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的清晨,灵壤地的积雪下冒出奇异的嫩芽。这些芽尖顶着七彩光珠,破土时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像灵脉在低语。李郎中蹲下身拨开积雪,发现嫩芽的根系竟是银线般的灵脉分支,与地下的双脉网络相连,每片新叶展开,都印着淡金色的融纹。
“这是‘脉生草’,”他捧着嫩芽细看,叶片上的光珠随呼吸闪烁,“脉源灵气与灵壤相融,催生出的新灵物,能净化浊气,还能指引灵脉走向。”他刚说完,草叶上的融纹突然亮起,指向灵脉溪的方向,光带在雪地上拉出细长的线。
消息传开,长街的人都涌到灵壤地。刘石挖了株脉生草,种在“万灵图”石雕旁,草叶的光珠立刻与石雕的七彩光呼应,石上的灵物图案变得更加鲜活——雪山的雪片落在灵珠种上,瞬间化成露水;波斯玫瑰的花瓣飘进灵脉溪,溪水竟泛起玫瑰香。
“这草能让灵物更通人性,”刘石摸着石雕上的露水,“往后雕东西,得在旁边摆株脉生草,保准刻出来的物件有灵韵。”徒弟们赶紧在石料堆旁种了一片,脉生草的光珠连成串,像给石料戴了串项链。
王铁匠的铁器铺前,脉生草沿着门槛长了一排,光珠照得铺内亮如白昼。他把块普通铁块放在草旁,铁块表面竟自动浮现融纹,用锤子敲打,发出的声音能让脉生草的光珠跳得更欢。“这是灵脉在给我‘掌眼’,”他笑着说,“铁块里有杂质,光珠就暗;提纯了,光珠就亮。”
路生在脉生草旁玩“找灵脉”游戏,草叶的光带指向哪里,他就往哪里跑。跑到联艺坊的墙角,光带突然扎进地下,他用小铲子挖了挖,竟挖出块鸽子蛋大的七彩晶石,与脉源晶石柱的材质一模一样。“脉生草能找宝贝!”他举着晶石喊,引得波斯学徒也跟着找起来。
张婶的点心铺用脉生草的光珠水和面,灵珠种面竟变得像绸缎般光滑,蒸出的花糕会随着光珠的闪烁微微颤动,花瓣形状的糕体上,融纹时隐时现。“给孩子们当零嘴,”她把切好的糕装盘,“吃了能少生病,还能认得出灵物好坏。”
周先生在学堂的窗台上摆了盆脉生草,草叶的光带缠着学生们的课本,书页上的字迹变得立体——讲波斯风俗时,光带会织出骆驼和地毯;说灵脉知识时,光带会画出脉源晶石柱的样子。“这草是活的课本,”他对学生们说,“往后学东西,可得好好跟它‘请教’。”
晌午,脉生草的光珠突然集体变亮,光带在空中交织成网,罩住整个长街。灵物们在网中舒展:双脉晶石的七彩光更盛,脉润铃的声音连成曲,石雕的石蝶成群飞出,在光网中跳舞。村民们站在光网下,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连呼吸都带着甜味。
波斯使者看着光网中的脉生草,突然一拍大腿:“波斯的雪山草要是和这草种在一起,说不定能长出会唱歌的灵物!”他当即让人快马送雪山草籽来,要在灵壤地开辟“双脉园”,让两地的新灵物在此扎根。
凌恒发现,脉生草能让灵物的保存时间延长三倍——灵核珠的汁液不易变质,双脉金属不易生锈,连张婶的糕点都能多放两日。“这能省多少成本,”他翻着账本笑,“光运输损耗就能降一半,往后商队能带更多灵物出去。”
下午,孩子们学着大人的样子,在自家园子里种脉生草。张屠户家的小子把草籽埋在花盆里,浇上灵脉溪的水,没过多久就冒出芽,光珠还蹭了他一脸,引得众人笑。路生把自己找到的七彩晶石埋在草下,草叶立刻长得更旺,光带也更长了。
李郎中带着徒弟给脉生草分类:长在灵脉溪旁的,光带能治病;种在灵壤地的,光带能催生灵物;靠近联艺坊的,光带能净化邪气。“这草跟长街的人一样,”他笑着说,“各有各的本事,凑在一起才厉害。”
夕阳西下时,脉生草的光珠染上金红,光带在雪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给长街系了条发光的腰带。刘石的石雕坊里,新刻的“脉生图”完工了,石上的脉生草缠着灵珠种和雪山草,光珠在石间流动,像把整个灵壤地都搬进了石头里。
往回走时,暮色里的脉生草轻轻摇曳,光带缠着行人的裤脚,像在挽留。王铁匠扛着用脉生草“掌眼”打造的新弯刀,路生手里攥着块脉生草形状的糖,是张婶用灵珠种面做的。“这脉生的日子,”王铁匠哼着,“一天一个样,越来越好。”
夜色降临时,脉生草的光珠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像撒在长街的星星。墨渊站在灵壤地旁,看着新出土的嫩芽,心里明白,脉生不只是灵物新生,是灵脉与长街真正融为一体,是天地灵气在这片土地上扎了根。往后,会有更多的“脉生草”长出,带着长街的包容与坚韧,把灵脉的馈赠,变成实实在在的好日子,一年年,一代代,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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