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捞水里的兄弟,清点伤亡,修补战船,
海面上渐渐平静下来,只剩下蛟龙团的战船在巡逻,以及弟兄们打捞落水同伴的呼喊声。
阮小二一行人登上一艘朝廷战船,看着这艘曾经威风凛凛的旗舰,如今却插满了“梁”字大旗,脸上露出了疲惫却兴奋的笑容。
海风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吹拂在的甲板上。
阮小二一脚踹开舱门,里面散落着乱八七糟的东西
二哥,五哥你看这个!”阮小七从角落里抱出一坛美酒。
阮小五接过酒坛,拍开泥封,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他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流淌,浸湿了衣襟也毫不在意,畅快地大笑道:“好!这登州水师的酒,够劲!”
二哥,你也尝尝。
这时,李俊带着童威,童猛,张横,张顺走来,
团长清点完了,这次咱们折损了537名弟兄,俘虏827人,击毁敌方楼船一艘,缴获敌方楼船三艘,数十辆小型巡逻船。
登州水师跑了二十余艘船,李俊望着沙门岛的方向,眉头微蹙:“呼延庆退往沙门岛,那里是登州水师的老巢,有常驻军寨和粮库,怕是没那么容易啃下来。”
“怕他个鸟!”阮小七提着刀,刀上的血渍还未擦净,“咱们蛟龙团从梁山泊出来,啥时候怕过硬仗?明日我就带船杀过去,把沙门岛掀个底朝天!”
不可莽撞。”李俊摆手,“沙门岛孤悬海外,易守难攻。咱们刚打完一场恶仗,弟兄们都累了,战船也需要检修。
不如先回蓬莱休整,等关军长和孙军长的命令再说。”
阮小二掂了掂手中的酒坛:“李俊说得在理。沙门岛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呼延庆退守那里,必然是想凭借岛寨负隅顽抗。
咱们现在追过去,怕是讨不到好。
他将酒坛递给张横,沉声道:“先回蓬莱,将这里的战况禀明,再做计较。”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回船整顿。残阳如血,洒在海面上,将蛟龙团的战船染成一片金红。甲板上,弟兄们或坐或卧,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在修补帆索,偶尔传来几声低低的谈笑,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
回到蓬莱码头时,关羽与孙安已在岸边等候。
看到蛟龙团的战船归来,关羽和孙安上前几步,目光扫过船身的伤痕与士兵们带血的战袍,沉声道:“辛苦弟兄们了。”
阮小二翻身跳下战船,抱拳躬身:“末将幸不辱命,击退登州水师,只是让呼延庆逃去了沙门岛,还请军长降罪。”
“何罪之有?”关羽扶起他,丹凤眼带着赞许,“此战能重创登州水师,已是大功。呼延庆退守沙门岛,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孙安在一旁接口道:“沙门岛乃登州水师根基所在,岛上不仅有军寨,还有囤积的粮草军械。若不除之,恐为后患。”
关羽颔首,望向沙门岛的方向,暮色已将那座孤岛隐去大半:“今夜暂且休整,明日一早,吾亲自率军,配合蛟龙团,务必拿下沙门岛!”
次日天未亮,蓬莱码头已是一片忙碌。关羽亲率五千步卒,登上蛟龙团的战船和缴获的登州水师战船以及征调的民船,孙安镇守蓬莱。
海风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战船破开晨雾,渐渐能望见沙门岛的轮廓。岛上军寨的旗帜在晨光中隐约可见,寨墙依山而建,陡峭的崖壁直插海中,确实易守难攻。
呼延庆见梁山军袭来,心里一紧,怎么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很快镇定下来。
登上岛寨最高处的望楼。他望着海面上越来越近的船队,其中既有蛟龙团那熟悉的狭长战船,也夹杂着几艘昨日被缴获的登州水师战船,船头“替天行道”的大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刺得人眼生疼。
将军,贼寇势大,咱们……”身旁的副将声音发颤,昨日海战的惨烈犹在眼前,此刻面对梁山大军,早已没了底气。
呼延庆握紧腰间铁鞭,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慌什么!”他厉喝一声,试图稳住军心,“沙门岛地势险要,寨墙坚固,粮草尚可支撑三月。他们想攻上来,先让他们填够尸首!”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传令兵道:“传令下去,所有投石机、弩箭对准海面,只要贼船进入射程,立刻攻击!告诉弟兄们,身后就是大海,退无可退,唯有死战!”
对了让岛上的千余名囚徒分发兵器,上来作战。
海风裹挟着水汽,在沙门岛的崖壁间呼啸,岛上军寨的旗帜被风扯得猎猎作响,寨墙后的士兵们握着兵刃的手沁出冷汗,目光死死盯着海面梁山船队。
呼延庆站在望楼之上,铁鞭在掌心反复摩挲。他昨夜清点过岛上兵力——残兵不足两千,加上临时武装的狱卒,满打满算不过四千人。
而海面上,梁山的战船黑压压一片,船头的“关”字大旗与“替天行道”旗交相辉映,仅看那阵列的规整,便知是精锐之师。
将军,囚徒们已押至西侧崖边。”一名亲卫匆匆来报,声音里带着几分忌惮。
沙门岛作为登州水师的军寨,同时也是关押重刑犯的流放之地。
岛上的千余名囚徒多是杀人越货的悍匪或触怒权贵的死囚,平日里被铁链锁在矿洞劳作,此刻却被呼延庆下令解开镣铐,分发了锈钝的刀枪,驱赶到最险要的西侧崖壁——那里是最可能被敌军登陆的薄弱处。
“告诉他们,”呼延庆的声音冷得像崖边的礁石,“杀退贼寇,既往不咎,还他们自由;若敢后退,斩!”
亲卫领命而去,望楼下方传来囚徒们嘶哑的哄笑,夹杂着铁链拖曳的刺耳声响。呼延庆皱了皱眉,这些人是双刃剑,用得好能挡一阵,用不好便是祸端。但此刻,他已没有更好的选择。
海面上,关羽的立于船头,青龙偃月刀斜倚在甲板,丹凤眼微眯,望着沙门岛的轮廓:“阮团长,岛东崖壁陡峭,敌军防御必严;西侧虽有暗礁,却有一处浅滩可登陆。”
阮小二躬身道:“军长明鉴。末将已派水性最好的弟兄探查过,西侧浅滩退潮时可容小船靠岸,只是礁石密布,大船难行。”
那就用小船。”关羽指尖在船舷一点,“你和关平,晁盖,率蛟龙团主力佯攻东崖,吸引敌军注意力;李俊,你带二十艘快船,和卞祥武松载五百锐士,趁退潮从西侧浅滩登陆,直插敌军后寨。
众人抱拳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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