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返校的第二天，霍格沃茨恢复了某种表面上的正常。
但哈利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
早餐时，珀西坐在教师席末尾，面前摊开一份厚厚的文件夹。
他边吃边看，偶尔在文件上做记号。
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交谈时，他几次想插话，但最终只是张了张嘴，继续看文件。
“他在研究校规。”赫敏低声说，“所有条款，包括那些几百年没被引用过的。”
“为什么？”罗恩往面包上涂果酱。
“找漏洞。”赫敏说，“或者，找理由——限制我们的理由。”
第一节课是魔咒课。弗立维教授今天教他们“悄声咒”，能让发出的声音变小。
“在某些需要安静的场合很有用。”他尖声说，“比如图书馆，或者夜间活动。”
说最后几个字时，他对哈利眨了眨眼。
哈利心里一动。弗立维教授在暗示什么。
下课时，珀西等在门口。
“弗立维教授，关于您上周批准的‘古代符文研究小组’，我需要补充材料。”珀西递上一张表格，“根据新规，课外俱乐部需提交详细的风险评估报告。”
弗立维教授皱眉：“风险评估？他们只是临摹符文！”
“符文魔法可能触发未知效果。”珀西坚持，“安全第一。”
弗立维教授接过表格，叹了口气：“好吧，我会让他们填。”
珀西转向哈利：“波特，你们有参加任何课外小组吗？”
“没有。”哈利说。这是实话——dA暂时没活动。
“很好。”珀西点头，“如果有兴趣，可以通过正规渠道申请。所有程序都是透明的。”
他离开后，弗立维教授小声嘟囔：“透明得像密室的入口。”
中午，哈利收到一张纸条，字迹优雅熟悉：
“下午四点，地窖入口见。带上有洞察力的人。——S.S.”
斯内普。
“洞察力的人”显然指赫敏。
下午三点五十，他们出现在地窖入口附近。斯内普从阴影里走出来，一言不发，示意他们跟上。
这次去的不是他的办公室，而是魔药教室旁边的一个储藏室。
里面堆满瓶罐，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气味。
斯内普关上门，施加静音咒。
“挂坠盒的状态不稳定。”他开门见山，“封印在缓慢失效。邓布利多估计最多还能维持四天。”
“四天？”赫敏脸色发白。
“我们需要找到摧毁它的方法，在那之前。”斯内普说，“邓布利多认为，活魂器需要特殊的摧毁方式 可能结合多种手段。”
“比如？”
“格兰芬多宝剑的破坏力，蛇怪毒牙的腐蚀性，厉火的净化，可能需要其中两种甚至三种结合。”斯内普从架子上取下一个水晶瓶，里面装着银色的液体，“这是邓布利多带回来的，凤凰的眼泪——有强大的净化效果，但不足以单独摧毁魂器。”
他把瓶子递给哈利：“你拿着。如果出现紧急情况，可以暂时压制魂器的活性。”
哈利接过瓶子。液体温暖，像有生命一样在瓶子里流动。
“另外，关于威尔克斯。”斯内普继续说，“圣芒戈的报告显示，他的情况在恶化。黑魔法反噬侵蚀了他的魔力核心，可能永久损伤。”
“他还能说话吗？”赫敏问。
“不能。但治疗师在他的物品里发现了这个。”斯内普拿出一张烧焦的羊皮纸碎片，上面有残缺的字迹：
“……已通知主人……挂坠盒位置……霍格沃茨地底……需要更多……”
“他在倒下前通知了伏地魔。”哈利感到寒意。
“很可能。”斯内普烧掉碎片，“这意味着食死徒可能已经知道挂坠盒在霍格沃茨。他们会尝试来取。”
“但霍格沃茨有防护……”
“防护有漏洞。”斯内普说，“邓布利多正在加固，但需要时间。在此期间，我们需要额外的监视。”
他看向赫敏：“你的dA，可以发挥些作用。”
赫敏眼睛亮起来：“巡逻？”
“不，那太明显。”斯内普说，“观察。让成员分散在城堡各处，记录任何异常——陌生面孔，奇怪的魔法波动，不寻常的画像行为。每天汇总报告，匿名交给家养小精灵，他们会转交给我。”
“珀西那边……”
“珀西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斯内普说，“利用他制定的规则。比如，他要求所有学生在宵禁后待在公共休息室——这意味着走廊在宵禁后是空的。如果有陌生人出现，会很显眼。”
“但我们也出不去。”罗恩说。
“有办法。”斯内普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小徽章，“临时通行徽章，有效时间十分钟。邓布利多特批的，只有你们三个有。紧急情况下使用。”
徽章是银色的，刻着小小的凤凰图案。
“谨慎使用。”斯内普警告，“每次使用都会留下魔法记录，珀西如果检查会发现。”
谈话结束前，斯内普最后说：“还有一件事。哈利，你最近是否感到……与挂坠盒有连接？”
哈利犹豫了一下，点头：“能感觉到它的心跳。还有……一种拉力，想让我下去找它。”
“抵抗它。”斯内普严肃地说，“活魂器会诱惑潜在的宿主。你的血脉让它对你特别感兴趣。不要回应，不要好奇，不要靠近。”
“但如果连接越来越强呢？”
“那就加强大脑封闭术。”斯内普说，“每天额外练习一小时。我会监督。”
离开储藏室，他们刚走到走廊，就遇到珀西。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珀西问，目光扫过斯内普刚关上的门。
“请教魔药问题。”赫敏反应很快，“关于o.w.Ls的复习。”
珀西看看他们，又看看门：“斯内普教授在吗？”
“刚离开。”哈利说。
珀西沉默了几秒，最终点头：“好吧。记住，课外请教需要在课前或课后，不要占用正常教学时间。”
他走开了。
“他怀疑。”罗恩低声说。
“但他没有证据。”赫敏说，“只要我们遵守他那些规则的表象。”
那天晚上，dA的密会以新形式重启。
不是集体集会，而是分头传递信息。赫敏设计了一套密码系统，用图书馆借书卡上的编号传递消息。每个成员每天会收到一张“推荐阅读”卡片，上面的书名、作者、索书号组合起来，传达了时间、地点和任务。
比如今天给纳威的卡片：《神奇植物图鉴》，作者“E.斯普劳特”，索书号“7-15-203”。
7点15分，2楼东翼，任务3（观察并记录）。
任务代码是赫敏预先分发的：1-温度异常，2-光线异常，3-声音异常，4-魔力波动，5-陌生人。
简洁，隐蔽，符合“爱学习的好学生”形象，连珀西都挑不出毛病。
哈利负责汇总。每天晚上，家养小精灵多比会悄悄送来成员们塞在指定地点的报告——一幅画的背面，一个盔甲的缝隙，一个花瓶的底部。
第一天报告不多：几处温度稍低，一段走廊的火把闪烁不定，画像里的胖夫人抱怨“晚上有奇怪的声音”。
但第二天，金妮的报告引起了注意。
“晚上七点半，三楼镜子走廊。看到一个穿黑袍的人影，不是教授，不是学生。我靠近时，他消失在镜子里。”
镜子？
哈利想起一年级时的厄里斯魔镜。但那面镜子早就被移走了。
“可能是食死徒的侦察。”赫敏分析，“利用某种空间魔法潜入了城堡。”
“需要告诉邓布利多。”罗恩说。
“先验证。”赫敏说，“今晚我们去看看。”
晚上七点二十，他们披上隐形衣来到三楼镜子走廊。
这里摆放着许多面镜子，大大小小，造型各异。大多数是装饰品，但有一面特别大，几乎占满整面墙——就是曾经放厄里斯魔镜的位置，现在换成了一面普通的镀金镜。
七点半整。
镜子表面开始波动，像水面的涟漪。
一个人影从镜子里走出来。
不是穿黑袍。是个家养小精灵，但穿着奇怪的制服——不是霍格沃茨的茶巾，而是某种黑色的束腰外衣。
小精灵左右看看，确定没人，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地上。
是个小小的黑色雕像，像蜷缩的婴儿。
小精灵碰了碰雕像，雕像的眼睛发出红光。然后小精灵退回镜子里，消失了。
雕像留在原地。
“那是什么？”罗恩低声问。
“不知道。”赫敏说，“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哈利想上前查看，但赫敏拉住他。
“等等。”
几秒钟后，雕像开始移动。不是走路，是蠕动，像虫子一样爬向墙壁，钻进一个缝隙。
“追踪它。”哈利说。
他们跟着雕像的移动方向——它沿着墙缝爬行，速度不快，但目标明确：向下。
一路向下。
穿过三楼，二楼，一楼，进入地下。
最终停在一面墙前——正是通往挂坠盒洞窟的入口。
雕像开始撞击墙壁，发出轻微的“咚咚”声。
“它在试图打开入口。”赫敏说。
“但我们没有蛇佬腔开门，它怎么……”哈利的话停住了。
雕像的眼睛红光变强，射在墙上。石墙开始显现蛇纹——和哈利开门时一样。
“它能模拟蛇佬腔的魔法。”赫敏倒吸一口气，“这是探测装置，在测试开门条件。”
雕像继续撞击。蛇纹越来越清晰，但墙没有打开——可能因为需要真正的蛇佬腔，或者需要哈利手中的金属片（现在化成了银蛇）。
五分钟后，雕像停止动作。眼睛的红光熄灭，它掉在地上，碎成几块。
“失败了。”罗恩说。
“但它收集了信息。”赫敏走过去，小心地检查碎片，“看这些纹路——它在记录魔法反应。谁把它送进来，谁就能知道这里的防护类型和强度。”
“那个家养小精灵……”
“不是霍格沃茨的。”赫敏判断，“制服风格很像……布莱克家族。”
小天狼星？
不，小天狼星不会做这种事。
“可能是克利切。”哈利想起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家养小精灵，“他对雷古勒斯极其忠诚。如果雷古勒斯留下了关于挂坠盒的指令……”
“那他可能在帮食死徒。”赫敏收起碎片，“或者，被食死徒控制了。”
他们需要告诉小天狼星。
当晚，他们用双面镜联系了格里莫广场12号。
小天狼星的脸出现在镜子里，背景是阴暗的厨房。
“克利切？”他听到描述后皱眉，“那老东西最近确实行踪诡异。但说他帮食死徒……可能。他恨我，恨所有‘玷污家族名誉’的人。”
“我们需要找到他。”哈利说。
“我会在房子里搜。”小天狼星说，“但克利切很狡猾，如果他想躲，我找不到。”
“问问他关于雷古勒斯的事。”赫敏建议，“挂坠盒，R.A.b.的纸条，他可能知道真相。”
小天狼星沉默了几秒：“我试试。但那老东西一提到雷古勒斯就哭哭啼啼，说不了完整的话。”
结束通话后，哈利感到挫败。
线索越来越多，但都指向更深的谜团。
第二天，珀西发布了新规定：所有镜子类物品需要登记，包括学生自带的梳妆镜。
理由是“防止非法空间传送”。
“他知道了。”赫敏在图书馆低声说，“或者至少怀疑了。”
“但镜子传送很罕见。”罗恩翻着《标准咒语·四级》，“他怎么想到的？”
“可能有人提醒他。”哈利说，“比如，某个画像，或者……”
“费尔奇。”赫敏说，“费尔奇知道城堡里的每件物品。如果镜子有异常，他会报告。”
果然，下午他们看到费尔奇抱着一本厚厚的登记册，挨个房间检查镜子。
“都在控制中。”珀西对麦格教授说，“只要严格执行程序，安全隐患可以消除。”
麦格教授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那天晚上的大脑封闭术训练，斯内普提到了镜子事件。
“邓布利多加强了所有镜子的防护，设置了警报。”他说，“但真正的威胁可能不是镜子——而是其他我们没想到的入口。”
“比如？”
“画框，雕像，甚至书本。”斯内普说，“霍格沃茨有太多古老的魔法物品，每一个都可能被利用。”
训练结束后，哈利问：“挂坠盒还能坚持多久？”
“三天。”斯内普说，“邓布利多正在寻找摧毁方法。他去了古灵阁，试图获取格兰芬多宝剑——但妖精们不合作。”
“为什么？”
“妖精认为宝剑是他们的财产，邓布利多只是借用。”斯内普冷笑，“政治。即使在战争边缘，他们还在计较所有权。”
“还有其他方法吗？”
“蛇怪毒牙。”斯内普说，“但密室里的蛇怪只剩骨架，毒牙可能失效。厉火……太危险，可能失控。”
所以没有好选项。
哈利回到宿舍时，发现床上有一张纸条。
没有字，只有一幅简单的素描：一个挂坠盒，盒子打开，里面画着一个问号。
翻过来，背面有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签名：
“R.A.b.”
雷古勒斯·布莱克？
不，雷古勒斯死了。
除非……
除非这不是雷古勒斯本人，而是他留下的线索。
哈利立刻找到赫敏和罗恩。
“R.A.b.在指引我们。”赫敏盯着素描，“挂坠盒里有什么？我们知道里面有黑色心脏，但他画问号……意思是‘问题不在盒子里’？”
“在盒盖内侧？”罗恩猜测。
“或者，”哈利突然想到，“挂坠盒本身不是关键，关键是……怎么打开它？”
他们需要再去洞窟一次。
但珀西的巡查很严。宵禁后，每半小时就有一次巡逻，费尔奇和他的猫不放过任何角落。
“用徽章。”赫敏决定，“十分钟，快去快回。”
午夜十二点，他们激活徽章，披上隐形衣溜出公共休息室。
地窖走廊空无一人。他们快速来到入口，哈利用蛇佬腔开门。
洞窟里，景象变了。
挂坠盒还在平台上，银蛇依然缠绕。但封印的光罩已经变得极薄，几乎透明。挂坠盒的震动更频繁，像困兽在挣扎。
赫敏小心地靠近，用魔杖轻点盒盖：“阿拉霍洞开。”
盒盖弹开。
里面还是那颗黑色心脏，但跳得更快了。每跳一次，都释放出细微的黑暗涟漪。
“看盒盖内侧。”罗恩说。
赫敏把盒子倾斜。盒盖内侧确实有字，极小的古英语：
“欲毁此物，需以其所爱之血。”
“以它所爱之血？”罗恩困惑，“魂器爱什么？”
哈利盯着心脏，突然明白了。
“它爱黑暗。爱负面情绪。爱……伏地魔自己。”
“所以需要伏地魔的血？”赫敏问。
“或者，需要制作魂器时使用的血。”哈利想起日记本被蛇怪毒牙刺穿时，流出的黑色液体，“但去哪里找……”
他的话停住了。
银蛇突然动了。
它松开缠绕，从链子上滑下来，爬到哈利手腕上，重新变成金属片，但眼睛睁得极大。
然后，金属片边缘变得锋利，在哈利手心划了一道。
血滴下来，落在挂坠盒的心脏上。
心脏剧烈抽搐。
黑暗疯狂涌动，但被血滴压制。血滴像酸一样腐蚀心脏，发出“嘶嘶”的声音。
“你的血……”赫敏震惊，“为什么……”
“因为我有伏地魔的一部分。”哈利看着伤口，“我是魂器。我的血里，有他的灵魂碎片。”
心脏在溶解。
缓慢，痛苦，但确实在溶解。
黑暗从裂口涌出，但无处可去，在光罩内翻滚。
十分钟快到了。
“我们得走。”罗恩看着入口。
“再等等。”赫敏记录着溶解过程，“需要数据……”
突然，挂坠盒炸开了。
不是爆炸，是崩解。盒子碎裂，心脏化作黑色粉末。银色的光罩向内收缩，包裹住所有碎片，形成一个致密的光球。
光球慢慢落到平台上，静止不动。
黑暗消失了。
洞窟里的阴影恢复正常，不再被吸收。
“成……成功了？”罗恩不敢相信。
金属片从哈利手中飞起，落在光球旁边。眼睛闭上了，温度恢复正常。
赫敏检测光球：“残留物被完全封印。魂器的核心被摧毁了，但还有碎片残留——需要进一步处理。”
“至少它不再活跃了。”哈利说。
他们离开洞窟，石墙关闭。
回到走廊时，正好十分钟结束。
徽章失效，但他们已经回到格兰芬多塔楼附近。
刚爬上楼梯，就听到脚步声。
珀西从楼上下来，提着灯。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他皱眉。
“睡不着，出来走走。”哈利说。
“宵禁时间。”珀西看了看表，“回去。现在。”
他们没有争辩，乖乖回公共休息室。
珀西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复杂。他举起魔杖，对空气轻声说：“追踪咒显示，他们刚才在地下深处。但具体位置无法确定。”
空气中浮现一行银色的字：“继续监视。但注意方式。——A.d.”
邓布利多。
珀西点头，收起魔杖。
第二天，消息传来：圣芒戈的威尔克斯病情突然恶化，转入重症监护。
同一天，古灵阁遭到入侵——不是抢劫，是破坏。格兰芬多宝剑的展示柜被炸开，但宝剑不在里面。妖精们暴怒，指责邓布利多，但邓布利多当时在学校开会，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有人想偷剑，但发现剑不在。”赫敏分析，“可能是食死徒，想阻止我们摧毁魂器。”
“但他们晚了一步。”罗恩说。
“不一定。”哈利摸着掌心的伤口——已经愈合，但留下淡淡的银色疤痕，“挂坠盒只是其中一个。还有其他的。”
还有更多的魂器，更多的黑暗。
还有金属片，它选择了他，但原因不明。
还有珀西，他在遵守规则，但偶尔流露的犹豫表明，他内心在挣扎。
还有邓布利多，他知道一切，但选择让他们自己面对。
下午，哈利被叫到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
“挂坠盒的事，我听说了。”他说，“你做得很勇敢，也很危险。用你的血摧毁魂器……这是个意外的发现。”
“金属片引导我。”哈利说。
“金属片在保护你。”邓布利多转身，“但也可能是在利用你。斯莱特林的魔法很复杂，充满算计。你要保持警惕。”
“我该怎么做？”
“学习。”邓布利多说，“学习一切你能学的。魔法，历史，人心。然后，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
“当最终时刻来临时，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邓布利多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烁，“规则，漏洞，光明，黑暗，这些都不是绝对的。重要的是，你在其中找到自己的路。”
谈话结束前，邓布利多给了哈利一本旧书。
《魔法本质与自由意志》。
“睡前读读。”他说，“也许有帮助。”
哈利离开办公室时，在楼梯上遇到珀西。
两人对视了几秒。
珀西先开口：“校长找你？”
“嗯。”
“关于安全事项？”
“算是。”
珀西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说：“注意安全。”
“你也是。”哈利说。
回到公共休息室，炉火温暖。
赫敏在研究光球的残留物，罗恩在尝试新学的悄声咒，他把自己的打鼾声变小了，很得意。
哈利翻开邓布利多给的书。
第一页上有一行手写注记：
“规则是用来打破的，但只有当你准备好承担后果时。——A.d.”
窗外，夜色渐深。
城堡里，无数的规则在运行，无数的魔法在流动，无数的秘密在隐藏。
而哈利知道，他们只是刚刚开始。
挂坠盒摧毁了，但战争还没赢。
金属片选择了他，但目的不明。
珀西在监督，但立场模糊。
而伏地魔，在黑暗中等待。
哈利合上书，看着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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