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华听见动静,衣冠不整地跑出来,赶忙把阎埠贵从地上搀起来,随即破口大骂:“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缺了大德了,不得好死啊!老阎的胳膊摔折了,这可让我们一家怎么活啊?老天爷,你睁开眼吧!把那个害人精,给用雷劈了吧!”
“阎解成!阎解放!你俩跟那木头桩子似的杵着干啥?还不赶紧把全院的人都叫起来!这院子里有坏人,要搅和我们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开全院大会!必须开大会!”阎埠贵大声喊道。
阎解成和阎解放这才醒过神,忙不迭地跑开,挨家挨户拍门叫人。
不多时,院里各屋陆续亮起灯光。
随即,抱怨声和咒骂声就开始响起。
“阎老西,这大半夜的,你抽什么风?”
“阎埠贵,你大爷的!我刚合眼就给你吵醒了,你想干啥?日本鬼子在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三大爷,你家出事,凭啥把我们都薅起来?”
大冷的天,睡梦正酣被硬生生吵醒,住户们都没好气,话里话外透着火气。
前院的王志富披着棉袄走过来,皱着眉问:“老阎,这深更半夜的,唱的哪一出啊?”
阎埠贵靠在墙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孙子,往我家门口泼了水,还砸我家窗户玻璃!我出来一看,‘刺溜’一下就摔倒了,胳膊都被摔断!我这可怎么去学校上课?我一大家子人可指着我这工资呢,这往后日子可咋过啊……”
易中海走到阎埠贵家门前,拿手电筒照了半天,又用手摸了摸,站起来说道:“这水是被人泼的,时间还不长,上头还均匀撒了点草木灰,黑灯瞎火的 ,还真根本看不出来。这人还真有点心机,八成是大人干的!老阎你最近得罪谁了!”
一旁的刘海忠听到这话,心里有一丝高兴,他知道自家有人出去了,当时只当是有人起夜,瞧这情形,十有八九是二小子干的,可是易中海把目标转向大人,说不定还能混过去。
何大清也跑过去,拿手电照了半天,说道:“老易,我看你的说法有些问题,旁边还有个小脚印,要是我没猜错,应该是年龄不太大的孩子,十岁到十五岁之间。”
阎埠贵听了何大清的分析,立刻来了精神,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人群里扫过,挨个点名:“符合这岁数的,拢共不就那几个人吗?刘光奇、刘光天、李勇、王书城、许大茂……不过,许大茂现在不住院里了……”
被点名的李勇立刻跳起来喊冤:“三大爷!您可别冤枉好人!我早就睡下了,我妈可以给我作证!”
王志富也赶紧帮腔:“我睡觉轻,屋里要有动静我肯定知道,我们家书城没出去过。”
刘光奇把脖子一梗,嚷嚷道:“我们家人也都睡得好好的,没人出去!”
阎埠贵见众人都不认账,又急又气地说道:“都不认是吧?那咱就请街道王主任来,叫联防队的同志来断这个案!”
何大清在一旁看不过去,劝道:“老阎,查案子重要,可你的胳膊也要紧,骨头的事儿耽误不得。先别管谁干的了,赶紧上医院,正好柱子有汽车,我开车送你去!”
“去医院?”阎埠贵疼得龇牙咧嘴,却连连摇头,“哪来的钱啊!不逮着这坏种,让他赔钱,我……我咋去?去了医院,没准凶手就赖账了!”
“你呀,真是舍命不舍财!”何大清无奈地摇头叹气。
这时,何雨柱才慢悠悠地从东跨院晃荡出来,嘴里呵着白气,搓着手问道:“怎么了这是?院里进贼了?都聚在这儿,不怕冻成冰棍?”
阎埠贵一见何雨柱,如同见了救星,连忙喊道:“柱子!你见识广,快给我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使的坏?”
何雨柱不紧不慢地走到阎埠贵家门口,打开手电筒,仔细照着模糊的脚印,还伸出手指,煞有介事地比划了几下。
躲在人群后头的刘光天,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觉地往袖子里缩了缩。
阎埠贵眼巴巴地盯着何雨柱:“柱子,看出点门道没?”
何雨柱没直接回答,目光先看向李勇。
李勇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何雨柱!咱俩是不对付,你可别胡乱指认!”
何雨柱又瞥向刘光奇。
刘光奇立刻挺直腰板,眼神飘向别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最后,何雨柱才看向阎埠贵,笑笑,“看这脚印的深浅和大小,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就查查院里十岁到十五岁孩子们的手。沾上了草木灰,可不容易洗干净,就算洗了手,指甲缝里也容易留下黑色印迹。”
“对啊!你们几个,把手都伸出来!”阎埠贵恍然大悟,激动地喊道。
他话音未落,人群里的刘光天转身就往人群外面钻。
阎解成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用力掰开他紧紧攥着的拳头。
只见刘光天的手心手背,连同指甲缝里,全是草木灰。
“就是刘光天!”阎解成大声喊道。
“柱子!你真是狄仁杰再世,包公现世啊!”阎埠贵还不忘夸何雨柱。
何雨柱心里清楚,他这是要为去医院借汽车埋下伏笔。
刘光天见抵赖不过,把心一横,昂着头道:“阎埠贵!小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为什么这么干?是你家阎解放先招惹我的!至于他干了什么,你回家问问他。我知道他天天早上五点准时蹲坑,本来是想让他摔一跤,谁想到……”
阎埠贵一听这话,也不想纠缠了,指向一直在边上装聋作哑的刘海忠:“听见没!是你儿子干的好事!我这胳膊再不治就废了!大清,快,快开车送我去医院!刘海忠,你赶紧给我准备医药费去!”
何雨柱摇摇头,把钥匙扔给何大清,说道:“我实在太累了,就不跟你去了!”
“回去吧!”何大清接过钥匙说道。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的事儿太恶劣了,晚上开全员大会!”
与此同时,前门附近,一家不起眼的瓷器店二楼。
房间紧闭,只在方桌中央点了一根蜡烛。
烛光如豆,将围坐几人的身影拉长,扭曲地投在墙壁和天花板上。
厚厚的窗帘足足挂了两三层,捂得严严实实,从外面看,这窗户没有一丝光亮。
惊蛰行动的总负责人胡京安坐在主位,他摘掉花白头发的头套,慢慢撕下白胡子,露出一张三十多岁、国字脸、浓眉大眼的男人的脸。
他身旁或站或坐着五个人:年轻清丽的林婉凝,瘦高个的狙击手叶冠英,棱角分明的梅风,留着平头的孙利,还有相貌平庸的中年男人——也就是成功脱身的主任唐恒。
这五人,是惊蛰行动小组绝对的核心。
胡京安缓缓开口:“这次,我要批评林婉凝。你拿到情报,固然可喜可贺,但代价太大了。京城第一医院妇科那个点对我们太重要了……却被你亲手给毁掉,太可惜了……”
林婉凝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师父……是我没处理好,留下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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