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四年十月十七,信都铁场的晨雾还未散尽,程昱已站在水力鼓风炉的观测台上。十二座卧轮式水排正随着滹沱河的水流转动,十具牛皮囊交替张弛,鼓出的劲风让炉膛内的火焰窜起丈余高,将他的官袍熏得发暖。“工坊巡查的结果如何?” 他转头问身后的铁场司马,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审慎。
司马躬身递上竹简:“程长史,昨夜新增三座高炉点火,日产钢料已达一万五斤。只是城西的炭料场传来急报,运炭车队在毋极县被劫,带队的队正说,劫道的是并州口音的骑兵,旗号是‘郝’字。”
程昱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栏杆。武安铁场刚遭郝昭袭扰,信都作为兖州军最大的铁场 —— 这里有全国最先进的立轮式水排,单炉日产钢料比武安高出三成 —— 必然是袁绍的下一个目标。他立刻下令:“传我将令,关闭铁场四门,用铸铁坯垒成三重壁垒;调两千弓箭手驻守了望塔,所有工匠配发短刀,每座高炉留十人值守,其余人全部编入民壮!”
话音未落,东北方向的烟尘已如黑龙般升起。斥候骑着快马冲破晨雾,马腹上插着一支羽箭:“程长史!郝昭带三万大军杀来了!前锋已过扶柳城,距铁场不足二十里!”
程昱快步走下了望台,腰间的佩剑撞击着石阶发出脆响。他在工坊中枢的沙盘前驻足,信都铁场依滹沱河而建,水排机房在河南岸,高炉区在北岸,两座浮桥连接两岸。“把浮桥凿出缺口,留一座仅供单人通行,” 他指着沙盘对司马道,“让水排机房的工匠备好煤油,若敌军突破北岸,立刻烧毁浮桥!”
同一时刻,渤海郡南皮城的崔府内,崔琰正对着一幅《渤海盐运图》沉思。案上的密报是张辽的亲兵连夜送来的:“章武盐场北侧发现不明船队,疑似袁绍水师;郡内士族崔毖暗通邺城,私藏旧钱十万枚。”
刚从各县巡查回来的张蒙推门而入,甲胄上还沾着露水:“崔大人,审荣在章武抓到个奸细,招认是袁绍麾下从事苏康的部下,说要趁大潮夜袭盐场,烧毁盐仓!”
崔琰的手指重重敲在图上的章武港:“苏康?当年跟着蒋奇守盐场的那个粮官,倒是藏得深。张辽将军的钢甲骑现在在哪?”
“将军在东光县清剿海盗,最快明日午时能赶回。” 张蒙面露忧色,“章武只有审荣的三千盐场护卫,怕是挡不住袁绍的水师。”
“挡不住也要挡!” 崔琰猛地起身,案上的盐铁币散落一地,“你带五百人去章武协助审荣,把新铸的盐雾弹带上;我亲自去崔府拿人,崔毖敢勾结袁绍,正好借他的人头震慑士族!”
幽州渔阳的盐马码头,牵招正看着速仆丸清点鲜卑送来的战马。这批战马共有三千匹,比约定的多了五百,显然是各部落示好的诚意。速仆丸挠着后脑勺笑道:“牵都尉,轲比能部落也想加入盐刀联盟,说愿意用一千张貂皮换钢刀五百柄。”
牵招刚要回话,远处传来马蹄声。公孙瓒的部将田楷勒马停下,脸上带着急色:“牵都尉,不好了!乌桓峭王带五千骑兵南下,说是要帮袁绍讨说法,已经围了北平城!”
牵招眉头紧锁。峭王是乌桓三大部落之一,素来与袁绍交好,此次南下必是受了邺城蛊惑。他立刻对速仆丸道:“你带本部骑兵去轲比能部落,告诉他若能出兵助战,盐刀供应加倍;田将军,咱们去见公孙瓒将军,白马义从该动一动了!”
【信都铁场之战:水排为垒】
十月十七未时,郝昭的大军抵达信都铁场北岸。三万步兵列成密集方阵,前排士兵手持大盾,后排架起云梯,郝昭身披重铠,站在阵前望着高耸的铁坯壁垒,嘴角露出冷笑。“沮仲,你带五千人攻东门,苏康攻西门,我亲自攻南门!天黑前必须拿下铁场!”
沮仲是沮鹄的弟弟,生得面如重枣,手持一柄开山大斧:“将军放心,程昱不过是个文官,看我一斧劈开他的壁垒!”
南门的攻坚战率先打响。袁绍军的冲车撞在铁坯壁垒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却只留下一道白痕。程昱站在了望塔上,挥旗下令:“放箭!”
箭雨如蝗虫般落下,袁绍军的士兵纷纷倒地。郝昭见状,摘下背上的强弓,一箭射穿了望塔的木栏,擦着程昱的耳边飞过。“程昱!速速投降,饶你不死!”
程昱冷笑一声,下令道:“推投石机!”
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力,烧红的铁球带着呼啸声砸入袁绍军方阵。铁球落地后四处滚动,烫得士兵惨叫着跳开,阵型瞬间乱作一团。郝昭气得怒吼:“弓箭手压制!冲车继续进攻!”
东门的沮仲同样受阻。他亲自挥舞大斧砍向铁坯,却只留下几道浅痕。“这群兖州军疯了吗?用这么好的钢料筑墙!” 他正骂着,城墙上突然泼下滚烫的铁水,前排的士兵瞬间被烫得皮开肉绽。
西门的苏康更惨。他刚带着士兵冲到壁垒下,就被城墙上扔下的盐雾弹砸中。白色的盐雾瞬间弥漫开来,士兵们双眼刺痛,纷纷捂着脸后退。“是武安铁场用过的妖法!” 苏康大喊着,却被飞来的箭矢射中肩膀。
激战至黄昏,袁绍军死伤惨重,却连铁场的外墙都没攻破。郝昭在阵前踱步,心中焦躁不已。信都铁场的防御比他想象的坚固得多,那些铁坯垒成的壁垒比城墙还硬,投石机扔出的铁球更是防不胜防。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跑来:“将军!乐进带两万大军从博陵赶来,已过南宫县!”
郝昭心中一惊。乐进的勇猛他早有耳闻,若被前后夹击,必败无疑。他咬牙道:“传令下去,全力进攻北门,那里靠近滹沱河,防御最弱!”
北门的守将是铁场副监冯礼。他见袁绍军猛攻北门,立刻下令:“把煤油倒下去!点火!”
煤油顺着壁垒流下,火把扔出的瞬间,火焰冲天而起,形成一道火墙。袁绍军的士兵被烧得惨叫连连,纷纷后退。郝昭见状,亲自提着长戟冲了上去:“随我冲!拿下铁场赏千金!”
他的亲兵紧随其后,用湿棉被挡住火焰,硬生生在火墙上撕开一道口子。冯礼见状,提着钢刀迎了上去:“郝昭休走!”
两人战在一处,钢刀对长戟,火星四溅。冯礼的钢刀是武安铁场新铸的百炼钢,锋利无比,郝昭的长戟渐渐不支。就在冯礼一刀劈向郝昭的肩膀时,一支冷箭射来,正中冯礼的左臂。
冯礼惨叫一声,钢刀落地。郝昭趁机一戟刺向他的胸口,却被突然飞来的一支铁枪挡住。程昱带着亲兵赶来,一枪逼退郝昭:“郝昭,你的对手是我!”
程昱虽是文官,枪法却不弱。他早年在兖州练过枪法,此刻情急之下,招招狠辣。郝昭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心中暗暗吃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乐进的大军杀到了,钢甲在夕阳下闪着寒光。“郝昭!你的对手在这!”
郝昭心中一凉,知道再打下去必败无疑。他虚晃一戟逼退程昱,大喊道:“撤!”
袁绍军的士兵如潮水般后退,乐进率军追击,斩杀三千余人。程昱走到冯礼身边,扶起他笑道:“冯监,多亏了你守住北门。”
冯礼捂着伤口,苦笑道:“若非程长史早有准备,这铁场怕是真保不住了。”
程昱望着郝昭逃走的方向,眼神凝重:“郝昭此人勇猛善战,今日放他走,日后必是大患。传令下去,加固壁垒,多备盐雾弹和铁球,以防他卷土重来。”
【渤海擒奸:盐币立威】
十月十七黄昏,崔琰带着五百亲兵包围了崔府。崔毖是渤海崔氏的族长,此刻正坐在堂上喝茶,见崔琰闯入,故作镇定道:“崔大人,你带兵包围我府,是何道理?”
崔琰将密报扔在桌上:“何道理?你勾结袁绍,私藏旧钱,还敢问我?搜!”
亲兵们立刻冲进内堂,没过多久就抬着十几个木箱出来,里面全是旧五铢钱。崔毖脸色惨白,却仍嘴硬:“这些钱是我祖上留下的,怎能说是私藏?”
“祖上留下的?” 崔琰冷笑一声,拿出一枚盐铁币,“主公推行盐铁币,是为了让百姓不受旧钱贬值之苦。你私藏旧钱,勾结苏康夜袭盐场,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喧哗声。崔氏的私兵拿着刀枪冲了进来,为首的是崔毖的儿子崔安:“谁敢动我父亲!”
崔琰抽出钢刀,一刀劈死冲在最前的私兵:“反了你们不成!”
亲兵们立刻与私兵混战起来。崔琰武艺高强,钢刀挥舞如飞,转眼就砍倒了十几个私兵。崔安见状,提着长枪冲了上来,却被崔琰一脚踹倒在地。
“拿下!” 崔琰大喝一声,亲兵们立刻上前绑住崔毖父子。崔琰看着满地的尸体,对围观的士族道:“崔毖勾结袁绍,罪该万死!谁再敢阻挠盐铁币推行,便是与他一个下场!”
处理完崔府的事,崔琰立刻赶往章武盐场。此时张蒙和审荣已做好防御准备,盐场周围挖了壕沟,架起了拒马,三百具盐雾弹整齐地堆在岸边。
午夜时分,大潮如约而至。袁绍的水师借着夜色靠近盐场,船上的火把如繁星般密集。苏康站在旗舰上,大喊道:“放火!烧毁盐仓!”
就在这时,审荣下令:“放箭!”
箭雨如蝗虫般落在船上,袁绍军的士兵纷纷中箭落水。苏康见状,下令道:“冲上去!”
战船破浪前行,眼看就要靠岸,张蒙大喊道:“扔盐雾弹!”
三百具盐雾弹同时被扔出,在空中炸开,白色的盐雾瞬间笼罩了江面。袁绍军的士兵双眼刺痛,看不清方向,战船纷纷相撞。
“杀!” 审荣带着盐场护卫队冲了上去,钢刀劈砍在敌人的船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苏康见状,知道大事不妙,下令道:“撤!”
可此时潮水已退,战船搁浅在沙滩上。张蒙带着士兵围了上来,苏康走投无路,只得拔剑自刎,却被身边的亲兵拦住:“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投降吧!”
苏康看着围上来的兖州军,长叹一声,扔下了手中的剑。
十月十八清晨,崔琰赶到章武盐场。张蒙汇报:“崔大人,共俘获袁绍军两千余人,苏康已投降,盐仓完好无损。”
崔琰点点头,走到苏康面前:“你勾结崔毖,夜袭盐场,本应斩首。但念在你能认清形势,饶你一命。” 他转头对亲兵道,“把苏康押往濮阳,听主公发落。”
处理完章武的事,崔琰立刻下令:“传檄渤海各县,凡私藏旧钱者,三日内交出,可免罪;逾期不交者,抄家问斩!另外,开放盐场储备盐,用盐铁币购买者,每斤减两铢!”
消息传开,渤海士族纷纷交出私藏的旧钱。短短三日,就收缴旧钱八十万枚,盐铁币的流通率达到了九成。崔琰站在章武盐场的了望塔上,望着满载盐包的船只驶向远方,嘴角露出了笑容。
【幽州破敌:盐刀为盟】
十月十八清晨,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在北平城外列阵。一万骑兵身着钢甲,骑着白马,手中的长枪如林般竖起,气势骇人。公孙瓒勒马站在阵前,高声道:“峭王!你勾结袁绍,犯我疆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峭王站在乌桓军阵前,冷笑一声:“公孙瓒,你不过是丧家之犬,凭什么敢跟我叫板?袁绍大人说了,杀了你,幽州就是我的!”
“狂妄!” 公孙瓒大喝一声,拔出钢刀,“白马义从,随我冲!”
一万骑兵如白色闪电般冲了出去,与乌桓军撞在一起。白马义从的钢甲锋利无比,乌桓军的皮甲根本抵挡不住,纷纷倒地。峭王见状,挥舞着狼牙棒冲了上去,却被公孙瓒的长枪逼得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牵招和速仆丸带着鲜卑骑兵杀到了,轲比能部落的首领也亲自率军赶来。速仆丸大喊道:“峭王!投降吧!兖州军的盐刀比袁绍多十倍!”
峭王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轲比能会投靠兖州军,这样一来,他就陷入了重围。公孙瓒趁机一枪刺向他的胸口,峭王惨叫一声,摔落马下。
乌桓军见首领战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牵招走到投降的乌桓将领面前:“你们若愿加入盐刀联盟,按时缴纳战马和皮毛,兖州军会供应盐和钢刀。若敢再叛,定斩不饶!”
乌桓将领们连连点头。牵招转头对速仆丸道:“你带鲜卑部落的人去清点战利品,把战马和皮毛运回渔阳。”
处理完乌桓的事,牵招和公孙瓒回到渔阳。田楷汇报:“牵都尉,公孙将军,曹操派使者来了,说想和咱们通商,用粮食换盐和钢刀。”
牵招和公孙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虑。曹操是兖州的老对手,此刻突然提出通商,不知有何用意。公孙瓒道:“先把使者安置下来,咱们上报主公,听主公的意思。”
十月二十,牵招的捷报传到濮阳。王凯看着战报,笑道:“牵招干得不错,不仅平定了乌桓叛乱,还拉拢了轲比能部落。曹操的使者?有意思,让他来濮阳见我。”
十月二十三日,濮阳州牧府内,王凯正召集谋士和将领开会。荀攸捧着地图,沉声道:“主公,袁绍经此三败,元气大伤,短期内无力发动大规模进攻。但他仍占据邺城,手握数万大军,不可小觑。”
沮授补充道:“冀州士族虽已臣服,但仍有部分人心向袁绍。咱们应加快盐铁币在冀州全境的推行,用经济手段巩固统治。另外,信都和武安铁场需加派兵力,防止袁绍反扑。”
程昱从信都赶来,脸上带着疲惫:“主公,信都铁场已加固防御,田畴送来的新炼钢技术已投入使用,日产钢料可达一万八千斤。只是郝昭此人勇猛善战,若不除之,终是隐患。”
王凯点点头,看向乐进:“乐将军,你率三万大军驻守博陵,监视邺城动向。若袁绍敢出兵,立刻迎击!”
“末将领命!” 乐进躬身应道。
王凯又看向张辽:“张将军,你负责渤海的防御,同时组织盐运船队,将章武的盐运往幽州和青州,换取战马和粮食。”
“末将领命!” 张辽应道。
“牵招,” 王凯继续道,“你留在幽州,巩固盐刀联盟,密切关注乌桓和鲜卑的动向。若有叛乱,立刻平定!”
“末将领命!” 牵招躬身道。
安排完军事部署,王凯看向崔琰:“崔大人,盐铁币在渤海推行顺利,下一步要在冀州全境推广。你可联合枣祗,开放官仓,用盐铁币平价售粮,吸引百姓使用。”
崔琰躬身道:“主公放心,属下已准备好方案,下月初一便在冀州各县推行。”
王凯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道:“袁绍已是强弩之末,咱们的目标是平定冀州,然后挥师北上,统一北方!盐铁是咱们的根基,只要守住盐铁,何愁天下不定!”
众人齐声喊道:“主公英明!”
散会后,王凯留下荀攸和沮授。荀攸道:“主公,曹操派使者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通商。他若得到咱们的盐和钢刀,实力会大增,日后必是劲敌。”
沮授也道:“曹操雄才大略,野心勃勃。咱们可虚与委蛇,同意通商,但提高盐和钢刀的价格,同时派人暗中监视他的动向。”
王凯笑道:“两位先生所言极是。我会见见曹操的使者,探探他的口风。另外,苏康已押到濮阳,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置?”
荀攸道:“苏康是袁绍的旧部,知晓邺城的虚实。可留他一命,让他提供袁绍的情报。”
王凯点头道:“就依先生所言。传苏康来见我。”
片刻后,苏康被押了上来。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王凯道:“苏康,你若能提供袁绍的情报,我便饶你一命,还可给你一官半职。”
苏康连忙磕头道:“谢主公不杀之恩!袁绍在邺城还有三万大军,将领有郝昭、沮仲、苏由(注:此处苏由为虚构,与此前归降的苏由重名,后续需调整)等。他近日派人去并州招募豪强,想卷土重来。”
王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并州豪强?看来袁绍还不死心。荀先生,你立刻派人去并州,拉拢当地豪强,断了袁绍的后路。”
荀攸躬身道:“属下遵命。”
处理完苏康的事,王凯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铁场炉火。十月的濮阳已有些寒冷,但铁场的炉火却越烧越旺。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十月二十五,曹操的使者抵达濮阳。王凯在州牧府接见了他。使者是曹操的谋士郭嘉,生得面如冠玉,举止文雅。
“奉孝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 王凯笑道。
郭嘉躬身道:“郭奉孝见过州牧大人。我家主公敬仰大人的才略,特遣我来商议通商之事,愿用十万石粮食换一万斤盐、一千柄钢刀。”
王凯心中冷笑,曹操倒是打得好算盘。一万斤盐和一千柄钢刀足以装备一支精锐部队。他淡淡道:“粮食太少了。一万斤盐需五万石粮食,一千柄钢刀需十万石粮食,合计十五万石。若曹将军同意,通商之事便可定。”
郭嘉眉头微皱,没想到王凯会狮子大开口。但他知道,兖州军掌控着盐铁,曹操急需盐和钢刀。他沉吟片刻道:“大人稍等,我需派人回报主公。”
王凯笑道:“奉孝先生请便。濮阳的酒不错,先生可多住几日。”
郭嘉躬身告退。王凯对荀攸道:“曹操必然会同意,他现在急需盐和钢刀扩充实力。咱们可趁机削弱他的粮食储备,同时派人暗中挑拨他与袁绍的关系。”
荀攸笑道:“主公高见。属下这就去安排。”
十月三十,郭嘉带来了曹操的答复,同意用十五万石粮食换取盐和钢刀。王凯与郭嘉签订了通商协议,约定下月十五在兖州边界交接。
十一月初一,盐铁币在冀州全境推行。崔琰和枣祗开放官仓,用盐铁币平价售粮,百姓们踊跃兑换。不到十日,盐铁币便取代了旧五铢钱,成为冀州的主要货币。
十一月初五,并州传来消息。荀攸派去的使者成功拉拢了并州豪强张杨(注:此处张杨为虚构,与此前被杀的张杨重名,后续需调整),张杨同意归附兖州军,不再支援袁绍。
袁绍在邺城得知消息,气得吐血。他手中的兵力本就不足,现在又失去了并州的支援,已是山穷水尽。郝昭劝道:“主公,不如向曹操求援,待日后实力恢复,再图大业。”
袁绍叹了口气:“曹操野心勃勃,怎会真心帮我?罢了,传令下去,坚守邺城,不再主动出击。”
十一月十五,王凯与曹操的通商交接顺利完成。兖州军得到了十五万石粮食,曹操得到了盐和钢刀。但王凯早已派人在曹操的领地散布谣言,说曹操与袁绍暗中勾结,想瓜分冀州。
曹操得知后,气得大骂王凯阴险,但又无可奈何。他知道,与王凯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濮阳州牧府内,王凯看着手中的情报,嘴角露出了笑容。袁绍已无力回天,曹操被他牵制,冀州已牢牢掌控在手中。下一步,便是平定青州,然后挥师南下,逐鹿中原。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冀州的土地。信都的炉火,章武的盐堆,渔阳的战马,还有百姓手中的盐铁币,这些都是他逐鹿天下的资本。
“汉鼎重铸,指日可待!” 王凯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带着无尽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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