沙狐被困!蝎群退走!快抬伤员下暗道!”陈沐阳喊着,石屋横梁的吱呀声已近断裂,碎石坠落的频率越来越高。
可疑村民和几个青壮用胡杨木楔堵住了碎石缺口,雅兰和伊娃将储水器和能量糕绑在身上,埃布尔和中年男人抬着新村民,猎人抱着孩子,踩着胡杨木暗道梯,依次往暗道下层挪。
陈沐阳断后,将沙蒿树脂火把扔在兽夹旁,浓烟持续笼罩着沙狐,防止它挣脱后追击。他最后看了眼石屋,横梁已裂出大缝,沙粒正从裂缝里倾泻而下,刚转身下梯,身后就传来轰然巨响,石屋的上半部分彻底坍塌,扬起的沙尘瞬间灌满了暗道入口。
暗道里一片漆黑,只有几根沙蒿树脂火把的微光在晃动,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和陈年的霉味。众人踩着梯级往下走,约莫走了十丈,脚下竟踩到了石板路,守洞人用火把一照,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暗道下层竟是个废弃的商队驿站,驿站里堆着几箱锈迹斑斑的铜器、半袋风干的驼肉、还有十几个完好的羊皮水囊,水囊里竟还剩着大半囊清水。
孩子看到水囊,兴奋地喊出声,新村民也挣扎着要去拿水。可就在这时,驿站深处的黑暗里,突然传来一阵“哗啦”的水声,紧接着是一阵怪异的爬行声,火把的光芒照过去,竟看到驿站角落的暗河里,浮着几具泡得发胀的商队遗骸,而遗骸旁,正有几只比脸盆还大的戈壁蟾蜍,正缓缓朝着众人的方向挪动,蟾蜍的皮肤泛着剧毒的蓝紫色,在火把光下格外瘆人。
更糟的是,暗道入口的沙尘还在不断灌进来,驿站的顶部已开始掉落碎石,守洞人抓起一个羊皮水囊,脸色惨白地喊:“暗河通古商道!可这些蟾蜍有剧毒!碰一下就没救!”
陈沐阳盯着逼近的蟾蜍、掉落的碎石和驿站里的物资,突然发现行囊里的晶石竟发出微光,微光刚好能照亮暗河的水面,水面下似乎有一条狭窄的石路,直通暗河对岸,而对岸的黑暗里,正有一道更亮的光,像是古商道的出口,可石路上的水,已漫到了脚踝,蟾蜍也已爬到了石路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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