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习心头一震,对方的情报竟然如此精准:“那又如何?老A,你以为参观是去菜市场吗?那是最高级别的安保区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人员全程受控,所有电子设备禁止携带,连根针都未必能带进去!我根本没有办法靠近核心设备,更别说获取数据了!”
“不需要你亲自去靠近那些冰冷的机器,也不需要你去偷拍什么图纸。” 老A转身,目光落在桌上一个看似普通的金属钢笔盒上,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把我‘带’进去。以你新泰山集团高管、前廉政干部的身份,这并不难。剩下的事情,我自有办法。数据,我也有特殊的途径获取。”
“不行!你根本进不去!” 易学习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据我所知,**冰刻机演示区的安保等级,甚至比主会场还要严格!*采用的是独立的全封闭式管理,人员背景审查要追溯到三代,进入需要多层生物识别和动态密码,内部有信号全屏蔽层,还有不间断的辐射和异常能量波动监测……那是真正的铜墙铁壁!你带着任何设备进去,都会瞬间触发警报!你这是在痴人说梦!”
易学习几乎是在低吼,他比老A更清楚那里面是怎样的龙潭虎穴。他既恐惧任务失败带来的灭顶之灾,也恐惧一旦暴露,自己从“金山事件”中侥幸脱身、隐姓埋名换来的“新生”将彻底化为泡影,更将万劫不复。
老A听着易学习的描述,眼神却没有丝毫动摇,反而闪过一丝更加锐利和疯狂的光芒:“铜墙铁壁?呵呵,易学习,你太高估他们,也太低估我们了。这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完美的防御。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指令行事,其他的,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记住,你没有选择。”
“呵呵,” 易学习试图挤出一丝干笑,声音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你们离开国内太久了,思想还停留在二十年前吧?你们以为现在的国内,还是那个监控靠人、通信靠喊的年代吗?你出去看看,大街小巷,密密麻麻全是高清摄像头,无缝覆盖!天上有分辨率惊人的‘天眼’卫星盯着,大数据比对瞬间就能锁定目标!更别说这次峰会,国安、公安、武警层层布防,连只可疑的苍蝇都飞不进去!老A,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去送死!放弃吧!”
易学习试图用严酷的现实说服对方,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
“不必说了!” 老A粗暴地打断了他,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近乎残忍的笑意,眼神里没有任何动摇,只有一种被绝对命令驱使的冷酷,“情报、风险,我们都评估过。但上面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拿到‘冰刻机’的真实数据,哪怕只是部分核心参数或工艺流程影像!这不是商量,是命令。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易学习脸上的血色褪尽,表情变得异常严厉,却又充满了无力感。
他深知自己背后的这个“组织”有多么可怕。它神秘、庞大、触角遍及全球,掌控着世界各地众多合法与非法的产业,能量通天。
能在短短时间内,将几家看似无关的企业整合成“新泰山集团”这样一个万亿级别的商业巨兽,其背后的资源调动能力和渗透深度,可见一斑。在这个组织面前,他易学习渺小如蝼蚁。
据他所知,这个组织与汉东的渊源极深。
当年,陈岩石为了拆散女儿陈阳和“出身低微”的祁同伟,不惜动用人脉将陈阳送出国。
而陈阳在国外,不知经历了什么,最终竟加入了那个神秘组织,并成为了组织与汉东地区的秘密联络人之一。
后来,陈海、陈岩石都相继加入了这个组织,金山事件之后,自己也被陈岩石接进了组织。
而“新泰山集团”的前身,那个被程度一手扳倒的旧“泰山集团”,某种程度上也是这个组织的关联资产之一。
程度因此立下大功,步步高升,如今已是省委副书记、京州市委书记,俨然成了组织在汉东乃至更高层面的“眼中钉”。
组织一直想找机会除掉这个潜在的巨大威胁,但程度行事谨慎,深居简出,安保严密,且政治运势正隆,始终没有给他们留下可乘之机。
“怎么?做不到?” 老A见易学习沉默不语,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死死盯住他,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致命的寒意,“想想你的身份,想想你是怎么从‘金山’那个烂泥潭里干干净净爬出来的,又是怎么坐上今天这个位置的。组织能给你一切,也能收回一切。”
易学习吓得浑身一激灵,他见过老A露出这种眼神之后的下场——那些被认定为“无用”或“不忠”的人,很快就会以各种“合理”的方式彻底消失。他知道,自己如果再敢直接拒绝,下一秒可能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我尽力,我一定尽力……” 易学习的声音干涩沙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额头上冷汗涔涔。他不敢再说“不”字。
“尽力?” 老A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威胁,“想不到,陈老临死前极力推荐、寄予厚望的‘接班人’,竟然是个没卵子的怂包软蛋。”
他向前逼近一步,几乎贴着易学习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阴冷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易学习,你可以不为自己的死活考虑。但是,**想想你远在澳洲的妻子,还有你那对刚上小学的双胞胎儿子。他们在悉尼北岸那所漂亮的私立学校过得挺开心吧?你太太最近好像还迷上了油画?多美好的生活啊……”
易学习如遭雷击,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太了解这个组织的手段了,对付不听话的“工具”,从来都是斩草除根,绝不留情。如果自己这次任务失败,或者胆敢阳奉阴违,那么等待他家人的,绝不仅仅是失去优渥生活那么简单……
极度的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在家人安全的威胁下,任何原则、风险甚至对国家的忠诚,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绝望地看着老A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老A满意地看着易学习眼中最后的抵抗光芒彻底熄灭,被恐惧和屈服所取代。他知道,这个棋子,已经牢牢握在手中了。
“很好。” 老A后退一步,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具体行动计划,我会在适当的时候通知你。从现在起,你的通讯、行踪,一切都要在我们的监控之下。做好你该做的,你的家人自然会平安无事。”
易学习颓然地点了点头,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他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绝路,前方等待他的,是万丈深渊。
......
“祁省长,黄厅长,这个‘老A’……是什么来路?” 程度拿起桌上那张清晰度不算太高、但人物轮廓分明的监控截图,仔细端详了片刻。
照片上的男人面容普通,属于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冷漠。
程度确认,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程书记,” 省公安厅副厅长兼国安局局长黄建国立刻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汇报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和国际同行交换的信息,这个代号‘老A’的人,是国际上一个极其神秘、行事诡谲的跨国犯罪与间谍组织——**‘骷髅会’** 的核心成员。”
“这个组织名称听起来像某些大学的秘密社团,但其性质和能量远非如此。它结构严密,成员背景复杂,触手遍及全球灰色产业和情报领域,行事不择手段,以获取尖端科技、颠覆目标国政权、谋取巨额利益为目的。”
“而这个‘老A’,正是‘骷髅会’在**亚太地区的实际负责人之一,长期活跃在我国周边及东南亚地区,策划、指挥过多起针对我国和其他国家的高价值目标渗透、破坏和情报窃取活动,是国际刑警组织和多国情报机构的重点通缉对象。”
黄建国的介绍,让会议室的气氛骤然紧张。“骷髅会”这个名字,在场的高级干部们都或多或少听说过其传闻,知道这是一个比传统的敌对情报机关更无底线、更难防范的对手。
“书记,” 黄建国继续汇报,声音压得更低,“就在五天前,我们通过一条潜伏在境外的高价值线人渠道,获得紧急情报:‘老A’已经接到‘骷髅会’总部的死命令,亲自带队,通过精心策划的路线,从西南边境秘密偷渡入境,目标直指我们京州!其目的非常明确,就是**破坏此次高峰论坛的顺利举行,并伺机窃取天河集团‘冰刻机’项目的全部核心技术资料!这是他们的最高优先级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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