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三十这天,天刚亮,村里就热闹起来。林晚秋早早起来,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开始准备年夜饭的食材——白菜洗得水灵,萝卜切成丝,鸡肉放在锅里焯水,鱼是昨天陈建军去河里捞的,活蹦乱跳的,已经处理干净,放在盆里。
“晚秋,在家没?”院门口传来王婶的声音,林晚秋赶紧开门,看见王婶手里拎着一颗白菜,“我家白菜多,给你送一颗,你家年夜饭包饺子,正好用。”
林晚秋接过白菜:“谢谢您王婶!我家白菜还够,您留着自己吃吧。”
“够啥够,”王婶笑着说,“过年就得吃新鲜的,我家还有好几颗呢,你拿着,一会儿包饺子才够。”
刚把王婶送走,张姐又来了,手里拿着一块腊肉:“晚秋,这是我家腌的腊肉,炖着吃香,给你家一块,年夜饭添个菜。”
林晚秋赶紧推辞:“张姐,您太客气了,您家腊肉也不多,留着给柱子吃吧。”
“柱子吃的有,”张姐把腊肉塞进她手里,“咱们邻里之间,还客气啥?一会儿我来帮你包饺子,人多包得快。”
陈建军也没闲着,在院子里劈柴——年夜饭要用柴火灶做饭,得备足柴火。赵叔路过,看见他劈柴,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帮忙:“建军,我来帮你劈,你去处理鱼,一会儿我还得去河里再捞几条鱼,给你家送一条。”
“不用了赵叔,”陈建军笑着说,“我昨天捞的鱼够吃了,您留着自己家吃。”
“啥够不够的,”赵叔拿起斧头,“过年就得吃鱼,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不少,一会儿我捞着了就给你送过来。”
李叔也来了,手里拿着一挂小鞭炮:“晓阳呢?我给孩子送挂鞭炮,过年得放放鞭炮,才有年味。”
晓阳听见声音,从屋里跑出来,看见鞭炮,眼睛都亮了:“谢谢李叔!我最喜欢放鞭炮了!”
“慢点放,别炸着手,”李叔摸了摸他的头,“等晚上守岁的时候再放,那时候放才热闹。”
中午过后,邻居们都来帮忙了——王婶和张姐帮着包饺子,李婶也来了,手里拿着一碗饺子馅:“我家调了点韭菜馅的饺子,给你们添点,过年饺子得有多种馅,才好吃。”
厨房里,女人们围着案板包饺子——案板上放着两种馅,一种是白菜猪肉馅,一种是韭菜鸡蛋馅。王婶擀饺子皮,擀得又圆又薄,林晚秋和张姐、李婶包饺子,包得又快又好。
“晚秋,你包的饺子真好看,像小元宝一样,”张姐看着林晚秋包的饺子,笑着说,“我包的饺子总是歪歪扭扭的。”
林晚秋笑着说:“您多包几次就会了,我也是跟我妈学的,刚开始包的也不好看。”
王婶擀着饺子皮,说:“包饺子要捏紧,不然煮的时候会破,馅会漏出来。我还在饺子里包了几个硬币,谁吃到了,来年就有福气。”
晓阳和柱子在旁边看着,也想帮忙包饺子——晓阳拿起一张饺子皮,放了点馅,捏了半天,捏成了一个“小疙瘩”,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晓阳包的饺子真特别,”王婶笑着说,“一会儿煮的时候,咱们单独煮这个,让晓阳自己吃。”
晓阳撅着嘴:“我包的不好看,但是能吃!”
大家笑得更欢了。
陈建军和赵叔、李叔在院子里忙活——陈建军做红烧鱼,赵叔帮忙烧火,李叔则在旁边切肉,准备炒肉丝。红烧鱼的香味飘出来,晓阳和柱子凑过去,闻了闻:“好香啊!爸,鱼什么时候能好?”
陈建军笑着说:“快了,等饺子包好,鱼就差不多了。”
傍晚时分,年夜饭的菜都做好了——红烧鱼摆在桌子中间,鱼身上撒着葱花,金黄透亮;炖鸡肉放在砂锅里,冒着热气,香味扑鼻;炒肉丝、炒青菜、炸丸子、炖腊肉,满满一桌子菜,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开饭啦!”林晚秋喊了一声,邻居们都围了过来——王婶和王叔,张姐和柱子他爸,赵叔和赵婶,李叔和李婶,满满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
晓阳和柱子坐在小凳子上,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菜,馋得直咽口水。“快吃吧,”王叔笑着说,“别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大家拿起筷子,开始吃年夜饭。“这红烧鱼真好吃,”张姐夹了一块鱼,“建军的手艺真好,比镇上饭店做的还好吃。”
陈建军笑着说:“您过奖了,就是瞎做的,您尝尝这炖鸡肉,是晚秋炖的,炖了两个时辰,烂乎。”
王婶夹了一个饺子,咬了一口,突然“哎呀”一声:“我吃到硬币了!”
大家都笑了:“王婶有福气!来年肯定顺顺利利的!”
王婶高兴得合不拢嘴:“大家都快吃,看看谁还能吃到硬币。”
不一会儿,柱子也吃到了硬币,晓阳急得不行,大口吃着饺子,终于也吃到了一个:“我也吃到硬币了!我也有福气!”
大家又笑了,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吃完年夜饭,天已经黑了。陈建军把李叔送的小鞭炮拿出来,递给晓阳和柱子:“走,咱们去院子里放鞭炮。”
晓阳和柱子拿着鞭炮,陈建军帮他们点燃——“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村里其他人家也开始放鞭炮,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把年味推向了高潮。
放完鞭炮,大家围坐在火炉边,开始守岁。火炉里的柴火噼啪响,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红红的。“来年我打算多种点麦子,”王叔说,“今年麦子收成好,来年多种点,磨更多的面粉。”
赵叔点头:“我也打算多养几头猪,过年能杀一头,给大家分分肉。”
张姐笑着说:“我来年要跟晚秋学做饺子,让柱子也能吃到我包的饺子。”
林晚秋看着大家,笑着说:“来年咱们还一起备年货,一起扫尘,一起贴春联,一起吃年夜饭,热热闹闹的。”
“好啊!”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陈建军拿出准备好的压岁钱,分给晓阳和柱子:“晓阳,柱子,这是压岁钱,来年要好好学习,听话。”
晓阳和柱子接过压岁钱,高兴地说:“谢谢叔叔!”
十二点一到,村里的鞭炮声更响了,还有人放起了烟花——烟花在夜空中炸开,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大家都站起来,看着窗外的烟花,脸上满是笑容。
“新年快乐!”林晚秋笑着说。
“新年快乐!”大家一起说。
守岁到后半夜,邻居们才陆续回家。林晚秋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温暖。她知道,这个年,因为有这些好邻居,变得格外热闹、格外幸福。她期待着来年,期待着和邻居们一起,度过更多温暖、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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