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的潮气漫过长街,黑沙城方向传来驼铃声。护脉队回来了,队伍里多了辆特殊的马车,车斗里装着块丈高的黑石,石上刻满与融纹同源的古纹,正是黑沙城的“镇脉石”。老石匠跳下车,抚摸着黑石上的纹路,声音发颤:“脉源的灵气真让它活了,你看这纹,在发光呢!”
黑石落地的瞬间,长街的双脉晶石突然共鸣,七彩光顺着地面蔓延,与黑石的古纹对接,在石板上织出完整的灵脉网络——青石镇、波斯雪山、黑沙城,三个点被光带连成三角,脉源的灵气在其中循环流动,像条永不停歇的河。
“这才是真正的脉连!”周先生展开新绘的灵脉图,三个地域的灵脉分支在图上交织,标注着“同源同生”四个字,“黑沙城的古纹是最古老的融纹,比波斯卷草、灵珠种纹都早,原来咱都是从脉源生出来的‘亲兄弟’。”
刘石指挥徒弟把镇脉石立在联艺坊旁,与双脉晶石、脉源指引石雕组成三角。黑石的古纹与石雕的融纹、晶石的光带呼应,竟在空气中凝成流动的灵脉虚影,能看见灵气从脉源出发,经三地流转,最后又回到起点,生生不息。
“这下好了,”刘石拍着黑石,“雕东西时,把三地的纹样融在一起,灵气准能翻三倍。”他当场在镇脉石旁摆上新石料,石坯上同时刻起古纹、卷草纹和灵珠种纹,刻刀落下,石屑竟化作三色彩蝶,绕着黑石飞舞。
王铁匠的铁器铺里,黑沙城的沙铁矿与万灵铁熔在一起,打出的器具泛着黑金光泽。他给镇脉石打了个铁底座,刻上古纹与融纹的衔接处,底座刚安好,黑石的光就亮了三分。“这铁能让三地灵脉的气更顺,”他擦着底座,“就像给灵脉网络加了个枢纽。”
路生趴在镇脉石上,小手摸着古纹,手背上的灵珠印记与古纹的光共鸣,黑石竟微微震动,吐出颗沙粒大小的晶石,落在他手心里。“这是‘脉连晶’,”老石匠笑着说,“戴着它,去三地任何地方,灵脉都能认你是自家人。”
张婶的点心铺推出了“三地糕”,灵珠种面混波斯椰枣、黑沙城沙棘,蒸出的糕点上,古纹、卷草纹、灵珠种纹层层相叠,吃起来酸甜交织,像把三地的滋味都含在了嘴里。黑沙城的难民尝了,说吃出了家乡的味道;波斯学徒吃了,说有王宫点心的香;长街的人吃了,说还是灵珠种的甜最踏实。
李郎中把三地的药材放在一起炮制:黑沙城的沙棘果、波斯的没药、青石镇的灵核珠叶,配出的“脉连汤”能调和三地人的体质,不管是风寒、燥热还是水土不服,喝一碗都能缓解。“这汤就像灵脉网络,”他舀起一勺,“把不同的性子融在一起,就平和了。”
晌午,三地的人在长街摆起“脉连宴”,黑沙城的烤全羊、波斯的香料饭、青石镇的灵珠种炖鸡,满满当当摆了五十桌。墨渊、老石匠、波斯使者端着酒碗,同时敬向镇脉石:“敬脉源,敬灵脉,敬三地相连,永不相忘!”
酒碗相碰的脆响惊动了空中的灵脉虚影,三色彩带突然降下,落在每个人的酒杯里,酒液顿时泛起七彩光。众人一饮而尽,都觉得浑身轻快,仿佛有股暖流在体内循环,把三地的气息都融在了一起。
下午,孩子们在镇脉石旁玩“三地传物”游戏:黑沙城的孩子传沙棘,波斯学徒传椰枣,长街的孩子传灵珠种,谁能让物件在脉连晶的光下相融,谁就赢。路生把沙棘、椰枣、灵珠种放在一起,脉连晶的光一照,三样东西竟化成颗三色果,引得孩子们欢呼。
凌恒的账房里,新添了“三地商路账”,记录着青石镇的铁器、波斯的地毯、黑沙城的沙金如何通过灵脉网络流通。“以前走商队要三个月,”他算着账,“现在借着灵脉的光,消息半月就能到,货物也能少受损耗,这生意啊,能做遍三地了。”
夕阳西下时,镇脉石的古纹、双脉晶石的光、脉源指引石雕的影,在暮色里汇成一片暖光,把长街染成了金色。三地的人并肩站在光里,黑沙城的老石匠在教刘石古纹的刻法,波斯使者在跟张婶学做三地糕,路生在给黑沙城的孩子演示脉连晶的用法。
往回走时,晚风带着三地食物的香气,灵脉虚影在空中缓缓流动,像条温柔的臂弯,把所有人都揽在了怀里。王铁匠扛着给老石匠打的脉连晶佩,路生手里攥着那颗三色果,果子的光映着他的笑脸。“这脉连的日子,”王铁匠哼着,“不管你从哪来,到了长街,就是一家人。”
夜色降临时,镇脉石的光与双脉晶石的光、石雕的光连成一片,照亮了整个青石镇,也照亮了通往黑沙城和波斯的路。墨渊站在光里,望着三地人安歇的灯火,心里明白,脉连不是终点,是灵脉故事的新开篇。往后,会有更多的地域因灵脉而相连,更多的文化因包容而相融,把这脉源生出来的缘分,织成一幅横跨山海、温暖人心的大画卷,永远流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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