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药,文清把小银勺和空瓶收回空间,顺手替兄弟俩掖了掖被角,把文谦原本露出的小脚丫重新裹进被子里。做完这一切,她站直身体,在床边静静看了他们几秒,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要暂时委屈你们两个一下了,把坏人抓住后,姑姑请你们吃大餐。”
说罢,她抬手关了灯,带上门。门口,顾景淮抱着一件厚呢棉袄正在等待着,看见文清出来,压低嗓音,问道:“药喂完了?”
文清点头,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处的手表:“药效会在一个小时内起效。凌晨两点我们准时出发。”
顾景淮把手中的棉袄披到文清肩上,又顺手递来一只保温杯:“红枣姜茶,喝一口暖暖身子吧,夜里太冷了。”
文清接过,小口小口的喝着,两分钟后,水温杯里的姜茶逐渐减少,直到她把最后一口姜茶咽下,唇齿间甜暖与辛辣交织,肚子逐渐暖和了起来,像冰冷的夜里悄然燃起了一簇小火。
文清将保温杯递回给顾景淮,抬眼看他,声音压得极低,脸上却带着笑:“好了,我先回卧室,等会有动静后,你们再出来。”
半个小时后,儿童屋里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哼唧,像一只小猫咪在梦里被踩了尾巴,软糯却带着明显的难受。
年幼的文谦比文昌先开始生病,身子在棉被里扭了两下,吵醒了原本躺在他旁边的文昌。
文昌本就睡得不沉,听见旁边传来的动静,眉心先皱了一下,随后他翻了个身,却感觉脑袋像灌了铅,晕沉沉地发胀,仿佛有人在他太阳穴里敲了闷鼓。
他强撑着睁开眼,屋里黑得看不见一丝光亮,他伸手摸索着,打开旁边床头柜上的台灯,屋里瞬间明亮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弟弟文谦的脸上,只见那白嫩的小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黏成几缕,贴在皮肤上。往日粉嘟嘟的小嘴此刻干涸起皮,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发颤,像只脱离水缸的小鱼。
文昌心里一下,残余的困意瞬间被抽空。他伸手探向文谦的额头,指尖刚触到皮肤就被烫得猛地缩回,仿佛摸到一块烧热的炭。
“这么烫……”他喃喃一句,声音微微发颤,尾音却被被雨声吞了一半。
文昌慌乱地摇了摇文谦的肩膀:小谦,醒醒!你发高烧了。
文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黑亮的眸子蒙着一层水汽,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哥……我好难受,想吐……
他话没说完,小身子猛地一颤,来不及侧身,地一声,将晚上吃的红烧肉全吐在了枕头上。
刺鼻的酸味瞬间弥漫全屋,文昌顾不上脏,一把将文谦抱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声音发颤却强装镇定道:没事的,哥在呢!哥这就去叫姑姑!
把文谦挪开吐的地方,文昌踉跄着翻身下床,双腿却像踩在棉花上,头晕目眩,闻着屋内刺鼻的酸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墙稳住身子,刚迈出两步,自己也地吐了出来,酸水顺着下巴滴在睡衣前襟。
文昌抬手抹了把嘴角,原本带着血色的脸上,瞬间变得煞白,额上冷汗直冒。
文昌清楚的知道自己也了,可还是咬牙拖着发软的腿往门口挪,一边干呕一边喊道:来……来人哪!姑姑——顾叔叔——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凄厉。
他好不容易来到门口,使劲全身力气拉开门,门外大雨倾盆,他被雨水逼退半步,只能站在门槛内提高嗓门,带着哭腔喊道:
“姑姑……文谦发烧了,快来啊!”
“来人呀,快来人——”
第二声喊完,他嗓子已哑,却不敢停,又补了一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惶恐与无助,仿佛只要眨眼睛,弟弟就会和父母一样,永远的离开他。
文昌的喊声刚落,东厢房便亮起灯,仿佛就等着他的呼救声。顾景淮披着大衣冲出来,雨点砸在他肩头,紧随其后的就是周家两兄弟。
“文昌!”
顾景淮大步穿过雨幕,来到小卧室门口,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文昌。
掌心触到那截露在外面的手臂,他眸色一沉,立马拦腰抱起文昌,回头朝后吼:“周深,去看看清清醒来没?让她拿上退烧药。”
“我来了。”
顾景淮话音刚落,文清几乎同时出现在文昌身边,她单薄的内衣外只披了一件毛呢外套。
她什么也没有说,先伸手摸了摸文昌的额头,掌心几乎被灼得发痛。随后俯身探向文昌的脉搏。
文清探完脉搏,皱着眉说道:“至少三十九度以上,需要立刻服用退烧药。”
说完,她转头看向周航:“周航哥,你去北屋把我的医药箱拿来,我先去看看文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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