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恒再次接话道:“胡少将,我认为,这件事的主要责任不在婉凝。从我事后的复盘来看,问题的关键出在江崇山身上……当时的现场情况千钧一发,若不是婉凝当机立断、反应迅速,我们的损失,就远不止一个联络点这么简单了。”
胡京安摇了摇头,“你不必替她找理由。如果她能果断放弃、直接撤离,江崇山应当也会毁掉情报……更不至于让人顺藤摸瓜,找到你们。看来,我们的对手不简单。”
一席话落下,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林婉凝咬了咬唇,开口道:“师父,我有个想法……我那个同事黄英,她见过那个追踪我的人。如果我们把她绑了,肯定能问出那人的长相……”
“糊涂!”胡京安打断她,“绑了黄英又如何?打草惊蛇,反而可能暴露更多。我们不是来逞凶斗狠的,当务之急,是整合力量,寻找机会,制造几件真正能撼动局面的大事,那才是我们的目标。”
林婉凝神色一凛,低头道:“是,师父,我明白了。”
胡京安环视众人,说道:“从今夜起,所有人必须彻底告别过去的形象。梅风,散会后,你负责给每个人重新‘塑形’。面貌、衣着、步态、口音,乃至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全部要改,要变成另一个人。”
“明白。”梅风应道。
胡京安的目光最后落在林婉凝身上:“你已经在对方那里挂了号,需要最彻底的改变。接下来几天,在附近多转转,摸清情况,想办法在前门这一带开一家裁缝铺……”
林婉凝怔了一下,随即领悟,点头道:“是,师父。我懂了。”
与此同时,京城第一医院的病房里。
阎埠贵躺在病床上,不时发出呻吟声。
“哎哟……我这胳膊……怕是废了哟……”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旁边的刘海忠听见,好多赔些钱。
何大清打了个哈欠,说道:“老阎,老刘,这天都快亮了,我一早还得上班,得赶紧回去眯一会儿。你们两家的事儿,自己商量着办吧?”
杨瑞华一听,连忙把何大清拉到走廊,“他何叔,你可不能走!刘海忠还没点头答应出钱呢!你是院里最大的官,你要替我们主持个公道啊!”
何大清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那你们两家抓紧商量!”
刘海忠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问过光天了。他说,是你家解放先在学校编顺口溜,笑话他那么大了还尿炕,让他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孩子是气急了,才干了泼水的糊涂事。我承认,光天这么做不对,不地道。可话说回来,你家解放背后编排人,那顺口溜一套一套的,编得还挺顺口……这背后,难道就没人‘点拨’?小孩子自己,能想出那么多押韵的词儿?”
阎埠贵一听,眼睛立刻瞪圆了:“刘海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觉得那顺口溜是我编的?我是学校的老师!我有多闲,去编排一个孩子?我图什么?”
他越说越气,转头朝缩在床尾的阎解放吼道:“阎解放!你给我滚过来!说!那顺口溜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今天不说清楚,以后学就别上了!”
阎解放吓得一哆嗦,看看父亲铁青的脸,又瞥了一眼刘海忠,才用极小的声音说:“是许大茂……他跟我说,听见二大爷和二大妈商量,要带刘光天去找中医看尿炕的病……他就……就顺嘴编了那个……”
阎埠贵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抓住了把柄,说道:“你听听!是许大茂那坏小子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海忠却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立刻说道:“既然都是孩子们之间传闲话、打打闹闹,谁是谁非,我看就扯平了,谁也别追究谁。”
“老刘,小孩子打架拌嘴,是没什么,可你家孩子把事情做过火了,如果我家孩子去砸你家玻璃、往你家门口泼水,最后你摔折了腿,你能不找我赔钱?”
刘海忠干笑一声:“要是我,我就自己认倒霉掏钱治了。谁一辈子还没摔过几个跟头?”
“刘海忠!”阎埠贵气得声音发颤,“看着你挺憨厚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刘海忠也拉下了脸,“你家二小子把我家老二尿炕的事满学校嚷嚷,他现在连头都抬不起来,学都不想上了。往远了说,这事传开,以后说媳妇都受影响。我们这个损失,又怎么算?”
“刘海忠,你要这么说,就是护犊子不讲理了!我告诉你,你家刘光天在学校可没少欺负比他小的孩子,好些家长都反映到学校了!校长那边,正考虑要不要开除他呢!”
“阎埠贵!你不用拿这话吓唬我!我刘海忠不是吓大的!”
“刘海忠,‘惯子如杀子’,你家孩子今天做的事,往重了说,这叫谋杀未遂!你现在放纵他,将来没你好果子吃!”
“什么“罐子里有沙子”,老子不在乎!”
“行了行了!”何大清听得头大,赶紧插话打断,“老阎!越说越没边了!你们两家要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我真走了,你们自己在这儿吵到天亮吧!”
阎埠贵被何大清这么一说,气势稍敛,说道:“老刘,我胳膊断了,住院费、医药费,还有不能上课的误工钱,我不多要,一百五十万,你给了,咱们两清!”
“一百五十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刘海忠立刻跳了起来。
“老阎,过分了啊。一百五十万,那是老刘好几个月的工资,你让他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何大清伸出巴掌,比了个五,“五十万。老阎,你要再多要一分,我立刻走人。老刘,你要是连五十万都不肯出,我也走。你们爱上哪儿评理上哪儿评理去!”
“伤筋动骨一百天呐!”阎埠贵连连摇头,“一百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两人立刻为了这“五十万”和“一百万”又在病房里争执起来,互不相让。
何大清作势起身要走。
杨瑞华赶紧又拉住他,焦急地对阎埠贵说:“他爸!六十万!六十万行不?他何叔也难做……”
最终,这场闹剧以刘海忠赔偿六十万元告终。
这几乎是他两个月的工资,让他肉疼不已。
一大早,95号四合院里就传来了刘光天杀猪般的嚎叫——刘海忠把一肚子火气和损失,全用笤帚疙瘩还给了趴在炕上的二儿子。
清晨,林婉凝出现在前门一带。
她沿着街道看似悠闲地漫步,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两侧的店铺,最终脚步停在了“雪茹服装店”的橱窗前。略一迟疑,她推门走了进去。
店内琳琅满目的各式服装立刻吸引了她的目光。
而最让她驻足良久的,是墙上那件带帽子的羽绒服——设计别致,在众多棉袄中脱颖而出。
她忍不住走上前,伸手轻轻摸了摸那光滑柔软的面料。
然而,翻看价签时,那一百五十万元的标价,让她心头微微一沉。
这个数目,即便对她这样有特殊经费来源的人而言,也绝非一笔可以随意支出的开销。
店主陈雪茹早已注意到这位顾客。
她看起来像位寻常的中年妇人。可在陈雪茹看看来,她是个年轻姑娘。
为何要掩饰自己,一个念头倏地闪过陈雪茹脑海:难道……是特务?
她面上不露声色,走过去微笑着开口:“太太好眼光。这料子是国外来的,里头填的是上等鸭绒,又轻又暖,款式也最新潮。您要是觉得这件价位高了,这边有款式差不多的,絮的是优质棉花,穿着也一样暖和,只要二十万。”
林婉凝闻言,转过头对陈雪茹礼貌地笑了笑,“谢谢老板娘。那棉袄是实惠,不过,我还是更中意这件。等我再攒攒钱,一定来把它买走。”
看着林婉凝走出店门的背影,陈雪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陷入了沉思。
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田丹?她蹙眉想了想,随即又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我不过是个开店的生意人,何必去揽这不相干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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