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上山后,与师兄结为道侣了

红光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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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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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看着结界外那在风暴中艰难前行的粉色身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霍然起身,岩缝顶端的碎石簌簌落下几粒。

回头看了一眼仍昏迷不醒的小春花。

她脸上的红白二色已淡去不少,呼吸平稳绵长,应该暂无大碍。

陈阳不再犹豫,转身便向着岩缝外走去。

临到结界前,他脚步顿了顿。

右手下意识抚上左手腕间的清心菩提子手链。

温润的凉意顺着手腕蔓延,让心神又清明几分。

“呼……”

深吸一口气,陈阳一步踏出结界。

呜——!!!

刹那之间,天地变色!

方才在结界内听闻的风暴嘶嚎,此刻如同千万根钢针,狠狠扎入耳膜!

那不是单纯的声音,而是裹挟着无尽怨念,痛苦与不甘的业力洪流,直接冲击神识!

暗黄色的风沙劈头盖脸砸来。

每一粒沙砾都仿佛带着重量,打在护体灵光上发出“噼啪”声响。

视野被压缩到不足三丈。

四周昏天黑地,只有扭曲翻滚的沙幕。

但更可怕的,是那些……东西。

陈阳刚稳住身形,眼前便陡然浮现出一道虚幻的影子。

这是一个面容扭曲的中年修士。

肢体断裂,骨肉模糊。

周身伤口处正汩汩冒着黑气。

他死死盯着陈阳,嘴唇翕动,发出断断续续的哀嚎:

“陈阳……是你……杀了我……”

声音凄厉如鬼,直接钻入脑海。

钟子彦。

陈阳瞳孔微缩。

他想起来了,此人正是曹山河的那位好友!

当年此人欲行灭口之事,却被自己以翠宝印轰杀当场,血肉模糊,几乎不成人形。

业力显化?

不等他细想,左侧又一道影子凝聚。

这次是个身着九华宗道袍的青年,面容阴鸷,胸口处凹陷下去一大块。

仿佛被重锤砸过。

他双目赤红,伸出虚幻的双手,向陈阳脖颈掐来:

“还我命来……还我道基……”

这是那魏姓青年。

在畜生道中,被自己一印拍碎中丹田,道纹崩灭的九华宗领队。

紧接着,右侧、身后、头顶……

一道又一道虚幻身影,在风暴中显化而出!

虬髯大汉,九华宗那些死在杀神道中的弟子,甚至还有几个面容模糊,陈阳一时想不起具体身份的修士……

他们或哀嚎,或怒骂,或伸出虚幻的手想要抓住陈阳。

每一道身影,都代表着一份因果,一份死在他手中的业力。

“你打碎了我的道基!”

“痛啊……我好痛……”

“陈阳……你不得好死……”

无数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令人心神俱裂的负面浪潮。

陈阳只觉得识海剧震,眼前阵阵发黑。

那些怨恨痛苦,不甘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

试图将他拖入深渊。

嗡!

左手腕上,清心菩提子骤然亮起温润的乳白色光晕。

光晕如涟漪般扩散。

所过之处,那些扑来的虚幻身影仿佛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发出“嗤嗤”的消融声。

大部分身影在光晕中扭曲淡化。

最终消散。

但仍有少数几道格外凝实的影子,穿透了光晕的阻隔,伸出虚幻的手,触到了陈阳的身体。

“呃……”

陈阳浑身一颤。

那不是物理上的触感。

而是直接作用于神魂的冰冷粘稠,充满恶意的东西。

就像有冰凉的蛆虫顺着皮肤钻进经脉。

所过之处,灵力运转都为之滞涩。

业力……降临了。

陈阳咬紧牙关,强行催动道石之基。

沉厚的土行灵力在体内奔涌,试图冲刷掉那些侵入的负面业力。

但这过程异常艰难,那些业力如同附骨之疽。

与他的灵力,甚至与他的道基隐隐产生了某种诡异的联系。

他忽然明白了。

为什么这片戈壁的风暴中,会聚集如此多与自己相关的业力显化?

因为……这些业力本就因他而生。

他杀的人,结的因果,欠的血债,在这片汇聚了无尽负面业力的地狱道中,被风暴吸引凝聚。

最终如同寻到源头的游鱼,向着他这个“因”汇聚而来。

“原来如此……”

陈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悸。

既然避不开,那便不避了。

他不再试图驱散那些缠绕在身周的虚幻影子,也不再理会耳边越来越凄厉的嘶嚎。

只是将清心菩提子的光晕维持在身周三尺,护住识海核心。

然后迈开脚步,向着百丈外那道粉色身影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沙砾灌进靴子,风暴撕扯着衣袍。

每一步踏出,都有虚幻的手从沙地里伸出,试图抓住他的脚踝。

每一口呼吸,都仿佛吸入了冰冷的怨念。

但陈阳的眼神,始终盯着前方。

……

柳依依几乎站不稳了。

她半弯着腰,双手挡在面前,粉色的云裳宗法衣早已破烂不堪,露出内里同样破损的护体灵光。

沙砾打在脸上生疼,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

最要命的,是那些声音。

“杀了你……杀……”

“死……都要死……”

“恨啊……我好恨……”

风暴中夹杂的业力嘶嚎,不断冲击着她的心神。

若非腰间佩戴的云裳宗静心玉佩散发着微光,护住灵台一丝清明。

她恐怕早已被负面情绪吞噬,沦为只知嘶嚎的行尸走肉。

但她不能停。

感应玉佩传来的波动很清晰。

小春花就在前方那片岩丘之中。

她必须见到小春花,因为……

柳依依咬着下唇,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岳秀秀那丫头的话。

“那条蚯蚓会说话!它说自己叫通爷,还喜欢钻到仙鹤经脉里乱窜,坏死了……”

通窍。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她心中炸响。

世间蚯蚓千千万,会发光发亮的灵虫也不少。

但喜欢潜入他人经脉游走,还自称“通爷”的……

柳依依只见过一个。

当年在青云峰山脚。

陈大哥时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瓶子里那条懒洋洋的,会说话的蚯蚓,总爱吹嘘自己的本事。

还抱怨陈阳不让它钻洞玩儿。

青木门覆灭已四十余年。

青云峰被妖王摄走,门中弟子死的死,散的散。

知道通窍这个名字的故人,早已寥寥无几。

可柳依依记得。

清清楚楚地记得。

所以当岳秀秀描述那条古怪蚯蚓时,柳依依瞬间就想通了关窍……

通窍在,那陈大哥……

定然也在!

虽然不知道小春花为何没有认出陈大哥,但岳秀秀口中的陈行者,一定就是陈大哥!

这个念头让柳依依心中既喜又忧。

喜的是陈大哥竟然还活着,而且已筑基成功。

忧的是小春花这丫头,临行前曾说……

今日之后便与菩提教断绝往来!

以她那跳脱又狠辣的性子,若真对菩提教做些什么,万一伤到了陈大哥……

柳依依不敢再想,只能拼尽全力向前。

可这风暴太可怕了。

她隐约感觉到,前方似乎另有一道身影,也在向着自己这边移动。

是谁?

是敌是友?

还是风暴幻化出的业力虚影?

神识在这等浓度的业力风暴中根本无法散开,她只能眯着眼,竭力望去。

那道身影很模糊,在昏黄的沙幕中时隐时现。

但步履似乎异常沉稳,一步步,向着自己靠近。

柳依依心中警铃微响,正要凝神戒备,脚下却忽然一紧!

“啊!”

她低呼一声,低头看去……

只见一只半透明的,由灰黑色雾气凝聚而成的手,正从沙地里伸出,死死抓住了她的右脚踝!

那手冰冷刺骨,触感粘腻,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怨魂在指尖蠕动。

业力显化!

柳依依心中一慌,下意识想要挣脱。

可那手抓得极紧,更有丝丝缕缕的灰黑雾气顺着脚踝向上蔓延。

所过之处,灵力运转顿时滞涩。

她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而就在这失衡的刹那。

四周风暴中,又有数道扭曲的虚幻影子浮现,发出“嗬嗬”的怪响,向着她扑来!

糟了!

柳依依脸色煞白,右手急忙掐诀,想要祭出护身法宝。

可灵力运转受阻,法诀慢了一拍。

眼看那些影子就要扑到身上……

一道身影,踏破风沙,稳稳出现在她身前。

那人蹲下身,伸出左手,五指张开,对着那只抓住柳依依脚踝的灰黑手影,轻轻一拍。

啪!

一声轻响,并不响亮,却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

那只由业力凝聚的手影,如同被烈日暴晒的冰雪,瞬间崩散,化作缕缕黑气,融入风暴之中。

同时。

那人右手伸出,扶住了柳依依踉跄欲倒的身子。

动作自然,仿佛做过千百遍。

柳依依愣住了。

她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那是一张陌生的少年面孔,唇红齿白,眉眼清俊,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年纪。

脸上沾着沙尘,却掩不住那份年轻的朝气。

可是……

那双眼睛。

柳依依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了。

眼眸深邃,瞳孔深处映着暗红色的天光,却依旧清澈。

眼神里有疲惫,有警惕,有历经风霜后的沉淀,但更深处……

那份熟悉温和,总是带着些许无奈与包容的底色……

从未变过。

四十余年光阴,近半生离别。

容颜可改,声音可易,修为可涨,际遇可变。

但眼神不会。

就像当年在蝴蝶谷,她被丹霞峰的弟子打断了腿,狼狈不堪地躺在棚屋中时。

陈大哥也是这样蹲下身来。

用同样温和的眼神望着她。

指尖凝起清润灵力,轻柔拂过她断裂的腿骨,为她疗伤……

柳依依嘴唇颤抖,眼眶瞬间红了。

她死死盯着那双眼睛。

声音轻得几乎被风暴吞没,却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与试探:

“你是……陈大哥?”

少年没有回答。

他只是默默用左手,又拍散了从侧面扑来的一道业力虚影。

然后右手稍稍用力,将柳依依从沙地上搀扶起来。

动作熟练,自然而然。

如同当年。

两人第一次见面,将扭伤脚踝的柳依依扶起时一样。

这一扶,彻底击溃了柳依依心中最后一丝疑虑。

泪水夺眶而出,再也抑制不住。

“真的是你……陈大哥……”

她哽咽着,几乎是扑进了陈阳怀中,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肩头。

泪水浸湿了陈阳肩部的衣料,温热透过布料,传递到皮肤。

四十多年。

近乎半生。

她以为他早已死在青木门覆灭的那场浩劫中,以为当年青木门废墟那匆匆一别,便是永诀。

这些年,她拼命修炼,努力在云裳宗站稳脚跟,夜深人静时却总忍不住想。

若是陈大哥还在,该多好。

而今。

这个人真真切切地站在面前,用熟悉的动作扶起她,用熟悉的眼神看着她。

不是梦。

陈阳被扑得微微后仰,随即稳住身形。

怀中温软的身躯颤抖着,呜咽声压抑而破碎,却透着浓浓的喜悦。

他沉默片刻。

终是轻轻叹了口气。

抬手。

犹豫了一下。

还是落在了柳依依的后背,一下一下,笨拙地拍着。

如同当年哄那个动辄掉泪的她一样。

“好了……”

他声音有些干涩:

“怎么筑基了,还是这么容易摔跤。”

话是这么说,手上却稳稳扶着她。

转身。

向着岩丘的方向迈步。

柳依依没有松手,只是将脸埋得更深,任由陈阳半扶半抱,带着她在风暴中前行。

耳边是凄厉的嘶嚎,身周是扑咬的虚影。

可此刻,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只有怀中这个人真实的体温,还有那一声久违的“陈大哥”。

终于。

两人跌跌撞撞回到了岩缝入口。

陈阳左手一挥。

灵力涌出,将之前布下的结界打开一道缝隙,带着柳依依闪身而入。

结界随即闭合,将外界绝大部分嘶嚎与业力阻隔在外。

岩缝内光线昏暗,却异常安静。

陈阳轻轻拍了拍怀中人的后背:

“好了,安全了。”

柳依依这才如梦初醒,有些不舍地松开手,向后退了小半步。

她脸上泪痕未干,眼眶红红的。

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陈阳,仿佛怕一眨眼,这个人就会消失。

陈阳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目光转向一旁仍在昏迷的小春花。

柳依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小春花。

她脸色一变。

快步上前,蹲下身探查了一下小春花的脉搏与气息。

发现只是昏迷,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但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陈阳,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陈大哥,小春她……应该没有冒犯你吧?”

陈阳神色一滞,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他想起了之前戈壁滩上,小春花那冰冷桀骜的质问,想起她唤出灵蟒虚影时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想起自己被追得狼狈逃窜的场景……

“没什么冒犯。”

陈阳摆了摆手,语气故作轻松:

“小春花小孩子心性嘛,还是和当年一样,调皮了些。”

柳依依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真的没有吗?”

陈阳潇洒地一挥手,转身走到岩壁边靠坐下来:

“真没什么。只是她应该没认出我来,对我有些小误会而已。”

话说到这份上,柳依依也明白了大概。

以她对小春花的了解,这丫头若真没认出陈阳,以她如今那副被大师傅宠得有些骄纵的性子,怕是对陈大哥……

不会太客气。

她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昏迷中的小春花:

“这个小瞎子,明明陈大哥就在眼前,却……”

陈阳摇头失笑:

“是我的问题。这些年变化太大,她认不出也正常。”

他顿了顿,看向柳依依,眼中带着些许好奇:

“不过,依依,你为什么能一眼就认出我来?”

崔杰没认出他,芸娘没认出他,小春花也没认出他。

陈阳本以为,自己这副重塑后的少年样貌,加上改换的声线,世间故人当是少有能认出他的。

柳依依闻言,抿了抿唇,目光落在陈阳脸上,轻声说:

“就算一个人再怎么变,眼神也不会变啊。”

她上前一步,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上陈阳的脸颊。

指尖微凉,带着些许颤抖,却异常轻柔。

“陈大哥,还是陈大哥啊。”

她的目光细细描摹着陈阳的眉眼,鼻梁,嘴唇。

仿佛要将这张陌生的脸,与记忆中的轮廓重叠。

“你的脸,还有你的声音……”

柳依依声音低了下来:

“你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陈阳沉默片刻,抬手轻轻握住了柳依依的手腕,将她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拉下,却没有立刻松开。

他拉着她,在身旁坐下。

岩缝内安静,只有结界外隐约的风暴呜咽声。

小春花仍在昏睡,呼吸绵长。

陈阳靠着岩壁,目光望着前方昏暗的虚空,开始讲述。

他没有全盘托出,只拣了些能说的:

当年青木门覆灭,他被震入地底,通窍全力相救,捡回一命。

此后便在地底蛰伏三十八年。

全凭师尊传授的祖师功法,化生血肉,苟延残喘。

直至三十八年后重见天日,方才筑基成功。

随后便即刻动身前往这东土大宗之地,为打探消息,投身菩提教……

……

柳依依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当听到通窍那段时,她眼中泛起复杂的情绪。

“通窍……没想到是通窍救了陈大哥的命。”

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感慨。

当年她觉得那条会说话的蚯蚓很可怕。

可现在想来,那条小虫子。

小小的,其实……还挺可爱的。

若非它,陈大哥或许早已死在地底。

若非它,自己也不会知道岳秀秀口中的陈行者,就是苦苦寻觅了四十多年的故人。

庆幸感慨之余,柳依依心中却又浮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惊。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开口:

“没想到……大师傅居然说错了。”

陈阳一怔,转头看她:

“什么意思?”

柳依依抿了抿唇,解释道:

“当年,我们得知道盟下令灭杀青木门残党后,我和小春花,还有两位师傅,都曾回去过。”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

“大概是三十年前吧。大师傅亲自以神识探查了整片废墟……”

说到这里,柳依依的声音低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大师傅说,那残留的气息,是九华宗的独门神通沉灵化脉,威力足以碾碎山岳,崩灭道基。”

“她说……”

“在那等攻击下,绝无活命可能。”

岩缝内安静了一瞬。

柳依依抬起头,看向陈阳,眼中仍有未散的惊悸:

“毕竟那是大师傅的话……小春花当时就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我……我也有些不敢信。”

“可大师傅从未看错过……”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丝如释重负的颤抖:

“不过没想到啊,陈大哥你居然在那般的绝境中活下来了……还真是,奇迹啊。”

陈阳眉头微蹙。

“奇迹?”

他低声重复这两个字,心中念头飞转。

当年青木祖师见到他时,也曾惊叹他能在沉灵化脉下存活,认为几乎不可能。

如今听柳依依所言,连荷洛仙子那等人物,也下了同样的断言。

两位见识广博的元婴大能,都认为他必死无疑。

可他却活下来了,还筑基成功。

这真的……只是运气好吗?

陈阳心中掠过一丝疑虑,但并未深究。

眼下并非思索这些的时候。

他摇了摇头,将杂念压下,目光重新落在柳依依脸上。

岩缝外风暴依旧呜咽,结界微微闪烁。

昏睡的小春花呼吸平稳,仿佛只是陷入了深眠。

陈阳和柳依依肩靠着肩,坐在昏暗的岩壁下。

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青木门杂役区的药园旁,那间简陋的棚屋中。

柳依依从蝴蝶谷赶来探望,两个小杂役便凑在一处,分享刚从山野间摘下的甜果子。

两个人相互依靠。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

可有些东西,似乎从未改变。

陈阳听着柳依依轻声讲述这些年的经历。

“我和小春花从青木门废墟离开后,就有了第二位师傅,大师傅荷洛仙子。”

柳依依声音柔和,带着回忆的暖意:

“她门下弟子很少,我和小春花,再加上小师傅宋佳玉,算下来也就三人罢了。”

陈阳闻言,想起之前打探消息时的困惑,问道:

“那为何我打听不到你们二人的消息?我只打听到了宋长老在云裳宗,却始终没有你和春花的下落。”

柳依依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漾开一抹浅浅的笑意,眼中带着几分惊喜:

“陈大哥,原来……你也在打听我们二人的消息?”

陈阳点了点头,坦然道:

“嗯,筑基之后,这两年一直在打听故人的下落。只是云裳宗消息封锁得严,我只知宋长老在,却不知你们也在。”

柳依依眼中笑意更浓,像是吃了一颗蜜糖,甜到了心底。

她轻声道:

“那是因为,大师傅要求小春花补上那些年亏欠的修行啊。”

她顿了顿,解释道:

“小春花被带回云裳宗时,修为根基其实很薄弱,全仗着天赋异禀。”

“大师傅说她是璞玉,但需要精心雕琢。”

“所以那些年,大多数时间我们二人都在门中清修,极少在东土行走。”

“严格来说,这一次杀神道之行,作为云裳宗的领队,才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暴露在外界视线下。”

陈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闭世清修,难怪消息全无。

他沉默片刻,目光微微游移,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那宋长老,她还好吗?”

话音落下时,指尖下意识捻了捻袖口的布料。

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听不出半分波澜。

问起宋佳玉,不过是借个话头罢了。

柳依依不疑有他,点头道:

“小师傅很好。她在云裳宗担任织衣长老,平日里多是潜心织造,亲手缝制各类衣衫与法衣,日子过得很充实。”

陈阳“嗯”了一声。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菩提子。

岩缝内安静了片刻。

他垂下眼睑,看着地面粗糙的沙砾,声音放得更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那……依依,不知道你有没有……沈长老的消息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阳敏锐地感觉到,身旁的气息微微一滞。

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寒意,从柳依依身上散发出来。

陈阳没有转头,依旧盯着地面。

耳朵却竖了起来,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动静。

结界外的风暴呜咽声,似乎更清晰了。

许久。

久到陈阳几乎以为柳依依没有听见。

终于。

身旁传来一道声音。

那声音依旧柔和,却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纱,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陈大哥……”

陈阳心头一跳,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等待着。

柳依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轻声反问,语气平静,却让陈阳听出了一丝紧绷:

“你一直在……找沈长老吗?”

岩缝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陈阳能感觉到身旁投来的目光。

平静,却带着某种穿透力。

他犹豫了一瞬。

脑海中闪过沈红梅的面容,闪过当年灵剑峰洞府里的一幕幕:

初入之时。

沈红梅作为前辈,以灵力为他淬体。

周身灵韵灼热萦绕,水雾朦胧间。

陈阳只能凝视到朦朦胧胧的人影。

再临之际。

沈红梅为他裁制新衣,指尖翻飞间满是温婉。

陈阳静静看着那侧脸。

终至那夜。

前辈不再是前辈,烛火昏沉里,终是彻彻底底见到了。

沈红梅褪去所有疏离与分寸。

两人心意相通,抵死缠绵,在朦胧光影中定下道侣之约。

……

想到这里。

陈阳轻轻点了点头。

“嗯。”

声音很低,却很清晰:

“筑基后这两年,一直在找她的下落。”

话音落下,陈阳便听到身旁传来一声极轻,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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