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这样!”
孙二牛气愤地捶了一下那石门,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围绕在赵德柱身旁的枯骨无皮女尸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地上一堆的齑粉,就连被赵德柱召出来的煞鬼也早已是消失不见。
我们能够明眼看到的是,赵德柱和之前佝偻伛偻的老头子模样相去甚远。
特别是那满头的白发和白胡须,现在已经完全消失,变成了黑色。
“唉唉,赵老鬼,你这怎么还年轻了。”
“还真是的,之前看起来七八十岁的样子,现在看起来也就五六十的感觉。”
见大家注意到他的模样变化,赵德柱此刻缓缓地站起身来。
“不错,煞鬼乃是我用秘法结合部分魂魄之力和自身的阴煞之气蕴养而出的一具身外身。
平日里,如果没有阴煞之气吸收的话,那么我就要分给他一部分。
这也就是我为何看起来这么苍老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这些可怜的女孩子,都成了你的养分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好歹也是解决了大家要和这些无皮女尸的一场恶斗不是么,更何况,咱们现在的实力也是增加了不少。
这也让那阴山鬼王多少有些忌惮我们,否则又怎么会想起分化瓦解我们呢。”
“既然这样,话说开了,咱们也就不必这么防着彼此了。”
“是啊,一路走过来了,大家图的是啥都心里明白。
跟着鬼王混的下场能怎么样,那十个鬼将不就是最明显的例子么。”
刘一鸣的这句话倒是不错,我连连点头。
“既然这样,阿生道长,这些卷轴和人皮画还是带走吧。”
赵德柱瞅了瞅地上的白骨齑粉,又瞅了瞅我。
“既然没有女尸了,那这些画,我想应该也没有别人拿走。
等回去的时候带着也不迟,现在也没有东西装,带着行动也不方便。”
其实我就是嫌弃膈应的慌,再漂亮的人皮画它也是人皮啊!
“是啊,现在轻装上阵,更何况这些人皮画也不是你口中说的锦绣尸衣,何必拣了芝麻抱在手中当西瓜!”
见众人都这么说,赵德柱便也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这地宫这么庞大,咱们没有必要一直在这里找这些所谓的密室吧,直接进到地宫深处不就行了。
真是有些好奇,这地宫之的墓主人是谁。”
何静瑶见我们边走边观摩四周,有些费解。
“一个是万一有什么新的发现,咱们说不定能够更好的了解墓主人的意图,再者万一还有什么机关,也能多少防备一点吧。”
随着我们的逐渐深入,我自己感觉现在已经开始步入真正的地下了。
感觉之前待着的石厅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入口,但是随着地道的不断深入,那股阴冷的感觉愈发的明显起来。
“好寒啊!”
“是啊,就连我们都能够感觉出来。”
陈诗蕾冻得哆哆嗦嗦的,一旁的杨思雨也连连点头。
被她背在后背上的刘甜甜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到底是小孩子,睡觉睡得就是香。
这个时候了,竟然能睡得着。
“这地宫当初建的可够厉害的,能够掏空一座山。”
“那以前的贵族皇族的,王侯将相的,可谓是只手遮天。
弄点人修建一个不起眼的大墓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地宫真的埋藏着所谓的长生秘密么。”
“那还有假,既然能弄出来这么多的东西来,肯定不可能是小手笔。”
就在众人议论的时候,狭窄的地道竟开始变得宽敞了不少。
之前也就是一人左右的距离,现在双人并排走也是绰绰有余了。
“这是什么地方?!”
走了几十米之后,我们靠着昏暗的火把,在地道的转角处看到了两间石室。
“这里面难道说还有什么好东西不成?”
想到刚刚密室之中的人皮画,孙二牛此刻的好奇心也是旺盛了不少。
“哪里有那么多的好东西。”
“既然路过了,咱们就看看呗,万一有,咱们到时候岂不是赚大发了!”
眼见他们都有想法,我也不好说什么。
这一次依旧是孙二牛使出蛮力,将那石门给打开。
孙二牛迫不及待地推开石门,一股更浓郁的、混合着陈年灰尘和奇异药味的空气扑面而来。火把的光芒摇曳着,勉强照亮了石室内部。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密室中央,赫然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青铜炼丹炉!
炉身足有一人多高,布满繁复而诡异的纹路,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厚重阴森。
炉壁似乎还残留着经年累月烟熏火燎的痕迹,无声诉说着曾经发生在此地的狂热与神秘。
更令人瞩目的是环绕在炼丹炉四周的木架。这些架子虽然历经岁月,有些地方已经腐朽坍塌,但大部分结构依然顽强地支撑着。
而架子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数不清的瓷葫芦!
这些葫芦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有的圆润饱满,有的细颈长身,瓶口都用蜡或某种黄褐色的油泥仔细地密封着。
它们静静地立在架子上,像无数只沉默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闯入者。
“俺的老天爷!这么多葫芦!”
孙二牛瞪大了眼睛,第一个冲了进去,随手就抓起架子上的一个瓷葫芦。
我们紧随其后,进去之后,我也从架子上拿下了一个相对较小的瓷葫芦。
葫芦入手冰凉沉重,我下意识地摇晃了一下。
“哗啦…哗啦…”
葫芦里传来清晰的、颗粒物碰撞滚动的声音!
“有东西!里面有东西!”
孙二牛兴奋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石室里激起回响。
“小声点!”
我忍不住出声提醒,这地方处处透着邪门,谁知道葫芦里装的是什么。
“真是奇怪了,鬼王来这么多年了,肯定知道这个地方啊,为什么他都没有把这些密室打开呢?!”
“这。。。。。。”
陈诗蕾的话让我们一时语塞,眼见众人没有回答,她便靠在我身边不再开口了。
见到满架子的葫芦,赵德柱也快步走了进来,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那些瓷葫芦,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像是惊讶,又像是某种意料之中的了然。
他走到孙二牛身边,沉声道:“打开看看。”
孙二牛闻言,立刻用粗糙的手指抠掉瓶口的封泥,小心翼翼地拔开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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