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掌家主母不好惹

玖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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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晨光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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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营石屋的窗缝,漏进一缕惨白而潮湿的天光,混合着屋外隐约的焦臭与血腥气,在布满灰尘的空气里缓慢游移。油灯已燃尽,只在陶盏边缘留下一圈干涸的黑色泪痕。

沈清辞是在一阵细密而规律的吸吮感中,逐渐挣脱了沉重的黑暗。意识如同沉船后的浮木,缓慢上浮,先感受到的是左臂弯里那团温暖、柔软、带着奶腥气的生命重量,以及……右侧胸腹间传来的、持续而剧烈的疼痛——并非产后的余痛,那已被更深沉的疲惫和药物(如果还有药物的话)压至麻木,而是一种尖锐的、仿佛有什么在体内燃烧的闷痛。

她挣扎着,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许久,才逐渐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丁嬷嬷那张满是皱纹、写满焦虑与疲惫的脸,她正小心翼翼地将一个裹在粗布里的小小襁褓,从她臂弯移开。

“夫人,您醒了?谢天谢地!” 丁嬷嬷的声音嘶哑,带着如释重负的哽咽,动作却依旧轻柔。她将吃饱了奶、重新沉入梦乡的婴儿小心放在沈清辞枕边,用一块相对干净的布巾垫好。

“孩子……” 沈清辞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耳语,干裂的嘴唇翕动,目光急切地追随着那个小小的襁褓。直到确认孩子呼吸均匀,小脸安详,她紧绷的心弦才略微一松。随即,那闷痛再次袭来,让她不受控制地蹙紧眉头,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夫人,您别动,也别说话。” 丁嬷嬷连忙用一块湿布(只是浸了少许清水)擦拭她的额头,低声道,“您身子还虚得很,又……唉。” 她欲言又止,担忧地看了一眼旁边木榻上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萧景珩。

沈清辞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一眼,心脏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窒息。

晨光勉强照亮了萧景珩半边脸庞。曾经坚毅俊朗的轮廓,此刻凹陷得可怕,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青灰色,嘴唇干裂泛紫。缠满胸腹的麻布绷带,几乎被暗红与青黑交织的血污浸透,散发出淡淡的、令人心悸的甜腥与焦糊混合的异味。他静静地躺在那里,除了胸膛极其微弱的起伏,几乎看不出生命的迹象。

昨夜混乱中残存的记忆碎片——他浴血归来的身影、那惊天动地的爆炸、赵霆将他抬进来时那濒死的气息——瞬间涌回脑海,与眼前这惨烈的景象重叠。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滚烫地滑过冰凉的脸颊。

“景珩……” 她想抬手,想去触碰他,确认他的温度,但手臂沉重得抬不起分毫。只有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夫人,世子爷他……” 丁嬷嬷抹了把泪,声音压得更低,“军医来看过几次,说是毒入脏腑,又受了极重的内伤,还有……一股说不清的阴寒邪气盘踞,能用的药都用了,可……效果甚微。昨夜您生产时,还有后来,小公子哭闹,您那玉佩发光的时候,世子爷的情况好像……好像稍微稳住了一点点,可天快亮时,又……” 她摇了摇头,说不下去。

稳住过?是因为孩子?还是玉佩?沈清辞混沌的脑中闪过一丝微光,但随即被更深的绝望淹没。仅仅是“稳住一点点”,远不够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外面……怎么样了?” 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积聚力气。她是“新杭”的主母,是世子的妻子,更是此刻营地名义上(实际也是)的最高决策者。她不能沉浸在悲伤中,外面还有数千条性命悬于一线。

丁嬷嬷叹了口气,快速将目前的情况低声说了一遍:荷兰人退走,但海中异象未明;陆上“鬼面”部落内讧,有残部阵前倒戈,献上“毒涎”首级,声称知道西番残部阴谋;营地伤亡惨重,物资几近枯竭,赵霆等人正在勉力支撑;王焕、李铁头重伤,周沧带伤巡海……

每一桩,都如山般沉重。沈清辞闭上眼,消化着这些信息。内忧外患,强敌环伺,弹尽粮绝,主将濒死……这几乎是绝境中的绝境。但她没有崩溃,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啜泣,只是那挺直的脊背,在粗布被褥下,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许久,她重新睁开眼,眼中泪光已干,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静与决绝。

“丁嬷嬷,” 她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字字清晰,“劳烦您,去请赵将军和周镖头,若他们得空,即刻来一趟。就说……我有事相商。小心些,莫惊动太多人。”

丁嬷嬷一愣,看着沈清辞苍白却坚毅的脸,点了点头:“老身明白。夫人,您这身子……”

“无妨,还撑得住。” 沈清辞轻轻摇头,目光再次转向枕边安睡的婴儿,又看向昏迷的萧景珩,最后落回自己紧攥的左手——那半枚玉佩不知何时已被她收回掌心,温润的触感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

“另外,让军医……再将世子爷的情况,细细与我说一遍。所用何药,脉象如何,邪气表现……我要知道最详尽的。” 她要抓住任何一点可能,哪怕只是渺茫的希望。

丁嬷嬷不再多言,转身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石屋内重归寂静,只有三人(或许还要算上婴儿)细微的呼吸声。沈清辞侧过头,贪婪地看着萧景珩的侧脸,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灵魂。指尖的玉佩,似乎感应到她的心绪,那微弱的暖意,如同涓涓细流,缓慢而持续地渗入她的掌心,顺着经脉,流向冰冷的四肢百骸,让她几乎冻僵的身体,恢复了一丝力气,也让她混乱的心绪,渐渐沉淀下来。

这玉佩……还有孩子……昨夜那奇异的共鸣与净化之感,绝非偶然。墨托大祭司说过,纯净的“星石”与坚定的意志,或许能对抗污染。这玉佩,是“星核”碎片所制?还是与“星骸”有某种渊源?而她的孩子,在玉佩光晕中降生,是否也因此拥有了某种特殊的禀赋?

一个大胆的、近乎绝望的念头,在她心中悄然滋生。但这需要验证,需要那卷萧景珩拼死带回的皮卷,更需要……他自身那残存的、与“星骸”的微弱共鸣。

她必须活下去,必须守住“新杭”,必须……为他争得一线生机。

约莫两刻钟后,赵霆和周沧带着一身疲惫与硝烟气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两人都换了干净的衣物(或许是找来的),但脸上的伤疤和眼中的血丝,昭示着昨夜的惨烈。看到沈清辞清醒,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被更深的忧虑覆盖。当他们的目光落在旁边木榻上生死不知的萧景珩身上时,更是瞬间红了眼眶。

“夫人,您醒了就好。” 赵霆单膝触地,声音沙哑,“末将无能,让营地遭此大难,让世子爷……”

“赵将军,周镖头,起来说话。” 沈清辞打断他,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平静,“此时非是请罪之时。营中情形,丁嬷嬷已略说一二。我有些事,需问你们,也有些事,需你们去做。”

赵霆和周沧起身,肃立榻前。

“首先,那几名阵前倒戈的‘鬼面’降卒,审问得如何?他们所言西番阴谋,具体是何?” 沈清辞直奔要害。

赵霆看了一眼周沧,后者沉声道:“夫人,那五人分开审了,口供基本能对上。他们是‘毒涎’的亲卫。昨夜世子爷重创‘毒涎’后,他们拼死将人抢回‘毒蝎谷’,但‘毒涎’伤势过重,兼之世子爷那一击似乎引发了其体内某种邪力反噬,回去后不久便……死了。‘毒牙’和‘毒刺’大怒,认为‘毒涎’无能,折损精锐,坏了大事,要拿他们这些亲卫祭旗。他们不甘心,又得知‘毒牙’与西番残部另有密谋,要用更歹毒的法子对付我们,甚至不惜牺牲部分族人,便索性杀了看守,带着‘毒涎’首级,前来投诚。”

“更歹毒的法子?是何法?”

“据他们交代,那些西番残兵(葡萄牙人)在‘毒蝎谷’深处,有一个秘密营地,并非单纯躲藏,而是在进行某种……炼制。他们用从‘圣岛’或别处得来的、那种会发光的石头(星骸),混合毒虫、矿物,还有……活人血肉,炼制一种更厉害、能让人彻底疯狂、力大无穷、且浑身带毒的‘药人’或‘毒傀’。之前‘鬼面’战士用的药粉,只是半成品。‘毒牙’与西番约定,若能攻破‘新杭’,便提供更多‘材料’(俘虏)和地盘,供西番完善炼制。而西番则助‘毒牙’一统雨林诸部。”

活人炼药!毒傀!沈清辞胃中一阵翻搅,寒意顺着脊背爬上。这比简单的屠杀更加邪恶,更令人发指。联想到“圣岛”的“污染”和“鬼面”战士的狂化,这“毒傀”恐怕与“星骸”的污染脱不了干系,而且可能更加可控、更具攻击性。

“可知其营地具体位置?守备如何?炼制进行到何种地步?”

“只知道在‘毒蝎谷’最深处,一处被称为‘沸血池’的硫磺泉眼附近,具体路径,那几人说只有‘毒牙’的心腹和西番鬼自己知道。守备应该很严。至于炼制程度……他们说听‘毒涎’提过,似乎已有‘成品’,但极不稳定,容易反噬。”

一个巨大的、邪恶的隐患,就藏在距离“新杭”不远的深山之中。沈清辞心头发冷。必须尽快解决这个威胁,否则一旦“毒傀”炼制成功,或者“毒牙”狗急跳墙使用,对已是强弩之末的“新杭”,将是灭顶之灾。

“其次,那卷世子爷贴身带回的皮卷,可在?” 沈清辞问。

赵霆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扁平物体,正是墨托大祭司所赠的皮卷。“在此。世子爷昏迷前,曾紧握此物。末将不敢擅动,一直妥善保管。”

“拿来我看。” 沈清辞示意丁嬷嬷将皮卷接过,放在她手边。她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用指尖轻轻触碰那柔韧的皮质,一股微弱的、清凉中带着奇异吸引力的感觉传来。“军医可曾说,世子爷体内的‘邪气’,与这皮卷,或与‘圣岛’之事,有无关联?”

赵霆面露难色:“军医……也说不好。只说那邪气阴寒诡异,非寻常毒伤,倒像是……被某种不干净的东西侵入了脏腑经脉。至于和这皮卷……末将等更是不懂了。”

果然。萧景珩的伤,不仅仅是外伤和毒,更有“圣岛”污染能量的侵蚀。寻常药物,恐怕难以根治。墨托大祭司赠此皮卷,必有用意。

“第三,” 沈清辞目光扫过赵霆和周沧,“营中现存可战之力,还有多少?粮草军械,真实情况如何?海上异象,可有新的发现?”

赵霆脸色更加沉重,如实禀报:可战之兵(包括轻伤能动的)已不足四百;粮草仅够三日;箭矢、火药几近于无;刀枪大半损毁,工匠损失惨重,修复无期;海上,周沧的人发现近海某些区域海水颜色异常,有不明气泡上涌,昨夜那些黑影虽未再现,但渔民不敢出海,且在外围巡逻的快船,发现了一些被撕碎的大型海鱼尸体,伤口狰狞,不像寻常海兽所为。

每听一句,沈清辞的心就沉下一分。形势比她想象的更糟。物资匮乏到了极点,海上威胁未除,陆上强敌与邪恶阴谋并存,而营地内部,已是油尽灯枯。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周沧忍不住道:“夫人,如今之计,是否……是否该考虑……”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是否该考虑撤离“新杭”,另寻生路?

沈清辞没有立刻回答。她缓缓抬手,抚摸着枕边婴儿柔软的脸颊,又看向萧景珩,最后目光落在掌心那半枚温润的玉佩上。

撤离?能撤到哪里去?茫茫大海,荷兰人可能在外围守株待兔;深入雨林,面对的是“鬼面”部落和更危险的“毒傀”阴谋;返回大明?海路断绝,京中局势不明。更何况,带着这么多伤员妇孺,在缺粮少药、强敌环伺的情况下撤离,与送死何异?

不,“新杭”是他们在这片新大陆上唯一的根,是数千将士用鲜血浇灌的家园。失去了这里,他们就真成了无根的浮萍。而且,景珩伤重至此,如何经得起颠沛流离?

“不能撤。” 沈清辞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新杭’在,我们还有一隅之地,可攻可守。‘新杭’失,我等便是丧家之犬,任人宰割。”

她顿了顿,看向赵霆和周沧:“我知道,如今艰难,千难万难。但正因如此,才更不能退。传我命令。”

赵霆、周沧凛然站直。

“第一,那几名‘鬼面’降卒,暂且看押,饮食与伤兵同等,勿要虐待,但需严加防范。告诉他们,若所言属实,助我破敌,可饶其性命,日后或可安置。若敢欺瞒,立斩。”

“第二,挑选最机警、最熟悉山林、且伤势较轻的斥候,由降卒带路(或提供情报),设法摸清‘毒蝎谷’深处西番营地的虚实,尤其注意其炼制‘毒傀’的进展、守卫薄弱处。但切记,只侦察,不交战,一有危险,立刻撤回。此事,周镖头,你亲自安排可靠之人。”

“第三,营内防务,由赵将军全权负责。集中所有人力,优先修复东门及寨墙缺口,哪怕用木头、石头临时堵塞。多设陷阱、绊索。清点所有缴获的荷兰人物资,凡铁器、帆布、绳索,皆收集备用。组织所有能动之人,包括妇孺,沿海岸搜集可用之物——贝壳、海菜、浮木,甚至……被海浪冲上来的海兽尸体(若可食)。粮食,实行最严格的配给,从我、从赵将军你们开始,口粮再减。”

“第四,伤兵救治,乃重中之重。集中营中所有懂些草药、医术之人,成立‘医护营’,由丁嬷嬷暂时统管。没有药材,就去山里采,去土着那里换,去试!告诉军医,世子爷的伤,需继续用药,但更需……另辟蹊径。让他来见我,我要与他详谈。”

“第五,海上,周镖头的‘海鹞’继续巡逻警戒,但以保存自身为要,避免与不明海况接触。同时,派出小船,尝试向南、向北,寻找可能的安全渔场或可暂时栖身的小岛,以为万一之备。另外,密切注意任何从外海靠近的船只,无论是商船、战船,还是……漂流而来的幸存者。”

一条条命令清晰果断,虽不激昂,却带着绝境中迸发的、令人心折的韧性与智慧。赵霆和周沧眼中的彷徨与绝望,渐渐被一种沉静而坚定的光芒取代。夫人没有垮,还在谋划,还在战斗。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鼓舞。

“末将(属下)领命!” 两人齐声应道。

“还有一事,” 沈清辞的目光,最后落在那卷皮卷上,声音更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皮卷,我需亲自研看。在我研看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赵将军,周镖头,外面诸事,就托付给你们了。务必……坚持住。”

赵霆和周沧重重点头,深深看了一眼榻上昏迷的萧景珩和苍白却坚毅的沈清辞,转身大步离去,背影虽疲惫,却重新挺直。

石屋内,只剩下沈清辞、昏迷的萧景珩、安睡的婴儿,以及默默垂泪的丁嬷嬷。

“丁嬷嬷,烦请您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包括军医。” 沈清辞轻声吩咐。

丁嬷嬷抹了把泪,点头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当最后一丝天光被隔绝在外,石屋内陷入一种深沉的、带着药味与血腥气的静谧。沈清辞深深地、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牵动腹部的伤口,带来尖锐的疼痛。但她恍若未觉,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支撑起虚软的上半身,靠在冰冷的石墙上。

然后,她伸出颤抖的、却异常稳定的手,缓缓地,一层层,揭开了那油布包裹。

柔韧的兽皮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古老的、暗沉的光泽。上面那些用奇异颜料绘制的符号与图案,在脱离油布的瞬间,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开始散发出极其微弱的、流转的荧光。那光芒并非刺眼,而是幽邃的、仿佛内蕴星辰的深蓝与银白,与她掌心玉佩散发的温润白光,隐隐呼应、共鸣。

沈清辞凝视着那些仿佛在缓缓流动的符号,脑海中回忆起墨托大祭司的话语,回忆起昨夜婴儿啼哭、玉佩发光时萧景珩伤势的细微变化,回忆起“圣岛”祭坛的邪恶与“鬼面”“毒傀”的阴森……

她没有急着去解读那些复杂的天文星图、祭祀仪轨、或是力量运用的法门。她的目光,死死锁定了皮卷边缘角落,几幅似乎与“净化”、“驱邪”、“生机共鸣”相关的、相对简洁的图案,以及旁边扭曲如藤蔓、却仿佛带着某种韵律的古老文字。

她不认识那些文字。但当她将全部心神沉浸其中,当她左手紧握玉佩,感受着其上传来的、与皮卷荧光隐隐呼应的暖意,当她侧耳倾听着枕边婴儿均匀纯净的呼吸声,以及……旁边木榻上,萧景珩那微弱却依旧顽强的心跳时——

奇妙的感应,发生了。

那些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在她“眼前”拆解、组合,化作一道道温暖或清凉的“气流”运行轨迹。旁边的文字虽然依旧陌生,但其笔画走向、转折顿挫,却似乎与玉佩的微光、婴儿的气息、乃至萧景珩体内那混乱的阴寒邪气,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超越语言的精神共鸣。

她仿佛“听”到了星辰的低语,感受到了地脉的搏动,触摸到了生命与腐朽、净化与污染之间,那微妙而脆弱的平衡。

一个模糊的、充满风险却可能是唯一希望的念头,在她心中逐渐清晰、坚定。

她轻轻地将皮卷摊开在自己腿上,用右手食指,蘸了一点自己唇上因干裂渗出的、微咸的血珠,然后,按照“感应”到的那幅关于“以纯净生机为引,疏导驳杂邪力,归于地脉或散于虚空”的图案轨迹,缓缓地,在皮卷旁边空白处,依样描绘。

每一笔,都牵动着她产后虚弱至极的身体,带来眩晕与刺痛。但她目光专注,心神凝一,全部意念都灌注于指尖,灌注于与玉佩、与孩子、与萧景珩那残存生机的微弱联系上。

当她颤抖的指尖落下最后一笔,一个简陋的、由血珠绘成的、仿佛简化星图又似某种符文的图案,出现在皮卷边缘。

就在图案完成的瞬间——

她掌心的玉佩,骤然爆发出比之前明亮数倍的温润白光!光芒柔和却不刺眼,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瞬间充满了整个石屋!

枕边的婴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发出细微的、满足的哼唧声,小小的身体也散发出更加清晰的、纯净的生机暖意。

而旁边木榻上,昏迷中的萧景珩,身体猛地一震!缠满绷带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压抑、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的痛苦闷哼!他肋下和肩头那青黑色的伤口边缘,似乎有极其微弱的、暗红色的污秽气息,被那玉佩白光与婴儿生机形成的无形力场,一丝丝地、缓慢地“逼”了出来,在空气中化作淡淡的、令人作呕的黑烟,随即被白光净化、消散!

他脸上那死寂的青灰色,似乎褪去了一点点,虽然依旧苍白得可怕,但隐隐透出了一丝属于活人的、极其微弱的生气。

有效!虽然缓慢,虽然痛苦,虽然可能只是杯水车薪,但真的有效!

沈清辞苍白如纸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极淡、却真实存在的血色,那是心力透支与希望燃起的奇异混合。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但这一次,是滚烫的、充满喜悦与决心的泪水。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前路依旧遍布荆棘,危机四伏。但她已经找到了方向,抓住了那根或许能将他、将“新杭”、将他们所有人拉出深渊的、纤细却坚韧的绳索。

她轻轻握住萧景珩冰凉的手,将玉佩塞进他的掌心,让他与自己、与孩子,通过这温润的光,连接在一起。

“景珩,坚持住。清辞在这里,我们的孩儿在这里,‘新杭’也在这里。我们一起……熬过去。”

她低语着,声音微弱却坚定,如同穿透厚重阴云的、第一缕执着不肯熄灭的晨光。

而屋外,疲惫的“新杭”营地,在赵霆、周沧等人的带领下,正带着满身的伤痛与沉重的负荷,开始了新一轮的、为了生存而进行的、沉默而坚韧的重建与抗争。

晨光,终于完全驱散了夜色,洒在这片饱经创伤、却依旧倔强挺立的土地之上。海风呜咽,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惨烈,也仿佛在预示着,更加漫长而艰难的白昼,已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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