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悔盯着那幅,
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画”,
她现在就想毁掉它,
但不是现在,
在这里动手,动静太大,
而且她对这邪门东西的底细,
还不完全清楚,
还是需要回去,
问问那杨华的生父。
妫绍说过,
宋春华是槐安铸最牢靠的钉子,难以击溃。
好,那就先拔掉她的爪牙,
撬松她赖以生存的土壤。
让她也尝尝最重要之物,
被夺走的滋味。
杨华生父的失踪,已经够让她慌了神,
如果连这块她视若珍宝,
作为力量源头的邪布也丢了。
木无悔几乎能想象出,
宋春华那张伪善面具碎裂的样子。
还有楼上那个死胖子钱桐。
不然杀了他?
现在确实是个机会。
他看起来行动不算太利索,
趁其不备,或许能得手。
钱桐一死,
宋春华就又断了一条重要的臂膀,
在槐安铸内部,
也会失去莫离这个靠山的一部分支持,必然阵脚大乱。
不过,
木无悔想到这里,
扫过一旁还在瑟瑟发抖的赵无忧。
不行。
带着赵无忧,
刺杀钱桐的风险太大。
一旦失手,
或者弄出动静,她能立刻抽身。
但,
赵无忧很可能死在这里。
当务之急,
是先把这块邪布安全弄出去。
“咱们,得把这东西带走。”
木无悔的声音低沉而果断,
打破了画室里令人窒息的寂静。
可赵无忧猛地抬头,脸上泪痕未干:
“带、带走?木同学你疯了!
这玩意这么邪门!
而且这太大了,很沉咱们俩怎么搬走。”
“正因为邪门,才不能留给她们。”
木无悔上前一步,
伸手就去摸画框背面。
画框是厚重的实木,
入手冰凉沉手。
没想到是阴沉木做的。
她微微皱眉,
指尖又在框体背面摸索,
很快在四个角落附近,
摸到了坚硬的凸起。
是那种老式的直角卡扣,
把画布绷在内框上的。
这种结构,只要撬开卡扣,
就能把整块画布连带内框取下来,
比搬动整个外框轻便多了。
“有卡扣,咱们可以拆画布带走”
木无悔言简意赅,
立马从周围,摸到一把多功能工具刀,
她示意赵无忧扶稳画框,
自己将撬片尖端,
塞进一个卡扣的缝隙里,用力一别。
“咔吧”一声轻响,卡扣松脱。
她如法炮制,很快将另外三个卡扣也撬开。
现在,厚重的实木外框,
只是一个空架子,
里面绷着画布的内框可以单独取出了。
木无悔便放下刀,
双手扣住内框边缘,
小心地往外抽。
内框比预想的还要沉,
边缘有些毛糙。
就在她用力将内框,
彻底抽离外框的瞬间,
手指一阵刺痛,
一根藏在木框接缝处的细小木刺,
扎进了她的食指指腹。
血珠立刻涌了出来,鲜红刺眼。
她皱了下眉,正想甩掉血珠,
那滴血却因她抽拉画框的动作,
恰好滴落下去,
不偏不倚,
落在了覆盖着厚厚白颜料的画布正中。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滴血落在纯白的颜料上,
瞬间就被吸收了!
白色的颜料表面,
甚至连一点红痕都没留下,
木无悔的心猛地一沉,
死死盯住画布。
赵无忧也看到了这一幕,
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可画布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响,
也没有冒出黑烟或出现鬼脸。
除了那滴血,
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如常。
手腕上蜈蚣手链的灼热感,
依旧持续,但没有化形。
等待了几秒钟,
确认没有更糟的情况发生,
木无悔不再耽搁。
她将沉重的实木外框,
靠墙放倒,然后和赵无忧一起,
将那块画布抽了出来。
“用那块白布,把它包起来,裹严实点。”
木无悔示意地上,
刚才扯下来的罩布。
赵无忧会意,
手忙脚乱地展开那块大白布,
两人合力,将画布层层包裹起来,
包裹完成后,就是个圆柱状的筒子。
“现在怎么走?”
赵无忧紧张地看这拿着画布的木无悔询问道。
木无悔没回答,
她的目光扫过画室里。
那些维拉塞克之齿,
这些以血肉为养料的花。
一个念头窜了上来。
留不得,这些都留不得。
她走到画室角落,
那里堆着些绘画用的松节油。
她拧开几个瓶盖,
将液体泼洒在几个画架附近。
“你你要干什么?”
赵无忧声音发颤。
“清场。”
木无悔语气冰冷,
化出火符,
扔在了泼洒了油液的地方。
“轰——”一声。
火苗瞬间窜起,迅速蔓延开来,
贪婪地舔舐着这里的一切。
“走!”木无悔低喝一声,
两人就冲向画室门。
冲出画室,穿过走廊,
别墅里依旧寂静,
只有身后玻璃房内,
火势渐起的噼啪声。
楼上没有任何动静。
那钱桐是睡死了,还是根本不在乎?
索性,
她们是顺利冲出了别墅大门,
一路狂奔到藏车处,
将画布塞进后备箱。
赵无忧跳上驾驶座,
猛踩油门,车子箭一般驶离这片区域。
后视镜里,
那栋别墅的玻璃画室,
已经变成一团橙色火光,
在黑夜里格外醒目。
赵无忧瘫大口喘气,
脸色苍白地看着后视镜里的火光,
喃喃道:
“烧了全烧了”
过了一会儿,
她像是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话找话地说:
“等、等咱们开回去估计天都快亮了,
还能赶上路口那家早点摊的老豆腐”
木无悔没接话,只是望着窗外的景色。
车子飞驰,
又经过妫绍那个私人植物园时,
她下意识扫过,
知道那花,怎么养殖的。
就也想再用一把火,
烧了这里,
但她最终还是没让赵无忧停下来。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要是一个人她就会那么做。
与此同时,
城市某间隐蔽的暗室内。
宋春华正对着墙上一些资料和杨华生父的照片,
对杨华交代着什么:
“必须尽快找到他,你爹没了魂丹很快就要死了。你想要就他必须呃”
她的话戛然而止,猛地捂住胸口,
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呼吸变得极其困难,
她白皙的脖颈上,
突然浮现出片片扭曲的,
类似蛇皮般的诡异花纹,
那花纹迅速向上蔓延,
她保养得宜的脸颊皮肤,
竟然开始出现细微裂痕,
仿佛一件即将破碎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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