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瞳孔涣散,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
“布我的布被人碰了”
“布?什么布?”
杨华完全懵了,他根本不知道邪布的存在。
就在这时,
杨华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来,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是“干爹”,
娘才打过去不久,
难道是除了什么事情。
他心头一紧,赶紧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钱桐,
剧烈咳嗽的声音,
背景是噼啪的燃烧声:
“华儿。你在哪?!
别墅别墅失火了!你娘的画室全完了!
你快咳咳快来!你娘你娘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钱桐的话没说完,
信号就变得断断续续,
最后彻底中断。
杨华握着手机,
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别墅失火!画室被毁!
生父失踪,
干爹语气中的惊惶,
还有母亲这突如其来的可怕。
状况一切联系起来,
忽然,脑海里出现一个人。
一个女人的身影。
另一头,
木无悔俩人,已经吃上早点了。
讨论了下一步计划,
赵无忧回去安顿父母,然后若无其事的上班。
而木无悔,则带着邪布回店铺。
发生什么事情,就手机联系。
二人敲定后,
分道扬镳。
木无悔回到店铺,
已经中午,
空灵不在,
倒是老头醒了,金文泽在照顾他。
魅鱼皱着眉看这儿木无悔抱着的东西,
想要询问。
但木无悔没来得及说发生了什么,
就抱着邪布,
往躺在软垫上的老头走过去。
老头睁着眼,
虽然脸色还是灰败,
脸上那些可怖的黑斑也还在,
但眼神已经清明了不少,
不再是之前那种死灰的空洞。
他胸口微微起伏,呼吸虽然弱,
但总算平稳了。
魅鱼正皱着眉,
目光落在木无悔怀里的包裹上,
那东西即使裹得严实,
也隐隐透着一股,
让她不舒服的阴冷气息。
金文泽站在稍远处,
乱发后的眼睛也静静看了过来。
“醒了?”
木无悔在老头身边蹲下,
把包裹小心地放在一旁的地上,
没直接递过去。
老头眼珠迟缓地转向她,
过了几秒,
他才点了下头,
他试着想抬手,
手指只痉挛般地抽动了两下,
根本抬不起来。
或许是魅鱼找来的那个阴物,
一个一节古怪的,
长着九个指节漆黑枯手,
正抓着他的肩膀,
把老头身上的灰黑抽离,
汇入那枯手中。
“能说话吗?有件要紧事问你。”
木无悔没浪费时间寒暄,
直接指着地上的包裹,
“你之前说的,
从古墓里带出来给宋春华的那块布。
我找到了。”
老头的眼睛倏地睁大了一些,
浑浊的瞳孔里,
闪过恐惧。
他死死盯着那个包裹,
像是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她宝贝的很,你怎么会。”
“别管,你只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木无悔盯着他的眼睛,
“我的血滴上去,被它‘吃’了。
但除了觉得它邪门,暂时没别的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那布到底是什么来路?”
“血你的血?”
老头听后脸上肌肉抽搐,
眼神复杂地看向木无悔,
有震惊,也有一种了然,
“它虽然是邪布,但有灵性的。
宋春华后来那些画,
那些让她出名的本事,
都是它‘教’的它在她脑子里说话,
给她看那些扭曲的‘美’”
他喘了口气,积攒着力气继续说,
“但它不喜欢男人,我碰它的时候,
只觉得冰,觉得魂魄都要被扯出去。
但宋春花碰它,就像就像见到了知己,着了魔。
她怕老,怕穷,怕一辈子没出息。
那东西就给她看‘力量’,
看‘永恒’她离开我,跟了钱桐,
不光是图钱和势更是那东西,
在催她,去找更有‘养分’的地方。
它要吸更多东西,养着自己,也养着宋春花那个傀儡!”
傀儡?木无悔心头一紧。
宋春华那身诡异的本事和青春,
不全是槐安铸给的,
主要来源是这邪布给的。
而邪布有自己的意识,
在挑选和操控宿主。
“那布是什么做的?”
木无悔追问,
“我用了点法子看,我知道这布是人皮做的。”
老头听后闭上眼,叹口气说。
“是,人皮做的。
但不是一张,
是皮子很多张,
鞣在一起的人皮。
年头太久了,鞣制的方法也邪性,
看起来才像布,
我后来才慢慢琢磨过来,
那墓,那棺材,
怕不是镇着这东西的被我,
被我亲手放出来了”
木无悔猜对了,
但听到这话,
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用无数人皮鞣制成的邪物,
还拥有蛊惑人心的灵智
“可它吸了我的血,却没动我,为什么?”
木无悔压下不适,问出最关键的疑惑。
老头缓缓摇头,眼神疲惫而迷茫:
“不不知道。也许是没到时候?也许是看上你了?”
他说出最后一句时,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看向木无悔的眼神带上了惊疑,
“它喜欢有‘灵气’的,心思执拗的宋春花当年就是。
你可能身上,有吸引它的地方。”
“你说?它要换主人?”
老头缓缓点头,
“是。是想换。但不是现在。
剥、剥离宋春花,是个费力工夫。
她年轻时候得到,真正用起来,
是华儿生下来之后。
那东西,花了十几年,
才把她从里到外,变成自己的壳。”
“或许。它就算选中了你,也不是它操控你。
是你得能。操控它。
那东西,是柄双刃剑,用不好,就先割了自己。”
木无悔垂眸,看着那卷包裹。
操控它?谈何容易。
宋春华用了十几年,把自己变成傀儡,
才换来那点邪门的本事和青春。
她现在哪有这个时间,更没有这个意愿。
“那宋春华会怎么样?”
她问出最实际的问题。
邪布如果真有意易主,原宿主会是什么下场?
老头张了张嘴,正要回答——
“咚咚咚。”
店门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了。
屋里的几个人同时一顿。
木无悔转头看向,
店铺大门方向,
眼神锐利。
这个点,谁会来?
要是空灵,早就推门而入了。
普通客人?
这店几个月,也未必有一个生客。
魅鱼此时已站直了身体,
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绷紧。
金文泽乱发后的目光,
也转向门口,身体没动,
但周围空气似乎更冷了几分。
老头脸上露出惊恐,
嘴唇哆嗦着,
想往软垫里缩,
却动弹不得。
木无悔对魅鱼使了个眼色,
又指了指地上的邪布包裹。
魅鱼会意,立刻弯腰,
动作极快地将那卷东西抱起,
闪身进了柜台后。
金文泽也抱起老头,上了楼。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三下,比刚才急促了一点。
木无悔才站起身,
走到店铺大门后,没立刻开门,压低声音问:
“谁?”
门外静了一瞬,
然后是一个男人带着明显颤抖的声音,
隔着门板传进来:
“是。是我。杨华。
木。木小姐,开开门,救救我。
我有话要说,很重要!”
杨华?
木无悔眉头拧紧。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还敢直接上门?
她想起早上别墅那场大火,
还有老头刚才说的邪布反噬。
看来,宋春华情况不妙,是为了宋春华而来吗?
但为何不着他继父钱桐。
她没回应,
可门外的杨华却开始崩溃。
“木小姐,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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