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滩的碎石被暴涨的河水冲得翻滚,巨石后两个盗匪的弯刀与塔卡的铜刃红柳矛死死抵住,火星溅在水面上,瞬间被寒气吞没。
其中一个盗匪的皮袍下摆被河水浸透,露出腰间刻着先行者符号的铜牌,和巨石缝隙里的铜牌纹路一模一样,他看到陈沐阳手里的晶石,突然愣住,嘴里喊出一句晦涩的中原方言:“天泪石?你们是……先行者的后人?”
另一个盗匪显然没理会同伴的迟疑,抬脚踹向塔卡的腰,塔卡踉跄着后退半步,铜刃红柳矛的矛尖擦过盗匪的胳膊,划出一道血痕。
水下的蟾蜍已爬上浅滩的石头,蓝紫色的皮肤蹭过石头,留下墨绿色的毒液,新村民的浮囊被毒液溅到一角,羊皮瞬间发脆,眼看就要漏气。
暗河的水位还在上涨,浅滩的面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守洞人攥着巨石缝隙里的羊皮卷,借着晶石微光看清了关键信息:“古商道的安全路径在巨石右侧的沙洞,沙洞有先行者的标记,能避沙暴和沙虫,但要过一片流沙区!”孩子裹着驼毛保暖毯,冻得牙齿打颤,怀里的铜器驱蟾环铃铛声越来越弱,显然铜铃的金属气味已被水汽冲淡。
陈沐阳盯着迟疑的盗匪、围拢的蟾蜍、漏气的浮囊和缩小的浅滩,大脑飞速梳理求生方案——需防御盾牌挡弯刀、防水绑腿防毒液、火攻工具驱蟾蜍、堵漏工具修浮囊、探路工具测流沙,西域铜片能制盾、驼毛可做绑腿、沙蒿能制火矢、胡杨树脂可堵漏、红柳根能探流沙,必须快速制工具、退盗匪、驱蟾蜍、修浮囊、探沙洞,在浅滩被淹没前突围。
他借着河水拍岸的间隙,扯开嗓子分工:“做铜片红柳盾防弯刀;编驼毛防水绑腿防毒液;制沙蒿树脂火矢驱蟾蜍;熬胡杨树脂堵漏膏修浮囊;削红柳流沙杖测沙洞;先借盗匪的迟疑稳住局势,再清蟾蜍修浮囊,往沙洞转移!”
“我、塔卡做‘铜片红柳盾’;老栓、格雷编‘驼毛防水绑腿’;雅兰、伊娃制‘沙蒿树脂火矢’;埃布尔、中年男人熬‘胡杨树脂堵漏膏’;猎人、小栓削‘红柳流沙杖’;守洞人持铜牌辨盗匪身份;可疑村民护浮囊;孩子摇铜环驱蟾;其他村民捡碎石砸蟾蜍!”
红柳枝的编织声与铜器的敲打声在浅滩的水声里交织。陈沐阳和塔卡捡起驿站坍塌后散落的铜片,选了块巴掌大的完整铜片,再砍来红柳根编成网状框架;塔卡将铜片嵌进红柳框架,用融化的胡杨树脂粘牢,边缘缠上铜丝加固,盾柄处绑上驼毛防滑;陈沐阳在盾面刻上先行者符号,既增加威慑,又能让铜片的金属气味更易散发。
第一面铜片红柳盾做好时,那个没迟疑的盗匪又挥刀砍来,陈沐阳举盾格挡,弯刀砍在铜片上只留下浅痕,红柳框架的韧性卸去大半力道,他趁机用盾沿撞向盗匪的手腕,弯刀应声落地,掉进暗河的激流里。这盾比东北的水曲柳掩体盾更轻便锋利,既能防御又能反击,专克戈壁盗匪的冷兵器。
老栓和格雷的驼毛防水绑腿也快速成型。他们将驼毛保暖毯的边角拆下来,和羊皮碎料混在一起,编成粗实的绑腿;格雷在绑腿外层涂满胡杨树脂,冷却后形成防水层,老栓在绑腿底部缝上铜片,防止被蟾蜍毒液腐蚀;最后在绑腿内侧垫上干燥的沙蒿纤维,吸汗又透气。
第一副驼毛防水绑腿递到猎人脚下,他刚套上,一只蟾蜍就从石头上窜下,爪子划在绑腿的铜片上,瞬间被弹开,毒液顺着树脂层滑落,没伤到分毫。这绑腿比东北的乌拉草防寒袜更适配戈壁的剧毒环境,专克蟾蜍毒液与湿冷河水。
雅兰和伊娃的沙蒿树脂火矢也制得迅速。她们将沙蒿枯枝削成箭杆,顶端裹上浸了胡杨树脂的驼毛,再插上铜器碎屑做箭头;伊娃在火矢尾部绑上红柳细枝做尾羽,雅兰用火把点燃驼毛,树脂遇火瞬间燃起橙红火焰,火焰虽小却能持续燃烧,还带着浓烈的松香。
几支火矢被同时射向浅滩的蟾蜍群,火焰落在蟾蜍的蓝紫色皮肤上,瞬间烧出焦痕,它们惨叫着滚回暗河,毒液在火焰里化成黑烟,刺鼻却能逼退剩余的蟾蜍。这火矢比东北的稠李子枝燃烧束更便携,专克水域的剧毒爬行动物。
埃布尔和中年男人的胡杨树脂堵漏膏也熬制完成。他们收集胡杨树渗出的树脂,混上碾碎的驼毛和羊皮碎屑,用石板小火慢熬成黏稠的膏体;新村民的浮囊已漏气大半,埃布尔快速将堵漏膏涂在破损处,再用铜片压住,半刻钟后,膏体凝固,浮囊竟不再漏气,驼毛的保暖性也没受影响。这堵漏膏比东北的松脂黏合剂更适配羊皮材质,专克水域的装备破损。
猎人、小栓的红柳流沙杖也削得精准。他们选了最笔直的红柳根,截成七尺长,用石刃将一端削成尖锐的锥形,再在杖身每隔一尺刻一道刻度;小栓在杖尾绑上铜铃铛,猎人试了试,杖尖插进浅滩旁的沙地,能清晰测出流沙的深浅,铃铛声还能预警地下的沙虫。这流沙杖比东北的踏头草探路杖更适配戈壁的流沙区,专克沙漠的隐形陷阱。
“先停手!你们的铜牌和先行者的标记一致!”守洞人举着巨石缝隙里的铜牌,朝着迟疑的盗匪喊,“我们是闯关东的求生者,带着天泪石找归处,不是你们的敌人!”
那名盗匪果然收了刀,回头呵斥同伴:“阿木,别打了!他们有先行者的信物,老首领说过,见到天泪石和铜牌的人,要护他们过沙虫巢穴!”叫阿木的盗匪虽不甘心,却也悻悻地收起弯刀,胳膊上的伤口已开始红肿,显然是沾到了蟾蜍的毒液。
陈沐阳趁机挥着铜片红柳盾,指挥众人将剩余的蟾蜍赶进暗河,雅兰和伊娃用火矢在浅滩边缘燃起一道小火墙,防止蟾蜍再次靠近。
埃布尔和中年男人将新村民的浮囊拖到巨石后,老栓赶紧给阿木的伤口敷上盐生草膏,红肿竟快速消退,阿木看他们的眼神也缓和了几分。
“沙洞在巨石右侧的沙坡下,洞口有先行者的石刻,但流沙区不好走,我带你们过去!”持铜牌的盗匪自称巴图,他指着巨石右侧的沙坡,那里果然有一道被风沙掩埋大半的洞口,洞口上方刻着和铜牌、晶石一致的符号。
可就在众人准备转移时,暗河上游传来一声巨响,驿站彻底坍塌,河道被堵,水位暴涨的速度陡然加快,浅滩的最后一块空地也被淹没,新村民的浮囊只能勉强漂在水面,孩子的驼毛保暖毯已被打湿,开始发抖。
更糟的是,沙坡下的流沙区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巴图脸色大变:“是沙虫!它们被血腥味和火矢的烟吸引来了!”
猎人赶紧举起红柳流沙杖插进沙地,杖尖刚到三尺刻度就猛地往下陷,铃铛声疯狂作响,显然流沙下的沙虫已开始活动。巴图从皮袍里掏出一把沙蒿火矢,喊道:“沙虫怕火和铜器!把铜环和火矢都拿出来!”
陈沐阳攥着晶石和铜牌,晶石的微光突然朝着沙洞的方向暴涨,洞口的石刻竟亮了起来,沙坡下的流沙区里,竟浮现出一条由先行者符号组成的安全路径,路径上的沙子是实的,刚好能通往沙洞。
可此时,沙虫已顶破流沙,露出半尺长的金色虫头,朝着离得最近的孩子爬去,而暗河的水,已漫到了巨石的底部,浮囊随时可能被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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