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八,冬至将至。
汴州城北的刑场上,北风凛冽,寒意刺骨。但刑场四周,早已是人山人海。
今日,是孙敬等十五名贪官公审宣判的日子。
百姓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扶老携幼,挤得水泄不通。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衣,脸上冻得通红,却依然伸长了脖子,想亲眼看到那些祸害汴州多年的贪官伏法。
刑场中央,搭起了一座三丈高的木台。台上,十五名犯人跪成一排,个个蓬头垢面,面如死灰。他们身上穿着单薄的囚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台下,五百名官兵维持秩序。李元芳按剑立于台前,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虺文忠率领的“淬火”队员隐在人群中,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角落。
辰时三刻,三声炮响。
“安定郡王驾到——”
全场肃静。
林薇一身玄色郡王朝服,头戴七旒冕冠,在张柬之、陈实等人的簇拥下,缓步登上木台。她神色肃穆,目光如炬,威严的气场让整个刑场鸦雀无声。
她在主审席落座,张柬之坐在左侧,陈实在右侧。
“带人犯!”林薇的声音清冷而威严。
十五名犯人被押到台前,面对万千百姓。
百姓们顿时骚动起来:
“看!那是孙敬!以前多威风,现在像条死狗!”
“赵德!就是这个狗官,冤死了我爹!”
“钱有财!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哭喊声、怒骂声,响成一片。有人想冲上台去,被官兵死死拦住。
林薇一拍惊堂木:“肃静!”
全场渐渐安静下来。
“孙敬,”林薇看向第一个犯人,“你身为汴州长史,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五年贪腐二十八万贯,致十七户家破人亡。你可认罪?”
孙敬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下官……认罪。”
“按大周律,贪污万贯以上,当处斩刑。你贪腐二十八万贯,罪加一等。本应凌迟处死,但念你主动揭发同党,有戴罪立功之举,特免凌迟,改为斩立决。你可有异议?”
孙敬浑身一颤,瘫倒在地:“谢……谢王爷开恩……”
“赵德!”林薇转向下一个,“你主管刑名,收受贿赂,颠倒黑白。五年间,你冤判十七案,错杀九人,放纵真凶二十三人。按律当处腰斩。但念你揭发有功,特免腰斩,改为斩立决。可有异议?”
赵德涕泪横流:“下官……无异议……”
一个个审下去。
钱有财,虚报河工款,致河堤溃决,淹死百姓三十七人。按律当处绞刑。
周兴,勾结世家,强占民田,逼死百姓十二人。按律当处斩刑。
刘德,克扣军饷,致边军哗变,死伤百人。按律当处凌迟。
十五人,十五桩大罪,桩桩血债累累。
林薇每宣判一个,台下就响起一阵欢呼。
这些祸害汴州多年的贪官,终于要伏法了!
但林薇心中并无快意。
她看着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官员,如今成了阶下囚,心中只有悲哀。
这些人,也曾寒窗苦读,也曾心怀壮志。但权力腐蚀了他们,贪婪吞噬了他们,最终走向了不归路。
这就是人性的悲哀,也是制度的悲哀。
她要改变的,就是这个制度。
她要建立的,就是一个能让官员不敢贪、不能贪、不想贪的制度。
但现在,她首先要做的,是给百姓一个交代。
十五人全部宣判完毕。
林薇站起身,朗声道:“孙敬等十五人,罪大恶极,天理难容。今日,本王奉陛下旨意,依大周律法,对他们处以极刑,以正国法,以平民愤!”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但本王也要说,今日处决他们,不是目的。目的是要告诉所有人:贪赃枉法者,必遭严惩!祸害百姓者,必遭天谴!从今往后,汴州吏治,必须清明!汴州百姓,必须安居!”
话音落下,全场沸腾。
“王爷英明!”
“王爷万岁!”
欢呼声震天动地。
林薇抬手,示意安静。
“午时三刻,准时行刑。现在,本王允许苦主上台,陈述冤情。”
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她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孙敬面前。
“孙敬,”老妇人声音嘶哑,“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刘家村张刘氏。宣和十五年,我儿子张老实去州衙告状,告王家强占我家十亩地。案子到了你手里,你收了王家五百两银子,把我儿子打成刁民,关进大牢。我儿子在牢里染了病,没撑过一个月……”
她老泪纵横:“我儿子死的时候,才二十八岁啊!留下我和三岁的孙子。这些年,我们祖孙俩乞讨为生,孙子十岁就给人当学徒,累得吐血死了……我张家,绝后了啊!”
她指着孙敬,咬牙切齿:“你这个狗官!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今天,我要亲眼看着你死!”
孙敬低下头,不敢看她。
第二个上台的,是一个中年汉子。
他走到赵德面前,二话不说,狠狠扇了赵德两个耳光。
“赵德!你还我爹的命!”
官兵想阻拦,林薇抬手制止。
“让他说。”
汉子红着眼眶:“我爹是雍丘县的木匠,手艺好,人老实。宣和十七年,县里修祠堂,让我爹负责。后来祠堂塌了,砸死了人。县官收了钱,把罪全推给我爹。我爹上诉到州衙,案子到了你手里。你收了县官一千两,判我爹死刑……”
他哽咽道:“我爹行刑那天,我去送他。他说:‘儿啊,爹是冤枉的。但官字两张口,咱老百姓说不过。你要记住,这辈子,宁可饿死,也不要跟官家打交道……’”
他跪倒在地,向林薇磕头:“王爷,我爹是冤枉的!求王爷为我爹平反!”
林薇沉声道:“你爹的案子,本王已经查清。确实是冤案。今日之后,本王会为你爹平反昭雪,发放抚恤。”
“谢王爷!谢王爷!”汉子连连磕头。
一个又一个苦主上台。
有儿子被冤杀的,有女儿被霸占的,有田产被强夺的,有家破人亡的……
每一桩冤情,都血泪斑斑。
每一句控诉,都字字泣血。
百姓们听得泪流满面,义愤填膺。
那些犯人,更是面如死灰。
他们终于知道,自己犯下的罪,有多么深重。
终于知道,自己害了多少人,毁了多少家庭。
但已经晚了。
午时将至。
午时二刻,刽子手就位。
十五把鬼头刀,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寒光。
十五名犯人被押到刑台前,跪下。
孙敬突然挣扎起来,嘶声喊道:“王爷!下官还有话说!下官愿意捐出全部家产,只求饶我一命!”
林薇冷冷道:“你的家产,早已查封充公。现在说这些,晚了。”
“不!不晚!”孙敬像抓住救命稻草,“下官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关于……关于四大世家的!他们……”
话未说完,一支冷箭突然从人群中射出,直取孙敬咽喉!
李元芳反应极快,长剑一挥,“叮”的一声,将冷箭击落。
“有刺客!”虺文忠厉喝一声,纵身扑向箭矢来处。
人群顿时大乱。
但“淬火”队员早已布控,瞬间锁定了三个可疑目标。
一场混战在人群中爆发。
百姓们惊慌失措,四散奔逃。
林薇站起身,厉声道:“不要乱!官兵维持秩序!”
李元芳率领官兵,迅速控制局面。
虺文忠那边,已经制服了两个刺客,第三个刺客见势不妙,咬破口中的毒囊,当场毙命。
整个过程,不过几十息时间。
等百姓们回过神,刺客已经全部落网。
孙敬吓得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林薇冷冷地看着他:“继续说,四大世家怎么了?”
孙敬惊魂未定,颤声道:“他们……他们不仅在汴州有产业,在洛阳、长安也有。他们在朝中有靠山,在江湖有势力。王爷动了他们的根本,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这些?”林薇挑眉,“这些本王都知道。”
“还有……还有……”孙敬一咬牙,“王家在洛阳有个秘密仓库,里面藏了大量兵器!他们……他们可能想造反!”
全场哗然。
私藏兵器,这是谋逆大罪!
林薇眼神一凝:“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孙敬道,“是王元直亲口告诉下官的。他说,如果朝廷逼得太紧,他们就……”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白。
四大世家,居然有反心!
张柬之脸色凝重,低声道:“王爷,此事关系重大,需立即上报朝廷。”
林薇点头,对孙敬道:“这个情报,可以救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改为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中原。”
孙敬连连磕头:“谢王爷不杀之恩!谢王爷!”
其他犯人见状,也纷纷喊起来:
“下官也知道秘密!”
“下官愿意揭发!”
“求王爷开恩!”
林薇冷冷道:“晚了。你们的罪,必须用血来洗清。”
她抬头看天。
午时三刻已到。
“行刑!”
第四节:血染刑场
十五把鬼头刀,同时举起。
“斩——”
刀光闪过,血溅三尺。
十五颗人头滚落在地,十五具尸体轰然倒下。
百姓们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这一幕。
有的人吓得闭上眼睛,有的人拍手叫好,有的人泪流满面。
但所有人都知道,从今天起,汴州的天,真的变了。
贪官伏法,正义伸张。
那些冤死的人,可以瞑目了。
那些受苦的人,可以安心了。
林薇站在台上,看着满地鲜血,心中并无快意,只有沉重。
杀人,从来不是目的。
但有时候,不得不杀。
因为不杀,不足以正国法。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不杀,不足以警示后来者。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贪赃枉法,祸害百姓,就是这个下场!
“将首级悬挂城门三日,以儆效尤。”她下令道,“尸体收敛,交给家属安葬。若无人认领,由官府安葬。”
“遵命!”
行刑完毕,百姓们渐渐散去。
但今日的一幕,将永远刻在他们心中。
他们看到了正义。
看到了希望。
看到了一个真正为民做主的郡王。
而这一切,只是开始。
刑场事件后,林薇立即下令,彻查王家私藏兵器一事。
李元芳率领五百精兵,连夜奔赴洛阳。
三天后,消息传来:在洛阳城西的废弃庄园里,确实发现了一个秘密仓库。里面藏有刀枪三千把,弓箭五百副,铠甲两百套,还有大量粮草。
证据确凿,王家谋逆之罪,坐实了。
林薇当机立断,下令逮捕王元直及王家所有成年男丁。
同时,彻查其他三大世家。
这一查,又查出了更多问题:
谢家私铸钱币,扰乱金融。
袁家勾结山贼,劫掠商旅。
萧家训练死士,图谋不轨。
四大世家,没有一个干净的。
十二月初十,林薇在王府召开紧急会议。
张柬之、陈实、李元芳、苏显儿、虺文忠等人全部到场。
“诸位,”林薇神色凝重,“四大世家罪行累累,如今证据确凿。按律,当满门抄斩。”
众人沉默。
满门抄斩,那可是几百条人命。
张柬之沉吟道:“王爷,四大世家在汴州经营百年,枝繁叶茂。若是满门抄斩,牵连太广,恐引起动荡。不如……”
“不如什么?”林薇问。
“首恶必惩,胁从可恕。”张柬之道,“王元直、谢安石、袁本初、萧景琰四人,罪大恶极,必须严惩。但他们的家人、族人,若无直接参与犯罪,可以从轻发落。”
陈实也道:“王爷,四大世家在汴州有大量产业,涉及数千人的生计。若是全部查抄,这些人失业,也会成为不稳定因素。”
林薇陷入沉思。
她明白张柬之和陈实的顾虑。
杀人容易,善后难。
四大世家在汴州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是处理不当,确实会引起动荡。
但若不严惩,又如何向百姓交代?如何警示后来者?
她权衡再三,缓缓道:“本王有三条原则。”
“第一,首恶必惩。王元直等四人,必须死。”
“第二,财产充公。四大世家的所有非法所得,全部没收,用于新政。”
“第三,胁从分流。他们的家人、族人,若无直接犯罪,可以免死。但必须离开汴州,分散安置,永世不得回汴。”
众人点头。
这个方案,既严惩了首恶,又避免了大规模杀戮,还解决了后续问题。
“王爷英明。”张柬之道。
“那就这么办。”林薇拍板,“元芳,你负责抓捕。陈实,你负责财产清算。虺统领,你负责人员分流。张大人,你负责起草奏疏,上报朝廷。”
“遵命!”
十二月十五,汴州王府。
王元直、谢安石、袁本初、萧景琰四人被押上堂。
经过几天的关押,他们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个个憔悴不堪。
林薇坐在堂上,神色冷峻。
“王元直,你私藏兵器,图谋不轨,证据确凿。按律当处凌迟,诛九族。你可认罪?”
王元直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草民……认罪。但求王爷开恩,饶我家人性命。”
“谢安石,你私铸钱币,扰乱金融,致使百姓损失惨重。按律当处斩刑,抄没家产。你可认罪?”
谢安石瘫倒在地:“草民认罪……求王爷饶命……”
“袁本初,你勾结山贼,劫掠商旅,致二十七人死亡。按律当处绞刑。你可认罪?”
袁本初涕泪横流:“草民认罪……求王爷开恩……”
“萧景琰,你训练死士,刺杀朝廷命官,图谋造反。按律当处腰斩。你可认罪?”
萧景琰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林薇冷冷道:“你不认罪,证据也确凿。来人,让他们画押。”
四人被强行按着手,在供状上画押。
画押完毕,林薇宣判:
“王元直,凌迟处死。但因主动交代,免诛九族,家人流放岭南。”
“谢安石,斩立决。家产抄没,家人流放琼州。”
“袁本初,绞刑。家产抄没,家人流放崖州。”
“萧景琰,腰斩。家产抄没,家人流放西域。”
四人瘫软在地。
虽然免了诛九族,但自己也难逃一死。
“王爷……”王元直嘶声道,“草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说。”
“让草民……再见家人一面。”
林薇沉默片刻,点头:“准。”
很快,四人的家眷被带上堂。
妻妾儿女,哭成一团。
场面凄惨,令人不忍直视。
但林薇神色不变。
她不是冷血,而是知道,这就是代价。
作恶的代价。
祸害百姓的代价。
王元直抱着最小的孙子,老泪纵横:“爷爷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谢安石对着妻子磕头:“是我连累了你们……来世,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袁本初握着儿子的手:“记住,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学爹……”
萧景琰最硬气,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看了家人一眼。
一刻钟后,家人被带下堂。
四人被押往刑场。
这一次,没有公审,没有百姓围观。
只有冰冷的刑具,和无情的刀锋。
午时三刻,四人伏法。
消息传出,全城震动。
四大世家,这个压在汴州百姓头上百年的巨山,终于倒了。
百姓们欢呼雀跃,奔走相告。
汴州的天,真的晴了。
十二月二十,林薇在王府召开新政总结大会。
七县县令、各级官员、招贤试选拔的人才,全部到场。
“诸位,”林薇看着台下济济一堂的官员,“经过三个月的努力,汴州新政初见成效。”
她开始总结:
“吏治方面,贪官肃清,选拔贤才五十人,官场风气为之一新。”
“土地方面,清丈完成,重新分配开始,无地少地百姓开始授田。”
“水利方面,工程进展顺利,预计明年开春完成主要河段疏浚。”
“工商方面,市场活跃,新开店铺百余家,就业增加。”
“赋税方面,新税方案落实,百姓负担大减,世家负担大增。”
每一项,都是实打实的成绩。
台下官员,个个面露喜色。
他们参与了这场变革,见证了这场变革,也为这场变革付出了努力。
现在,看到成果,他们由衷地感到自豪。
“但这只是开始。”林薇话锋一转,“接下来,我们要做四件事。”
“第一,巩固成果。新政不能半途而废,要持续推进,直到彻底改变汴州。”
“第二,推广经验。汴州是新政试点,成功了,要推广到其他州县。失败了,要总结教训。”
“第三,培养人才。新政需要人才,我们要建立一套人才培养体系,源源不断地输送人才。”
“第四,完善制度。新政中的好做法,要形成制度,固定下来,成为常态。”
她看着台下:“这四件事,任重道远。但我相信,有诸位在,一定能够完成。”
全场肃然。
张柬之起身道:“王爷放心,下官等一定竭尽全力,不负王爷期望。”
陈实、陈平等人也纷纷表态。
林薇欣慰地点点头。
有了这批人,新政就有了根基。
有了这批人,汴州就有了希望。
“最后,本王宣布一件事。”她缓缓道,“从明年开始,汴州将实行‘三年发展规划’。我们要用三年时间,让汴州百姓人人有田种,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孩子有学上,老人有所养。”
台下鸦雀无声。
人人有田种,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
这是多么美好的愿景。
这是多么伟大的理想。
而他们,正在为实现这个理想而努力。
“诸位,”林薇的声音充满力量,“我们正在创造历史。我们正在改变千万人的命运。这条路很难,但我们必须走下去。因为这是正确的路,这是光明的路,这是通往盛世的路。”
她站起身,举起酒杯:“为了汴州,为了百姓,为了盛世——干杯!”
“干杯!”
全场举杯,一饮而尽。
窗外,冬日的阳光洒满大地。
虽然寒冷,但充满希望。
汴州的天,终于晴了。
而新政的风,正从汴州吹向四方。
吹向洛阳,吹向长安,吹向整个大周。
一场伟大的变革,已经拉开序幕。
而林薇,就是这场变革的引领者。
她将带领汴州,带领大周,走向一个全新的时代。
一个公平的时代。
一个富强的时代。
一个属于百姓的时代。
这,就是她的使命。
这,就是她的道路。
而她,将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直到实现那个盛世梦想。
直到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这条路,她已经走了三个月。
但还有很远。
而她,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迎接一切挑战。
准备开创一个新时代。
因为她是林薇。
安定郡王。
汴州大都督。
未来的女帝。
一个要改变世界的女人。
汴州的公审结束了。
但她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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