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屋内弥漫着浓郁的炖鱼香味和米饭的清香。她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老旧钟表,指针已经走了好一会儿,傻柱却还不见踪影,不过她对此早已习惯,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惊讶或不满的神情。
她缓缓坐下,拿起碗筷,开始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她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鱼肉的鲜美在舌尖散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在享受这片刻属于自己的宁静时光。
周围的空气安静得似乎能听见她咀嚼的声音,偶尔外面传来几声狗吠,更衬得屋内寂静。她没有去想傻柱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去想傻柱要是看到这饭菜会作何反应,只是专注于眼前的饭菜,一口一口地吃着,仿佛要把之前那些被辜负的时光都补回来。
何雨水吃完饭后,看着桌上剩余的炖鱼和米饭,眼神中透着满足与盘算。她起身将饭菜仔细地收拾起来,先把它们端进厨房。
她从橱柜里拿出饭盒,小心翼翼地将适量的饭菜装进饭盒,动作轻柔而专注,想着明天上学时能吃上这些美味。装完饭盒后,她把剩下的饭菜妥善放置,准备留作明天的早饭。
做好这些后,她开始忙碌起烧水洗澡洗衣服的事。她往烧水的壶里接满水,放在炉灶上,点燃火,看着火苗舔舐着壶底。在等待水烧开的间隙,她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收集起来,放进洗衣盆里,提前浸泡着。
当水烧开后,她将热水舀进洗澡盆,调好水温,开始洗澡。洗完澡后,她又坐在洗衣盆旁,认真地搓洗着衣服,双手在水中有节奏地翻动。
傻柱脚步略显踉跄地从四合院外归来,他的脸颊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又因饮酒而泛着酡红,眼神里透着几分微醺后的倦怠与惬意。
他的手中稳稳提着几个饭盒,那是他今日一早去外面帮人办酒席带回来的。每次帮厨,他总会想着给四合院里的邻里们带些美味回来,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饭盒里装着精心留存的佳肴,还隐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刚一踏入中院,秦淮如那敏锐的目光瞬间如鹰隼般捕捉到了傻柱的身影。她原本因生活琐事而略显疲惫的面容瞬间一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她快步迎了上去,身姿轻盈得仿佛脚下生风,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笑容,声音轻柔婉转,如同黄莺啼鸣:“傻柱,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呀,看你的样子,是去喝酒了吧。”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亲昵,说话间,眼神还不自觉地在傻柱手中的饭盒上多停留了几秒,仿佛那饭盒里装着的是生活的希望,是能让一家人暂时忘却困苦的慰藉。
而在一旁的贾东旭,原本正坐在小板凳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东西,眼神呆滞而空洞。看到秦淮如这般热情地去关心傻柱,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中闪过一丝浓浓的不悦与嫉妒,仿佛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困兽。虽然他心里清楚,秦淮如这么做,大多是为了傻柱手中那些能改善生活的吃食,毕竟在这艰难的日子里,每一口美味都是对家人的一份关爱。但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在自己面前对别的男人嘘寒问暖,他还是觉得颜面扫地,心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堵得慌。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将头别到一边,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把心中的愤懑挤压出去。
此时,在屋内的何雨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专心致志地做着家务。她有条不紊地烧着水,火苗欢快地舔舐着锅底,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又认真地搓洗着衣服,双手在冰冷的水中浸泡得通红,却丝毫不觉。她还不知道傻柱已经回来了,依旧沉浸在为生活努力操持的节奏中。
傻柱听到秦淮如关切的话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憨厚的笑容,眉眼间满是温和。他操着一口带着京腔的话语,对着秦淮如说道:“秦姐,今儿个不是去给别人家办酒席嘛。嘿,那主人家尝了我做的菜,直夸好吃,非得留我下来喝两盅。我这一高兴,就多喝了那么一点儿,没啥事儿,过会儿就缓过来啦。您瞅瞅,这主人家可大方了,还让我带了这么些好东西回来呢。”说着,他特意将手中的饭盒往上提了提,那几个饭盒在他手中晃悠着,仿佛在炫耀里面藏着的美味。
秦淮如的眼神紧紧跟随着傻柱手中的饭盒,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她微微咬了咬嘴唇,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与恳求的神情,轻声说道:“傻柱啊,你也知道,我家棒梗天天嚷着要吃肉,我这当妈的,实在是没辙了。你看能不能把这盒饭给我?我想着棒梗那孩子,肯定会记着你的好的。”她的声音轻柔而带着几分可怜,仿佛那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愧疚与期望。
傻柱听闻,脸上笑意更浓,眉眼弯弯,带着不加掩饰的爽朗。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饭盒直接递向秦淮如,声音洪亮且带着几分豪迈:“秦姐,您跟我还客气啥呀!您要有困难,甭管大小,直接跟我张嘴就行。我还寻思是啥大事儿呢,合着就这点儿事儿!得嘞,您把这饭盒拿回去给棒梗改善改善伙食。棒梗那孩子,打小就机灵,聪明得很呢!”
他的语气中满是真诚,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关切与慷慨,毫无保留。仿佛在他心中,秦淮如一家的事儿就是自己的事儿,能帮上忙,他打心底里高兴。
秦淮如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双手忙不迭地接过饭盒,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傻柱,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呐。棒梗要是知道这好吃的是你给的,肯定得乐坏了。”她的目光中既有感激,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或许是对傻柱的依赖,又或许是对自身处境的无奈。
就在傻柱把饭盒递给秦淮如,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贾家屋内传来贾张氏尖锐的声音。贾张氏扯着嗓子,对着院中的秦淮如叫嚷道:“秦淮如!死哪去了?还不赶紧回来做饭!你没听见棒梗饿得哇哇直叫吗!”那声音尖锐又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四合院原本略显温馨的氛围。
贾张氏在屋内,原本就一直留意着院中的动静。当她看到秦淮如从傻柱手中接过饭盒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她那布满皱纹的脸瞬间拧成一团,眼神中满是警惕与不满。她生怕傻柱借着送饭盒的由头占秦淮如的便宜,在她那狭隘的认知里,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傻柱也不例外。所以,她才急不可耐地出声催促秦淮如赶紧回屋,就好像晚一步傻柱就会做出什么越矩的事儿来。
秦淮如听到贾张氏的叫嚷,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尴尬。她冲着傻柱歉意地笑了笑,轻声说道:“傻柱,我先进去了,谢谢你的饭盒哈。”说完,便抱着饭盒匆匆往贾家走去。
傻柱看着秦淮如离去的背影,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他不明白贾张氏为什么总是这样大呼小叫的,不过他也没多想,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自家屋子走去。
秦淮如抱着傻柱给的饭盒,脚步匆匆地回到家中。屋内,昏暗的灯光摇曳着,贾东旭坐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冷漠,连一个正眼都没给秦淮如,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情,仿佛秦淮如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贾张氏一见秦淮如进门,立刻像被点燃了引线的爆竹,尖着嗓子叫嚷起来:“去拿点东西,都磨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外面对着傻柱献殷勤呢!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啥样儿!”她那布满皱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一双小眼睛紧紧地盯着秦淮如,仿佛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罪证来。
秦淮如的身子微微一僵,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与委屈。她默默地将饭盒放在桌上,低声说道:“妈,傻柱就是看棒梗可怜,给送点吃的改善伙食,没别的意思。”
“哼,没别的意思?男人哪有那么好心!”贾张氏冷哼一声,双手叉腰,眼神中满是怀疑与防备,“傻柱那小子,指不定安着什么心呢!你可得给我小心着点,别被他骗了去!”
贾东旭这时也终于开了口,语气中满是埋怨:“秦淮如,你也注意点,别整天跟傻柱在外面拉拉扯扯的,让人看笑话!”
秦淮如看着眼前这母子俩,心中一阵酸涩。她不过是接受了傻柱的一点善意,拿傻柱和饭盒回来改善伙食而已,还不是他们让自己这样做的,到头来自己却换来这般猜忌与指责。但她知道,跟这母子俩争辩也没用,只能默默地咽下委屈,转身去照顾饿得直叫的棒梗。
此时,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寒风拍打着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也在为秦淮如的遭遇而叹息。在这小小的贾家屋内,充斥着无端的猜忌与冷漠,而秦淮如的生活,似乎又陷入了那无尽的无奈与挣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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