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他像是被噎住了,猛地扭头看向星陨,帽檐下的眼睛瞪得溜圆,脸上腾一下泛起可疑的红晕,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
“老老老……老大!你胡说什么呢!”
他结巴起来,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那女的眼神凶得跟要杀人似的,塞钱跟打发叫花子一样,哪哪哪有什么……那种意思!你思想能不能健康一点!” (\/\/▽\/\/)
星陨终于掀开眼皮,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还是太年轻”。
“眼神凶?打发?”他淡淡反问,“若真只是认错服务生,发现错了,要么道歉追回,要么一笑置之。
特意告诉你房间号,强调凌晨一点,留下远超正常‘小费’的现金——这是留下明确的、可供追溯的线索和理由,确保你一定会注意到,并且有‘合理’动机赴约。
至于态度……”他重新闭上眼,“有些人,越是紧张或有所图谋,越会用强势来掩饰。”
江南张着嘴,哑口无言。他仔细回想于若楠当时的表情和动作
匆匆塞卡塞钱,确实有点慌乱;瞪走其他潜在“客户”时,眼神是够凶,但……好像的确有点虚张声势?尤其是后来知道他不是服务生时,那爆红的脸和无处安放的眼神……
“不……不会吧?”他底气不足地嘀咕,心里却不由自主地顺着星陨的话想下去。三千块,凌晨,酒店房间……这组合听起来,确实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啊!(°ー°〃)
“所以……”江南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干,“大叔你的意思是,她不是有什么阴谋,就是……单纯看上我了?” 他说完自己都觉得荒谬,可星陨的分析又莫名有道理。
星陨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
“动机不重要,重要的是行为背后的逻辑和可能的结果。房间是空的,但约你去的人显然在别处看着。
无论她是出于哪种心思,这个举动本身,已经将你置于一个被观察、被评估的位置。而她本人,”他微微偏头,目光似乎穿透车窗,投向酒店高层的某个方向,“现在恐怕比你更忐忑。”
江南顺着他的目光望去,69层某个亮着暖光的窗口,在无数相似的窗口中,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可他仿佛能感觉到一道焦灼的视线正从那里投下来,在夜色中搜寻。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但气氛已经截然不同。之前是凝重和淡淡的悲伤,现在却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尴尬和……荒谬感。
江南抓了抓头发,把帽檐又往下拉了拉,几乎遮住整张脸,声音闷闷地从布料下传来
“那……我们还上去吗?” 计划里是探查这个明显有问题的邀约,可如果真像星陨推测的这样……这算怎么回事?半夜赴这种约,还带着长辈,怎么想都怪到离谱啊!
星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军用战术表:“去。既然来了,总要弄明白。不过,”他话锋一转,“你自己上去。”
“啊?我一个人?”江南猛地抬头。
“69号房间,目前能量反应平静,无埋伏迹象,酒店监控已被临时接管。
对方的目标是你,我去,可能会吓跑她,或者让她改变说辞。”
星陨语气公事公办
“你正常赴约,看看她到底想说什么,做什么。我在楼下,以及隔壁房间,都有布置。安全无虞。”
他说着,递给江南一个黄豆大小的银色金属片:“贴身放好。通讯、定位、生命体征监测,必要时可触发单向能量护盾。”
江南接过那冰凉的小东西,捏在手里,心情复杂。
一方面,独自面对一个可能对他“图谋不轨”无论哪种图谋的陌生女人,让他头皮有点发麻、
另一方面,星陨这种全盘掌控、随时兜底的安排,又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甚至冲淡了些许因“山猫”而起的隔阂。
“好吧……”他把金属片塞进卫衣内袋,拍了拍,“那……我上去了?就说……谢谢她的三百块,问她想打扫哪里?” 他试图开个玩笑缓解紧张。
星陨没接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去。
江南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融入夜色,朝着酒店灯火通明的大堂走去。背影看起来有点视死如归的悲壮。
星陨看着他消失在旋转门后,才拿起车内一个加密通讯器,低声道:“A组报告69层实时情况。b组,锁定所有通往该楼层的通道及可能观测点。c组,准备接应。目标已进入。”
放下通讯器,他靠回椅背,目光沉静地望向那个暖黄色的窗口。
房间内,于若楠正第N次检查自己的妆容和衣着,听到门铃响起的瞬间,她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心脏狂跳到几乎要冲出嗓子眼。
他……他真的来了?!
她手忙脚乱地拢了拢头发,扯了扯睡袍的衣襟,深吸好几口气,才勉强稳住狂跳的心和发软的手脚,一步步挪向房门。
而门外,江南看着眼前厚重的实木门,听着里面细微的、慌乱的动静,也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抬手,按响了门铃。
“叮咚——”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也敲在了门内门外两颗同样不平静的心上。
一场由误会、金钱、好奇、算计或可能的好感交织而成的午夜会面,就此拉开序幕。而楼下,星陨如同最耐心的猎手或守护者,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一切。
一声很大声的斥责的声音直接在江南的脑海中炸响。
“你按个鸡毛的门铃啊,直接刷卡进去就行,无论她或者她们打的什么算盘,给我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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