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突然把高台上的人往前端挤,顿时乱七八糟大吼。
“卫时觉,你敢杀藩王,造反吗?”
“卫时觉,大明不以言获罪,你敢忤逆太祖?”
“卫时觉,卫时觉,你在与天下作对。”
徐弘基被身后的藩王挤着走,看身边的朱由检吓得浑身发抖,一时有点懵,今天这些大儒为何没有丝毫抵抗力,像被人抽走脑子似的。
卫时觉连头都没回。
邹元标、高攀龙等人想捂耳朵。
韩爌实在被叫烦了,回头大骂,“闭嘴,罪人在下面。”
众人犹豫向前,顿时松了口气,吓死人。
高台下二百多个白毛,被禁卫拖了过来。
韩爌大吼,“西班牙总督滕萨、副总督兼舰队司令席尔瓦,及二百将兵,屠我子民,刺杀大将,腰斩!”
寒光闪过,人分两段。
未死亡的人凄厉嘶吼惨叫。
高台和水道边的人吓得啊啊后退,远处的百姓也在倒吸凉气。
卫时觉瞥一眼上万士子,内心叹息,倭乱并不远,江南丝毫没有血气。
这场面若放到关外,百姓抢着行刑。
高台下一大滩血,未死透的人还在吼,高台上的人,已下意识远离卫时觉。
最后一个人咽气,原野一片安静。
韩爌再次大吼,“龙华民、王丰肃,颠覆中土文明,腐蚀官场,勾结魑魅,刺杀大将,斩立决!其余教士挨个审讯,着大江水师看管,修建堤坝。”
两人不等叫,就被拍飞脑袋。
“韩霖、段衮等西士,抄家流放关外。徐光启、李之藻、李天经等西士,削功名,到钦差麾下赎罪。”
“邹元标、高攀龙、赵南星、左光斗等东林,削功名,抄家留十亩田、一间房,流戍乡间,每人开蒙千童,撰忏悔录警告世间,方可自由。”
“衡王朱常?,与魑魅勾连海贸,参与刺杀,污染整个亲藩,除国,斩立决,世系郡王发配凤阳,镇国将军以下除爵,抄家发给宗室自谋生路。”
四周所有的目光震惊看着卫时觉。
衡王更是啊啊大吼,“卫时觉,你滥杀亲王,大明之敌。”
四名禁卫去拖人,衡王还抱着高台木板大吼,“卫时觉,你莫须有斩亲王,反贼,反贼。”
韩爌再次道,“殿下,大家不是聋子,不是瞎子,龙华民勾结的是亲王,宁阳郡王只是个听话的执行人。”
衡王吓尿了,还在挣扎,“啊啊啊…你们就看着他杀亲王嘛,大明还是大明嘛。”
还真没人插嘴,这时候总有二杆子吸引眼球。
徐弘基出列,“少保,擅杀亲王…”
啪~
卫时觉大手一挥,潇洒给了一巴掌。
瞬间闭嘴。
徐弘基脸色红的、白的、黑的、紫的开染坊了。
衡王并没有被押下去,拖到高台前按住,还在吼,“卫时觉,你不得好死…”
卫时觉迈步到身边,搂住脸,抽出禁卫的刀。
只有他能杀。
哧哧~
血箭飙射。
一群人又啊啊后退。
远处的百姓反而有反应了,很多人兴奋举手。
杀白毛,惩大儒,对百姓太远了。
杀藩王,这才是革新决心。
卫时觉一脚把无头尸体踹下去,把脑袋放下。
众人对他恐惧到骨子里了。
卫时觉冷冽询问,“福王是什么身份?”
啊?!
还来?!
朱常洵顿时惊恐大叫,“卫时觉,你奉父皇遗诏,你真的在找死。”
卫时觉没有搭理他,一只耳的艾儒略被禁卫按在高台前,哆嗦大吼,“福王很重要!”
“怎么重要?”
“洛阳乃水陆中转,福王非常喜欢银子,哦…藩王都喜欢,福王更严重,我们需要晋陕的朋友掌控福王麾下的漕船和行走名义。”
“就为了银子?”
“我们是为了银子传教,福王有那么一点点想法。东林让毕方济到京城,表面上接触贤良好学的福王,是为了给福王追求西学的名声,无法获取正统,废掉福王留京的名义。
福王上当了,但教士与福王也有了交情,小福王朱由崧尤其喜欢西学,他夸赞毕方济,诚于事天,端于修身,信义素孚,识解通达。”
卫时觉再次冷冷问道,“赵南星,你听明白了吗?”
赵南星深深皱眉,“诚于事天,小崽子借着西学耍滑头,把福王比作天,获取名义,混淆传承,愚弄百姓,其心可诛。”
众人回头看福王,朱常洵大吼,“自欺欺人,莫须有…莫须有啊。”
卫时觉冷冷看着他,“福王喜欢京城,回京住十王府,信王转封洛阳,福藩房田转信藩。”
呼~
众人竟然齐齐松了口气。
卫时觉手里还拿着刀呢,突然横转,放在徐弘基脖子。
这比杀福王还恐怖,很多人失声惊呼。
韩爌也大吼,“少保,手下留情!”
徐弘基看着面前滴血的长刀,看着卫时觉面无表情的脸,感觉世界在远离,整个人懵住了。
卫时觉看他如木桩子一样,半天没反应。
拿着长刀,在脸上啪啪拍了两下。
“姓徐的,江浙十三府我说了算,包括应天,在卫某眼里,所有人都平等,哪怕他是千年世家、超级大族、勋贵或宗室,有用则生,无用则去。听到了吗?”
徐弘基鬼使神差点点头,“听…听到了。”
“真乖,以后想吃屎,记得去茅厕。”
卫时觉把刀扔给禁卫,“徐光启,辩论什么结果?”
徐光启从震惊中被叫回神,“真正的国士不会输,真正的圣贤学不会败,恭喜少保,全赢。”
“放屁,儒学全输!”
众人一愣,卫时觉又大吼,“昨日的儒士,全败。明日的圣贤,全胜!”
李闻真跟着大吼,“腐儒全败,国士全胜!”
禁卫连吼三遍,百姓跟着大吼,“少保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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