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周遇吉皱眉冷哼,无视朱常洁的疯狂嘶吼,转头对尤世禄下令。
“将王府内所有年满十二岁的男丁,全部拿下,反抗者,当场格杀!”
尤世禄轰然应道:“末将遵令!”
官兵们如狼似虎地冲入王府各院。
哭喊声、求饶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
朱常洁看着自己的儿子朱由枢、朱由札被官兵按在地上,脖颈上架着冰冷的钢刀,终于绷不住了。
他挣脱押解的士兵,扑上前想阻拦。
却被周遇吉一脚踹翻在地。
“朱常洁,事到如今,还想护着你的孽种?”
“朱由校!周遇吉!你们不能杀他们!”
朱常洁趴在地上,泪水混着血水,嘶吼道。
“他们是皇室宗亲,有太祖皇帝的血脉!”
“血脉?”
周遇吉嗤笑一声。
“你虐杀朝廷命官、囤积粮食害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的血脉?”
他抬手示意,官兵们拖着朱由枢、朱由札就往外走。
两个骄横的宗室子弟吓得魂飞魄散,哭喊着 “父王救我”。
朱常洁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押走,浑身颤抖。
从愤怒的嘶吼变成绝望的呜咽。
最终瘫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与此同时,萧继学带着文官队伍,正在逐院登记德王府的财物和田亩。
库房里堆满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账本上记录的田亩数比官府此前统计的多了三倍不止。
“周大人,德王府共查出白银三百二十万两,黄金十五万两,田亩八千顷,囤积的粮食八十万石。”
萧继学拿着账本,脸色复杂地向周遇吉禀报。
游士任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巨额财富,心中震撼不已。
他终于明白,陛下为何要铁了心清丈田亩。
这些藩王占据的资源,简直是朝廷的吸血虫。
“粮食即刻封存,交由漕运总督张同敞调度,运往江南。”
周遇吉语气平淡,仿佛在处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金银珠宝和田亩登记造册,上报朝廷,等候陛下发落。”
他转头看向游士任。
“游御史,你全程监督,可有异议?”
游士任连忙躬身。
“周大人处置得当,臣无异议。”
“只是…… 这般铁血手段,会不会让其他藩王心生警惕?”
“警惕最好。”
周遇吉冷声道。
“陛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高压震慑,让那些心怀不轨的藩王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 这叫底线思维,打破他们的特权幻想。”
三日后,朱常洁及其子朱由枢、朱由札被押解至京城,投入天牢。
乾清宫内,朱由校端坐龙椅,目光如寒刃般扫过跪在地上的朱常洁。
殿内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朱常洁,你可知罪?”
朱由校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朱常洁抬起头,眼中还残留着一丝侥幸。
“陛下,臣…… 臣知错,但臣是皇室宗亲,太祖皇帝定下祖制,宗亲非谋反不得处死,还请陛下看在太祖皇帝的面子上,饶臣一命!”
“祖制?”
朱由校冷笑一声,起身走下龙椅,走到朱常洁面前。
“太祖皇帝定祖制,是让宗亲藩王镇守一方、护卫大明,不是让你虐杀官员、囤积粮食、残害百姓!”
他一脚踩在朱常洁的背上,让他无法起身。
“你以为宗亲身份是你的免死金牌?在朕这里,没有特权豁免权,只有犯了错就得受罚的规则红线!”
朱常洁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嘴硬。
“臣是太祖血脉,陛下不能杀臣!杀了臣,天下宗室都会寒心!”
“寒心?”
朱由校猛地抬脚,将朱常洁踹翻在地。
“江南百姓饿死街头的时候,你怎么不寒心?徐巡抚被你虐杀的时候,你怎么不寒心?”
他转头看向殿外,高声道。
“传朕旨意,朱常洁虐杀朝廷命官、违抗新政、囤积居奇、残害百姓,罪大恶极,判处磔刑,附加檀香刑,明日午时,在京城午门执行,昭告天下!”
“其子孙朱由枢、朱由札,助纣为虐,判处斩立决,家产全部查抄充公,田亩纳入清丈名册!”
熊廷弼站在大臣之列,脸色一变,连忙上前躬身。
“陛下,朱常洁罪该万死,但檀香刑过于残酷,恐引发宗室震荡,还请陛下三思!”
“三思?”
朱由校转头看向熊廷弼,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朕就是要让天下人看看,无论是宗室还是勋贵,只要敢触碰朕的底线,就只有死路一条!”
“朕要的不是宗室的理解,是他们的敬畏!”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喙。
“此事无需再议,退下!”
熊廷弼看着皇帝决绝的眼神,只能无奈躬身退下。
心中暗叹:陛下这是要以铁血手段,彻底打破宗室的特权壁垒啊。
次日午时,京城午门广场上,人山人海。
百姓们纷纷涌来,想看看这位作恶多端的藩王的下场。
朱常洁被绑在刑架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碎。
檀香刑的香料已经点燃,烟雾缭绕,灼烧着他的皮肤,疼得他浑身抽搐。
“朱由校!你这个暴君!你会遭天谴的!”
朱常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声音嘶哑难听。
周遇吉手持行刑令牌,站在刑架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执行陛下的旨意,是对作恶者的惩罚。
午时一到,周遇吉举起令牌,高声道。
“行刑!”
刽子手们立刻动手,磔刑的利刃划破皮肤,鲜血喷涌而出,伴随着朱常洁撕心裂肺的惨叫。
广场上的百姓们鸦雀无声。
随后有人发出欢呼,有人露出解气的神色。
这个让江南百姓饱受粮荒之苦的罪魁祸首,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朱由校站在皇宫的角楼上,远远看着午门广场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容。
他知道,这一次的酷刑处决,不仅仅是为了惩罚朱常洁,更是为了震慑天下的宗室和勋贵。
江南的粮荒还未完全缓解,清丈田亩的工作还在推进,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阻力和挑战。
但他不在乎,只要能稳住大明的江山,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就算被骂作暴君,他也在所不惜。
而午门广场上,朱常洁的惨叫声还在持续。
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诅咒,仿佛在预示着,皇权与宗室的矛盾,才刚刚拉开序幕。
其他藩王得知朱常洁的下场后,会选择屈服,还是会奋起反抗?
朝野上下,又会因此引发怎样的震荡?
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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