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总是格外温柔,像最细腻的金色薄纱,透过别墅那扇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将客厅每个角落都笼罩在温暖明亮的光晕里。空气中浮动着昨夜未散尽的安神香,混合着窗外庭院里几株灵植散发的清冽气息,闻着便让人心情宁静。
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白色软沙发足够容纳三四人横躺,此刻小白和小青并肩窝在里面,像两只慵懒的、正在享受日光浴的猫科动物。
两人穿着同款的丝质晨袍——小白的月白色,领口袖口绣着冰蓝色的细密暗纹;小青的淡青色,滚边则是青翠欲滴的藤蔓纹样。晨袍质地柔软轻薄,随着她们慵懒的姿势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而优美的身体线条。她们的长发都未梳起,小白冰蓝色的长发如水般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清冷的脸愈发白皙剔透;小青墨黑的长发则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几缕调皮的发丝贴着她微红的脸颊。
她们面前悬浮着一块半透明的灵力光幕,正播放着一部凡间最近大火的宫斗剧。光幕里,一群衣着华丽的妃嫔正在御花园里唇枪舌剑、明争暗斗,背景音乐激昂紧张。
但沙发上的两位女主角,心思显然不在剧情上。
小青赤脚蜷在沙发里,一只脚搁在小白的膝盖上,脚趾无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小白光滑的小腿。她的赤瞳盯着光幕,却没什么焦距,更像是在发呆。
“姐姐,”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沙哑,“你说弟弟还要犹豫多久?”
小白正端起一杯刚沏好的灵茶,茶汤清亮,热气氤氲。她闻言,冰蓝色的眼眸微微转向主卧的方向,停顿了两秒,才轻声回答:“快了。他今早偷看钱匣三次了。”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捕捉不到的笑意。
小青一下子来了精神,撑起身体,赤瞳里闪烁着狡黠而兴奋的光:“真的?第三次是什么时候?”
“你刚才闭眼打哈欠的时候。”小白抿了一口茶,“他从厨房出来,路过主卧门口,脚步停了大概三息,视线往床头暗格的方向瞟了一眼。”
“哇,姐姐你观察得真仔细!”小青眼睛更亮了,整个人往小白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那我们待会儿要演得像一点!我要先发难!先吓吓他!”
小白放下茶杯,指尖轻轻点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来了。”
两姐妹立刻恢复“专注看电视”的姿态。小青重新窝进沙发,赤瞳“认真”地盯着光幕,甚至还配合剧情皱起了眉头,仿佛在为剧中某个角色的命运担忧。小白则端起茶杯,小口啜饮,冰蓝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光幕,表情淡然,一副完全沉浸在剧情里的模样。
但若有修为足够高深的人在此,便能察觉到两股极其精微、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的灵力波动,正悄无声息地从她们身上蔓延开来,如同最纤细的蛛丝,精准地锁定主卧方向,将那个空间里的一切细微动静都纳入感知范围。
主卧里,小玄确实在“行动”。
他刚刚从厨房出来,早餐已经准备好,温在保温阵法里。他解下那条深色的围裙,挂在门后,然后站在主卧门口,犹豫了几秒。
晨光透过主卧的纱帘,在床上投下柔和的光斑。那张足以容纳三四人横躺的大床上,被褥凌乱,还残留着昨夜三人相拥而眠的温暖气息。小玄的目光落在床头的雕花木架上——那里看起来只是普通的装饰,但木架第三根横梁下方有个极隐蔽的暗格,里面放着三人共用的家用钱匣。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卧室。
脚步放得很轻,像猫踩在地毯上。他走到床边,单膝跪下,手指在雕花木架的某个特定位置轻轻按了三下——咔哒一声轻响,一块木板无声滑开,露出里面那只通体莹白、触手温润的白玉钱匣。
钱匣不大,约莫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是小白很多年前亲手雕的。小玄看着钱匣,眼神有些复杂。他伸出手,指尖拂过匣子表面,然后找到侧面的一个小巧机关,轻轻一按。
匣盖弹开。
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各色灵币,按照面值从小到大排列。还有些零散的、未经打磨的灵石,散发着纯净的灵气波动。这些都是“家用”——家里的日常开销、购置衣物灵材、偶尔出去游玩的花费,都从这里出。
钱匣一直是小白和小青共同管理。小玄也有钥匙,也能打开,但千年习惯使然,家里的财政大权默认在两姐妹手里。小玄需要用钱时,通常都是直接说,两姐妹从不会多问一句。但这次……
他想给她们一个惊喜。
蜕皮期刚结束不久,那十余天的煎熬还历历在目。看着两姐妹从痛苦烦躁到渐渐平静,再到如今新生皮肤长成、容光焕发的模样,小玄心里既欣慰又心疼。他想做点什么,让她们更开心些。
听说三界苑新开了一家“流光阁”,里面的首饰设计精巧,用料考究,很多仙女神女都趋之若鹜。小玄前两日路过时,隔着橱窗瞥见几套展示品,确实别致。他想买下来,送给她们。
直接要钱当然可以,但那就少了惊喜的意味。所以他决定“偷拿”一点——反正家用是三人共有的,他只是提前支取,之后再想办法补上,或者等她们发现时再坦白,说不定还能逗她们一乐。
小玄从钱匣里取出几枚中等面值的灵币,数量不多,足够买下他看中的那两套首饰。他拿在手里掂了掂,正准备将钱匣合上、恢复暗格——
“哟,我们家小夫君这是干嘛呢?”
轻快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玩味,从卧室门口传来。
小玄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那声音太熟悉,是小青。他缓缓转过身,动作因为突如其来的心虚而显得有些迟缓。
卧室门口,小青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赤瞳眯成两道危险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淡青色的晨袍,墨黑的长发松散披着,赤足踩在深色的地毯上,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危险。
在她身侧,小白静静站着。月白色的晨袍衬得她肌肤如雪,冰蓝色的长发垂至腰际,那张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却精准地扫过小玄手中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灵币,然后抬起,对上小玄的眼睛。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小玄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偷钱?”
两个字,咬得清晰而平稳,不带任何情绪,却比任何质问都更有分量。
小玄罕见地露出了慌乱的神色。他下意识想把拿着灵币的手藏到身后,但立刻意识到这动作太欲盖弥彰,反而更显得心虚。他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干:“姐姐,二姐,你们怎么回来了……”
小青踩着柔软的地毯,一步步走近。她的步伐轻盈得像只盯上猎物的猫,赤足落在地毯上几乎无声,但每一步都带着某种无形的压迫感。晨袍的下摆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动,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
她在距离小玄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这个距离不远不近,既能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又留出了微妙的、让人不安的空间。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五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泛着健康的粉色。
“本来是想进来拿些东西的却没想到,逮到只偷钱的小老鼠。”她歪了歪头,赤瞳紧盯着小玄,唇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拿来。”
小玄看着她伸出的手,又看了看她脸上那副“你跑不掉了”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演不下去了。他迟疑了一瞬——不是犹豫给不给,而是在想该怎么解释——然后还是乖乖将手里那几枚灵币放到小青掌心。
小青接过灵币,指尖灵活地把玩着。那几枚灵币做工精致,边缘刻着细密的花纹,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将它们一枚一枚在指间翻转,像在玩什么有趣的玩具,但赤瞳始终没离开小玄的脸。
“说说,”她开口,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明显的审问意味,“拿钱想干嘛?养外室?还是……”她顿了顿,故意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烧钱的爱好?”
“二姐……”小玄哭笑不得,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现在说什么都像狡辩。
小白这时也走了过来。她走到小青身边,冰蓝色的眼眸扫过小青掌心的灵币,又看向小玄。她的目光很平静,但小玄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涌动的、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审视,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被隐藏得很好的受伤?
“夫君,”小白轻声开口,语气依旧清冷,但比刚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解释。”
四个字,比小青那一长串的质问更有分量。
小玄看着两人——小青一副“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好过”的刁蛮模样,小白则是沉静的、等待答案的姿态。他知道,今天这事是糊弄不过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正想开口坦白,小青却忽然动了。
她转身,拉着小白走到床边,两人并肩在床沿坐下。然后她抬手指了指床边的地毯,赤瞳盯着小玄:“过来,跪这儿。”
这要求有点出乎意料。小玄愣了下,但看着两人严肃的表情,还是依言走过去,在床边的柔软地毯上单膝跪下。这个姿势让他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她们的脸,而她们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种微妙的、带着玩笑性质的“审判”氛围,悄然形成。
小青晃着赤足,白皙的脚丫在深色地毯的映衬下格外醒目。她足尖轻轻点了点小玄的肩膀,力道不重,更像是一种调皮的触碰。
“臭夫君,”她开口,声音里带着故作严厉的娇嗔,“敢偷拿钱!这可是我和姐姐管着的家用!”
小白端坐着,冰蓝色的长发从肩头垂落,散在身侧。她看着跪在面前的小玄,表情平静,但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她配合着小青,用清冷的嗓音平静地开口:
“按家规,偷拿家用,该如何罚?”
小青立刻接话,赤瞳里闪着兴奋的光,显然早就打好了腹稿:“我想想……罚你这三天,每天要说一百句不重样的夸我们的话!要真诚!要动听!”
她说着,足尖抬高了些,用脚趾轻轻勾起小玄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直视着她们的眼睛。
“现在就开始!”小青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第一句!”
小玄被她这动作弄得失笑。他顺着她脚尖的力道抬起头,金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被“审判”的窘迫或不安,只有满满的纵容和温柔。他看着小青,又看看小白,然后真的认真思索起来。
“第一句,”他开口,声音温和而清晰,“我家二姐今日这身青袍,衬得肌肤胜雪,赤瞳如宝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小青满意地“嗯”了一声,脚趾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像在奖励听话的小动物:“算你识相。继续!”
小玄的目光转向小白:“第二句,姐姐冰蓝色的长发在晨光下像流淌的月光,清冷又温柔,看着便让人心静。”
小白冰蓝色的眼眸微微闪动,没说话,但唇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小青催促:“第三句呢?快点!要夸到我!”
小玄笑了笑,继续:“第三句,二姐刚才倚在门框上笑的样子,狡黠又灵动,像只算计得逞的小狐狸,可爱得让人想抱进怀里。”
小青被夸得脸颊微红,但嘴上不饶人:“谁是小狐狸!继续说!”
“第四句,姐姐端茶杯的手指纤长白皙,骨节分明,连指尖都透着清冷的美感。”
“第五句,二姐的赤足踩在地毯上,脚踝纤细,足弓优美,像精雕细琢的玉。”
“第六句,姐姐不说话静静看着人的时候,眼神像深潭,清澈却望不见底,让人想一直探究下去。”
小玄一句接一句,夸得认真又细致。每一句都针对具体的细节,真诚而不敷衍。小青听得眉眼弯弯,时不时插嘴点评:“这句好!记下来!以后每天都要说这一句!”“哇,弟弟你观察得这么仔细啊?”
小白虽然没怎么说话,但冰蓝色的眼眸里漾着越来越明显的温柔笑意,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晨袍的衣角,耳根悄悄泛起了淡红。
等小玄说到第二十几句时,小白轻声开口,打断了这单方面的“夸夸”:
“还有呢。”她的声音依旧清泠,但比平时软了几分,“罚你这三天,每晚睡前需为我们各梳头百下,按摩半时辰。”
小玄停下夸赞,看着两人,非但不恼,反而笑起来:“就这些?”
“怎么?嫌轻?”小青挑眉,赤瞳瞪着他,足尖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踩了踩,“那再加一条!罚你这三天不准上我们的床!睡书房!”
这惩罚对小玄来说可谓严重。他立刻摇头,伸手轻轻握住小青踩在自己肩上的脚踝。她的脚踝纤细,肌肤温热,握在掌心刚好。他仰头看着两人,金色的眼眸里盛满温柔:
“不,是觉得两位娘子太心软。我偷拿钱,该重罚才是。”
小青的脚踝被他握着,肌肤相触的地方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没抽回脚,只是哼道:“那你说,该怎么重罚?”
小白也微微倾身,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小玄松开小青的脚踝,转而伸出双手,将两人的手都握进自己掌心。他的手比她们的大,温暖而干燥,将她们微凉的手完全包裹。
“罚我……”他低声说,声音温柔得像在许下最郑重的承诺,“一辈子给你们当牛做马,好不好?天天伺候你们,给你们做饭、梳头、按摩、做衣裳,把你们宠得再也离不开我,也再也看不上别人。”
这话说得又直白又深情,还带着点霸道的占有欲。小青听得先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出来,赤足轻轻踢了踢他的肩膀:
“想得美!那便宜你了!一辈子给我们当牛做马,那不是正合你意?你本来就天天围着我们转!”
小白也弯起唇角,冰蓝色的眼眸里漾开清晰的笑意。她伸出另一只手,指尖轻轻抚过小玄的脸颊,动作温柔:
“夫君倒是会讨巧。”她顿了顿,看着小玄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不过,你还没说,拿钱究竟要做什么?”
话题绕回来了。小玄看着两人眼中混合着好奇、期待和一丝“看你还能编出什么理由”的戏谑,知道再不坦白,今天这事是过不去了。
他叹了口气,握着两人的手微微用力,将她们从床沿轻轻拉近。小青和小白顺着力道往前倾身,三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呼吸几乎可闻。
小玄一手搂住小青的腰,另一手将小白也揽过来,让两人都靠在自己怀里。这个姿势让他从“受审”变成了“拥抱”,氛围一下子从玩笑的严肃变成了亲昵的温馨。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和宠溺,还有一丝被抓包的窘迫:
“两位娘子,可以先告诉我,你们是真的忘了簪子,还是故意设局逮我的?”
小青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抬起头,赤瞳亮晶晶的,理直气壮:
“当然是故意的!”
她说着,还伸手戳了戳小玄的胸口:“我和姐姐早就发现你这两天心神不宁,老是偷偷看钱匣的方向!前天早上你做饭时,一共往主卧瞟了五次!昨天下午你陪我们看书,眼神飘向暗格三次!今天更夸张,从起床到现在,你偷看了不下十次!”
小玄:“……”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
小青得意地继续:“毕竟你是我和姐姐的男人,千年相处,你尾巴一翘我们就知道你要往哪边拐!怎么可能不清楚你要干什么?今天早上我们假装在客厅看电视,其实一直在用灵识盯着你呢!就等你动手,人赃并获!”
小白靠在另一边,轻声补充,指尖在小玄胸口无意识地画着圈:
“夫君,你撒谎的技术,千年了都没长进。”
这话说得平淡,却让小玄耳根发热。他苦笑:“所以你们早就知道我要拿钱?”
“知道你要拿钱,”小青抬起头,赤瞳紧紧盯着他,里面除了戏谑,还有一丝真实的疑惑和关切,“但不知道你要拿钱干嘛。这才是重点。”
她又戳了戳小玄的胸口,这次力道重了些:“说,到底要干嘛?现在交代,惩罚可以减轻哦!要是理由正当,说不定……还能有奖励呢!”
她说着,冲小玄眨了眨眼,暗示意味十足。
小玄看着怀里两人——小青一脸“快说快说”的期待,小白虽然安静,但冰蓝色的眼眸也静静注视着他,显然也在等答案。他知道,瞒不住了,也没必要瞒了。
他沉默片刻,终于坦白:
“三界苑新开了一家‘流光阁’,里面有几套特别好看的首饰……我前两天路过时看到的。”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蜕皮期辛苦了,看你们那几天那么难受,我想……买来送给你们,当个惊喜。”
话音落下,怀里两人同时怔住了。
小青的赤瞳眨了眨,脸上的戏谑和狡黠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惊讶、感动和心疼的复杂情绪。小白冰蓝色的眼眸也微微睁大,随即迅速柔和下来,像是春雪初融,暖意从眼底蔓延开来。
空气安静了几秒。
然后小青忽然动了。她猛地扑上去,双手紧紧环住小玄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声音带着哽咽:
“笨蛋弟弟!想要礼物直接说啊!我们陪你一起去买!干嘛要偷偷摸摸的!还害我和姐姐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不敢说!”
小玄被她扑得往后仰了仰,连忙稳住身形,手臂收紧搂住她:“我……我只是想给你们惊喜。”
“惊是惊了,喜还没看到呢!”小青把脸埋在他颈窝,闷声说,但手臂环得更紧了。
小白也轻轻靠过来,将脸贴在小玄另一侧肩头。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
“家用本就是我们三人的,你想用随时可以用。不必如此。”
小玄心头一暖,将两人搂得更紧。他能感觉到小青身体的微微颤抖,能感觉到小白贴着自己肩头的温热呼吸。那种被在乎、被心疼的感觉,像温水流遍全身,让他觉得一切都值得。
“那现在……”他低声问,带着笑意,“惩罚还作数吗?”
小青从他怀里抬起头,眼圈还有点红,但赤瞳已经恢复了狡黠的光。她眼珠一转,立刻有了新主意:
“作数!不过得改改!”
她坐直身体,扳着手指头开始重新制定“惩罚”条款:
“第一条,夸我们的话不能少!每天……嗯,五十句好了!一百句太多了,怕你词穷!”
“第二条,梳头按摩不能少!不过时间减半,各半个时辰就好!”
“第三条——”她拖长音,赤瞳亮晶晶地看着小玄,“你今天必须陪我们去流光阁!亲自给我们挑首饰!要挑到我们满意为止!而且,钱得从家用里出,不准再偷偷摸摸!”
小白在一旁点头,轻声补充:“附议。此外,夫君既知错,今夜便由夫君下厨,做一桌我们爱吃的菜,以示诚意。”
小青立刻拍手:“对对对!还要有我最爱的百花糕!”
小玄听着这一条条“惩罚”,非但不觉得为难,反而笑得眉眼舒展。他低头,在两人额头上各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遵命,我的两位娘子。”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相拥的三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柔软的地毯上,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
清晨的“陷阱”以意想不到的温馨方式收场。所谓的“偷钱”,不过是一个笨拙的、想要表达爱意的小动作。所谓的“惩罚”,不过是撒娇和索取更多关爱的甜蜜借口。
小青从小玄怀里跳下来,赤足踩在地毯上,伸手去拉他:“快起来快起来!我们去换衣服,然后就去流光阁!”
小白也站起身,冰蓝色的长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她看向小玄,轻声说:“夫君先去洗漱,我和妹妹换身衣裳。”
小玄从地上站起来,膝盖因为跪了一会儿有些发麻,但他不在意。他看着两姐妹手拉手走向衣帽间的背影,看着她们亲密低语的模样,心里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填满。
他知道,接下来的一天将会充满甜蜜的“麻烦”——挑选首饰时两姐妹可能会意见相左需要他调和,逛街时可能会遇到不长眼的搭讪需要他挡回去,回家后还要履行“惩罚”条款……
但这一切,都是他甘之如饴的日常。
因为他拥有她们,也被她们拥有。他们是彼此生命里最甜蜜的纠缠,最温柔的束缚。
这很好。
小玄笑着摇摇头,走向浴室,开始准备迎接这充满爱意与占有欲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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