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

心直口快的林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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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闇の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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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长六年二月初八,夜渐深,金泽城本丸奥书房。

灯火通明,映照着前田利长愈发蜡黄焦虑的脸,与横山长知凝重如铁的面容。利常侍立在侧,年轻的拳头不自觉攥紧。城外,隐约还能听到民夫被征发搬运物资的呼喝,与町中富商被“拜访”后的骚动。整个金泽城,如同被架在文火上炙烤,弥漫着一种末日将至的惶恐。

“……仁政已施,恩义已尽。” 横山长知的声音干涩,仿佛每个字都从喉咙里费力地挤出来,“赖陆公立松平秀忠,是示天下以‘不绝嗣’之仁。厚待姬路公,是彰‘顾念亲情’之义。接下来,新朝鼎立,要的不是‘仁’与‘义’的锦旗,而是绝对的服从,与可怖的威严。立威,需祭品。我加贺与萨摩,一北一南,皆拥重兵,位处要冲,且……在此番变局中,皆未第一时间倾心归附。”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利长,目光如古井深寒:

“萨摩送‘死人’,是倨傲的挑衅。我加贺‘主君病重’,是沉默的观望。在赖陆公眼中,孰轻孰重?老臣斗胆妄言,恐怕我加贺百万石,看似恭顺,实则因庞大而更显扎眼,因迟疑而更显可疑,正是最适合用来震慑天下、敲碎所有侥幸心理的那只……最肥的鸡。”

“鸡……” 前田利常失声,脸色惨白。

前田利长身为加贺藩主则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血色,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横山长知的话,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恐惧,赤裸裸地剖开,晾在了这令人窒息的灯火下。

就在此时,书房外传来小姓头刻意压低却难掩急促的禀报:“主公,本多政重大人于廊下求见,言有十万火急之事,关乎本家存续。”

室内三人俱是一怔。

前田左卫门督利长眼中闪过一丝惊怒与不解:“他?我不是已令其……” 他本想说自己已暗示其可远离避祸,此刻前来,岂非自投罗网?但“存续”二字,又像钩子,拽住了他即将出口的斥退。

横山长知与利常交换了一个眼神,低声道:“主公,事已至此,或听其一言。”

利长疲惫地挥挥手:“……让他进来。”

纸门无声滑开,本多政重稳步而入。他未着礼服,只一身墨色窄袖便服,形容清癯,目光在灯下却异常清明坚定,不见丝毫惶惧。他先向利长深深一礼,又向横山与利常致意,姿态无可挑剔,却自有一股沉静如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度。

“深夜惊扰主公与二位,政重死罪。” 他开口,声音平稳,“然,时势危如累卵,有些话,今夜若不说,恐再无机会,亦误本家生机。”

“你说。” 利长盯着他,想从这个“麻烦”身上,看出一线希望,或是更深的绝望。

本多政重直起身,目光坦然迎向利长:“方才于外间,偶闻横山様高论,字字珠玑,洞若观火。赖陆公确已至‘立威’之时。然,政重以为,横山様所言,只对了一半。”

“哦?” 横山长知挑眉。

“赖陆公立威,所需者非一具庞大的尸体,而是一个完美的榜样。” 本多政重语速加快,眼中闪烁着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分析光芒,“松平秀忠是‘仁’的榜样,姬路公是‘义’的榜样。那么,下一个榜样是什么?是‘顺’,是‘明’,是‘知进退’!”

他踏前一步,气息因激动而微促:“主公,诸位!请试想,若赖陆公挥师北陆,固然可灭我加贺,然则代价几何?北陆震动,粮仓受损,更坐实其‘暴虐’之名,令西国、九州未服者更添抵抗之心。此非上策。赖陆公何等人物?其行事,必求以最小代价,获最大震慑,且占尽法理名分!”

“你的意思是……” 前田左卫门督利常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意思是,赖陆公此刻,或许正等着我们给他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且能重新定义天下法统的借口!” 本多政重目光灼灼,“而我等,应将此借口,双手奉上!”

“如何奉上?” 利长急问。

“三步走。” 本多政重竖起三根手指,每说一条,便弯下一根。

“其一,政重自缚,随主公赴坂。 不必隐藏,不必辩解。我乃本多正信之子,此乃血海之仇,赖陆公必记。主公绑我前去,非为献媚,实为展现绝对的坦诚与顺从,表明前田家无丝毫隐瞒,愿将一切隐患、乃至主公私仇,皆交由天下人主裁决。此乃‘顺’。”

“其二,主公需上表,自陈越中、能登之地,非太阁赐予,实乃‘代管’!”

“什么?!” 利长与横山几乎同时惊呼,利常也目瞪口呆。

“主公明鉴!” 本多政重声音铿锵,仿佛在陈述世间至理,“太阁取佐佐成政不忠之地,交与利家公,是委托管理,以待天下真正一统,非赏为私产!此乃法理正源!主公需主动承认,前田家历代所享,非私领,乃俸禄与职役。赖陆公承太阁大统,自然有权重新审计职役,考核‘代管’之功过。我主久病,难堪百万石重责,此乃实情。主动以‘代管不力、有负所托’请罪,并请赖陆公重新划定‘代管’范围,或另择贤能,此乃‘明’,乃‘知进退’!”

“如此一来,赖陆公不必动兵,便可合法地收回部分乃至全部领地支配权。他得到了他最想要的——重新定义天下土地与君臣关系的至高权力。而我前田家,失去了法理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所有权’,却可能换来家族名号的存续、部分领地的实际管理权,以及最重要的——生存的机会。”

“其三,” 本多政重弯下最后一根手指,语气带着一种殉道者的平静,“赖陆公需一个台阶,一个展示其‘公正’与‘考量旧勋’的台阶。主公可力荐利常様,言其年轻忠恳,可当大任。同时,请将政重一族,明正典刑。如此,赖陆公得了里子(法理重定、领地回收),也得了面子(宽恕前田、任用新人、彰显公正),更得了警示天下的由头(严惩仇敌之后)。而我前田家,断一臂膀(政重),损几分虚名(领地‘代管’权),却可保全身家性命,乃至……在未来新朝,凭借主动归顺、深明大义之举,或许还能谋得一席安稳之地。”

一番话,如惊雷炸响在书房,又似冰水浇头,让利长三人从头顶凉到脚心,却又在绝望中,看到一丝扭曲的、残酷的“生路”。

主动将祖产定义为“代管”,主动献出家臣,主动削损自身……这何止是屈服,这是从灵魂到法理的全面自我阉割与投降。

“政重……你……” 横山长知看着眼前这个平静的年轻人,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这不是贪生怕死,这是以极致理性勘破死局,并亲手为家族和自己设计最不体面、却唯一可能存活的绝路。

本多政重缓缓跪下,以头触地:“此三策,乃政重为本家谋划之最后愚忠。若行此策,政重愿为首级,铸就主公与新主和解之阶;若主公不从,则金泽城破之日,玉石俱焚,政重亦当死于乱军之中,无面目见先父于地下。如何抉择,但凭主公明断。”

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已是一尊等待最终判决的石像。

书房内,只剩下灯花爆裂的噼啪声,和三人粗重压抑的呼吸。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仿佛要吞噬一切。而本多政重献上的这条“生路”,则散发着比死亡更加寒冷、也更加真实的气息。

前田利长望着伏地的身影,又看向弟弟苍白而隐含决意的脸,最后与横山长知沉重而了然的视线相撞。

他知道,本多政重是对的。在赖陆那套冰冷的新规则下,这是前田家唯一能做的、看似主动实则别无选择的“选择”。

“亡其国不绝其嗣……” 他惨然一笑,笑声中满是无尽的苦涩与颓然,“赖陆公,你给的这条‘生路’,原来……是要我们自己,先剜心剔骨,将‘国’与‘嗣’都献上,任你重新定义啊。”

“罢了……便如你所言。” 他闭上眼,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对横山长知道:

“按政重之议,准备表文吧。越中、能登,乃吾家‘代管’之地……我前田利长,久病之躯,已不堪重负,伏请赖陆公……收回成命,另择贤良。”

“至于你,政重……” 他看向依旧伏地的身影,声音沙哑,“前田家……负你良多。”

本多政重肩头几不可察地一震,没有抬头,只是将额头更深地抵在冰冷的榻榻米上,良久,才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回应:

“此乃政重……为臣之本分。”

而后,本多政重已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墨盒与怀纸,就着近旁的灯台,以膝为案,提笔欲书。笔尖悬于纸上,凝而不落,仿佛在等待最后一丝迟疑散去,又或是在凝聚最后的决意。

“且慢!”

前田利长终于忍不住,挣扎着探身,声音嘶哑:“岂有让……让将赴死之人,亲笔写下送自己上路的状文?利长虽不肖,亦知此为不仁!此状,当由横山,或利常来写!”

“主公,” 横山长知却猛地伸出手,紧紧按住了利长欲抬起的手臂。老人的手枯瘦却有力,目光中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悲悯与近乎残忍的理智。“此状,非政重様亲笔不可。”

“为何?!” 利长怒视家老。

“因为,” 横山长知缓缓道,每个字都重若千钧,“唯有仇人之子亲笔承认父罪、自陈其过、并甘愿伏法,方显我前田家对此事绝无姑息、绝无回护、绝无半分侥幸之心。唯有如此,赖陆公方能看到,我前田家为表忠诚,可做到何等……壮士断腕,乃至刮骨剜心。此非不仁,而是……最大的‘诚’与‘顺’。”

利长的手颓然落下。他明白了。本多政重不仅要是祭品,还必须是一份“手续齐全”、“心甘情愿”的祭品。他亲笔写下的每一个字,都是在用他自己的血,为前田家粉刷那道名为“忠诚”的、摇摇欲坠的城墙。

书房内,空气仿佛凝固。只有本多政重落笔时,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的、极其细微的沙沙声,如同毒蛇爬过枯叶,令人心悸。

就在那墨迹将干未干之际——

“砰”的一声巨响!

书房的门被从外猛然拉开,一个高大雄壮、身披简易胴丸的身影带着一身寒气与怒意闯了进来,门口的护卫试图阻拦,却被他如蛮牛般撞开。来人身高近六尺,满面虬髯,豹眼圆睁,正是镇守能登门户、以勇武刚直闻名的七尾城代——长连龙。

“主公!!!”

长连龙声如洪钟,双目喷火,先是狠狠瞪了一眼伏地书写的本多政重,随即看向惊愕的前田利长,又扫过面色骤变的横山与利常。

“末将刚从七尾快马赶来!路上已闻城中流言!敢问主公,可是要行那自辱家门、自毁石垣的蠢事?!” 他毫不客气,声震屋瓦。

“长、长连!你放肆!” 横山长知喝道,但气势已然被这莽夫冲散。

“放肆?某家看是你们昏了头!” 长连龙踏前一步,甲胄铿锵,指着本多政重喝道,“此人身负主君血仇,杀之可也,囚之可也,绑送大阪任凭赖陆公处置,亦是正理!但尔等方才在商议什么?什么‘代管’?什么‘自陈其过’?什么‘另择贤能’?!”

他转向前田利长,目光灼灼,竟带上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痛心:“主公!您糊涂啊!赖陆公是何等样人?是踏着内府与太阁旧臣的尸山血海,以十五之龄便席卷天下的枭雄!他所看重的,难道是几句自轻自贱的漂亮话?是一纸自削法统的请罪书?”

“他看重的是力量!是骨头!是武士的‘奉公’与主君的‘御恩’!”

长连龙挥舞着手臂,仿佛在阵前激励士气:“我加贺百二十万石,兵精粮足,乃太阁钦赐,赖陆公安堵!此乃‘御恩’!我辈武士,受此大恩,当何为?当以死‘奉公’!赖陆公若要用兵,我加贺儿郎便该顶在最前,死战到底!赖陆公若要问责——”

他猛地一拍胸膛,甲片闷响:“无非切腹而已!某家这条命,愿陪主公共赴黄泉!岂不闻‘主辱臣死’?主公若自辱,臣等更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他喘着粗气,眼中燃烧着纯粹的、近乎原始的武家魂:“主公只需告诉赖陆公三件事!”

“第一,我藩主之‘病’已愈!筋骨强健,正欲为天下主效死力!今后但有征伐,我加贺男儿必为先锋,纵使家名断绝,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亦在所不惜!此乃‘奉公’之志!”

“第二,赖陆公若因旧事迁怒,要问责,要惩处,要性命——好!某长连龙,愿第一个切腹!我加贺上下,不缺乏引颈就戮的武士!但此乃赖陆公之权柄,生杀予夺,皆出上意,岂容我等擅自揣度,自行处置,自轻自贱?!这反倒显得心虚,显得孱弱!”

“第三……第三……” 他卡了一下,似乎没想好第三点,但立刻梗着脖子吼道,“总而言之!武家之道,在于‘御恩奉公’,坦荡分明!赖陆公既已安堵我加贺,我加贺便是赖陆公之臣,之土,之兵!要杀要剐,要赏要罚,皆凭主公一言而决!我辈唯有屏息待命,以忠勇相报,岂可自乱阵脚,行此……此等未战先降、自毁根基的妇孺之举?!”

一番咆哮,如同狂风暴雨,将书房内原本悲壮、屈辱、精于算计的气氛冲刷得七零八落。

本多政重已停下笔,静静地看着这位闯入的猛将,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微光——是嘲弄?是悲哀?还是……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摇?

横山长知脸色铁青,嘴唇紧抿。他无法反驳长连龙所代表的、最正统、最刚烈的武家精神,那是一种更简单、却也更有力的逻辑。

前田利常则握紧了拳,年轻人的热血似乎被长连龙点燃,眼中重新燃起火光。

而前田利长,这位被“病”与“谋”折磨得心力交瘁的当主,则瘫坐在那里,看看地上墨迹未干的“自罪书”,看看慷慨激昂、愿以身殉的长连龙,又看看沉默如石的本多政重与面色铁青的横山长知。

两种选择,如同两条狰狞的岔路,横亘在他面前。

一条,是本多政重与横山长知指出的、屈辱但可能存续的“生路”——自我阉割,献上一切解释权,换取新主的“放心”与可能的“施舍”。

另一条,是长连龙咆哮的、刚烈但可能毁灭的“绝路”——挺直脊梁,以武士的忠诚与刚勇直面新主,将生死荣辱完全交付,赌的是新主的器量与对“有用之臣”的需求。

哪一条,才是真正的生路?哪一条,又会将前田家拖入万劫不复?

“主公……” 横山长知艰难开口,试图挽回,“长连所言虽壮,然……赖陆公非寻常主君,其心深不可测,其威……”

“其威如何?” 长连龙瞪眼打断,“我辈武士,但求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中间对得起主公与俸禄!若因主君威严莫测,便先自断手足,自毁名器,与待宰豚犬何异?纵使得以苟活,他日有何面目统领加贺百万军民?有何面目见利家公于泉下?!”

“够了。”

前田利长终于出声,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疲惫到极点后的奇异平静。

他缓缓坐直身体,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地上那张本多政重刚刚写就的、墨迹淋漓的“自陈状”上。

他伸出手,在众人注视下,轻轻捏起那张纸,移到灯焰之上。

火舌舔舐纸角,迅速蔓延,橘红的火光映亮了他蜡黄而复杂的脸。

“长连,” 他看着跳跃的火焰,缓缓道,“你说,赖陆公要看的是‘骨头’。”

“横山,政重,” 他又看向谋士与仇人之子,“你们说,赖陆公要的是‘顺从’与‘法理’。”

纸张在火焰中蜷曲、焦黑、化为灰烬,细小的灰烬飘散在凝滞的空气中。

“或许,你们都对。” 前田利长松开手,最后一点灰烬飘落,“也或许,都只对了一半。”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淤积胸中数月、令他“病”入膏肓的郁气,仿佛随着这张纸的焚烧,也消散了些许。

“利常。” 他看向弟弟。

“在!”

“点齐马廻众与旗本精锐,按最高仪仗准备。三日后,我亲赴大阪。”

“是!”

“横山。”

“老臣在。”

“重新起草表文。不提‘代管’,不言‘请罪’。” 前田利长眼中,渐渐凝聚起一丝孤注一掷的锐光,“只陈三事:一,臣前田利长,病体已愈,愿为天下主前驱。二,本多正信之子政重,现拘于臣处,听候发落。三,加贺上下百万石,兵粮甲仗,皆为主公之器,但有所命,赴汤蹈火,不敢辞也!”

“这……” 横山长知一怔,随即领悟,这几乎是融合了长连龙的“刚”与政重策略中“交人”的部分,去掉了最屈辱的“自贬”,保留了最基本的“顺从”与“有用”的展示。他深深一躬:“老臣明白!”

“长连。”

“末将在!” 长连龙大声应道。

“你,精选三百敢死之士,随我同行。” 利长的目光与这莽将相对,“若大阪是龙潭虎穴,你便是我前田利长的最后一块硬骨头。”

长连龙胸膛一挺,眼中爆发出炽热的光彩:“主公放心!末将愿为先锋,纵是刀山火海,也为主公趟平!”

最后,前田利长的目光,落在了自始至终沉默跪坐的本多政重身上。火光已熄,书房内似乎黯淡了些,唯有政重的眼眸,在阴影中幽深难辨。

“政重。”

“罪臣在。”

“你,随行。”

本多政重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震,随即深深俯首:“谨遵主公之命。” 声音无波无澜。

他没有问自己将以何种身份、何种状态“随行”,是囚犯,是家臣,还是……祭品?这已不重要。他的命运,自他踏入这间书房起,便已不再属于自己。

前田利长挥了挥手,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都去准备吧。让我……静一静。”

众人无声行礼,依次退出。长连龙昂首阔步,横山长知步履沉重,前田利常目光坚定,本多政重背影孤直。

纸门重新合上,将纷扰、争执、算计与决心,暂时隔绝在外。

前田利长独自坐在重新变得空旷寂静的书房中,望着地板上那摊灰烬,久久不动。

窗外,金泽城的夜,依旧深沉。但远方的天际,似乎已透出一丝微弱而凛冽的曦光。

三日后,这支承载着加贺前田家百年荣耀、当下恐惧与未知未来的队伍,便将启程,奔向大阪,奔向那位手握“御恩”与“生杀”大权的年轻天下人,奔向一场决定家族命运的、最后的“奉公”。

而本多政重笔下那未完成的“自陈状”,与其灰烬一起,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被悄然抹去、却又真实存在的注脚,预示着这条“奉公”之路,绝非长连龙所想象的那般,只有坦荡与刚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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