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控制?”凌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们以为,把我踢出去,把事情推到我和那些‘恐怖分子’头上,就能控制住t病毒,控制住恶魔队,控制住浣熊市变成第二个蜂巢?醒醒吧,诸位。外面的不是拿着AK的土匪,是能把坦克当玩具撕的怪物。你们那套政治交易和阴谋诡计,在他们面前,屁用没有。”
“放肆!”老约翰怒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有点特殊能力的试验品!没有保护伞,你什么都不是!警卫!把他拿下!”
周围那十几名精锐保镖瞬间动了!动作快如猎豹,显然都经过t病毒强化或别的改造,手里拿着的也不是普通手枪,而是特制的高斯步枪或能量武器!枪口瞬间锁定凌辰全身要害!
然而,他们的手指还没碰到扳机。凌辰动了。
不,准确说,是坐在椅子上的凌辰,身影如同水中的倒影般,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下一刻。“噗!”“噗!”“噗!”……十几声几乎同时响起的、轻微到极致的闷响。
那十几名气势汹汹的保镖,动作齐齐僵住,脸上还带着凶狠和即将扣动扳机的决绝,但眼神却瞬间涣散。他们的眉心、心脏或者咽喉处,同时出现了一个细小的、仿佛被最锋利的针尖刺穿的孔洞,没有鲜血流出,因为伤口在出现的瞬间就被一股诡异的高温灼焦封住。然后,十几具尸体如同被抽掉骨头的麻袋,软软瘫倒在地,手中昂贵的特制武器哐当掉落。
从凌辰“晃动”,到十几名强化保镖暴毙,整个过程不到0.1秒。快得连威斯克那经过强化的动态视觉都只捕捉到一片模糊的残影,以及保镖们眉心那瞬间出现又消失的焦痕。
会议室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尸体倒地的闷响和武器碰撞地面的声音在回荡。
老约翰的怒容僵在脸上,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恐。伊萨克斯博士手里的手术刀“当啷”一声掉在桌上。凯恩将军猛地站起,手按向了腰间的配枪,但动作做到一半就僵住了,额角渗出冷汗。那个政客和神父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威斯克的身体绷紧了,那双蛇瞳死死盯着凌辰,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人。刚才那是什么?速度?不,不仅仅是速度!那是某种……超越物理攻击范畴的、针对生命本质的精准抹杀!他甚至没看清凌辰用了什么手段!
“你看,”凌辰依旧坐在椅子上,仿佛刚才只是掸了掸灰,“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你们以为权力、金钱、阴谋是力量。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都是笑话。”
他缓缓站起身。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一股难以形容的、浩瀚如星空、冰冷如万载玄冰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会议室!这不是杀气,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生命威压,源自他体内无数次穿越磨砺出的灵魂本质!在这股威压下,那几个普通人董事和政客直接两眼翻白,晕了过去。凯恩将军和神父浑身颤抖,几乎要跪倒在地。伊萨克斯博士勉强支撑,但脸色惨白如纸。只有威斯克和那个老约翰还能勉强坐着,但也是汗如雨下,感觉呼吸都困难,仿佛被史前巨兽盯上。
“我本来想用温和点的方式,跟你们合作。”凌辰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惜,你们选错了路。”
他目光落在老约翰身上。老约翰接触到他的目光,如同被毒蛇咬中,浑身一颤,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敢!我是斯宾塞先生的人!保护伞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外面还有军队……”
“聒噪。”凌辰淡淡吐出两个字,右手食指对着老约翰,轻轻一点。“噗!”
老约翰的怒吼戛然而止。他眉心同样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小孔,眼神瞬间黯淡,肥胖的身体向后栽倒,砸在椅子上,发出一声闷响。保护伞董事会元老,斯宾塞的心腹,就这么死了。像碾死一只蚂蚁。
“啊——!”伊萨克斯博士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又死死捂住嘴,看向凌辰的眼神充满了无边的恐惧。
威斯克的手按在桌下某个警报按钮上,但他发现按钮毫无反应。整个会议室的通讯、监控、甚至应急系统,早就被凌小玉远程接管屏蔽了。
“现在,能好好听我说话了吗?”凌辰收回手指,仿佛只是弹走了一只苍蝇。他身上的威压稍稍收敛,让剩下的人能喘口气。
凯恩将军瘫坐在椅子上,军装被冷汗浸透,看着凌辰的眼神如同看恶魔。这家伙……真的敢杀!而且杀得如此随意!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威斯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了,不,是踢到合金城墙了。这个凌辰的力量和行事风格,远超预估。硬抗,只有死路一条。
“你……想要什么?”威斯克声音干涩地问。
“很简单。”凌辰重新坐下,好整以暇,“第一,从此刻起,我,凌辰,是保护伞公司的唯一最高决策者。所有董事会成员,要么效忠,要么消失。没有第三条路。”
“第二,公司全球所有资源,包括但不限于武装力量、研究设施、情报网络、政治影响力,无条件服从我的调遣。我要在24小时内,看到浣熊市周边所有可调动的军事力量完成集结,包括你们能影响的美军部队、雇佣兵、以及公司的私人武装。”
“第三,启动‘诺亚’协议最高级别危机响应,我要浣熊市在军事上变成一个铁桶,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同时,调动所有卫星、侦察机、以及地下传感网络,给我把恶魔队那十二个人的位置,实时标出来!”
他每说一条,剩下几人的脸色就白一分。这是要发动战争!而且是倾尽保护伞全力,甚至裹挟军方,去打一场针对“超人”的战争!
“这……这会引起国际社会干涉!战争规模太大了!而且目标太分散,机动性太高,常规军队很难……”凯恩将军颤声说。
“那是你们的问题。”凌辰冷冷打断,“我要的是结果。调动战机,武装直升机,坦克,自行火炮,把浣熊市给我犁一遍!用导弹洗地,用温压弹清场,用电网覆盖街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要恶魔队的人,在浣熊市无处可藏,疲于奔命!”
“他们不是速度快吗?不是能躲子弹吗?那就用覆盖式炮火和燃烧弹,覆盖他们可能出现的每一个街区!用电磁脉冲炸弹干扰他们的通讯和可能存在的科技装备!用钻地炸弹把他们可能藏身的地下设施全炸塌!”
“楚轩不是会算计吗?不是能黑系统吗?那就用最原始的人力通讯和观测,辅以饱和式电子干扰!用数量堆死他们!”
凌辰的语气平淡,但说出的内容却让这些见惯了血腥的巨头都感到胆寒。这是要把浣熊市彻底打成废墟,用最野蛮、最暴力的方式,去抵消个体超常力量的优势!这得死多少人?消耗多少资源?
“这……代价太大了……”伊萨克斯博士喃喃道。
“代价?”凌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她如坠冰窟,“比起让恶魔队完成主线,把t病毒彻底扩散到全世界,或者让他们一个个成长起来,变成将来谁也无法制约的怪物,这点代价,微不足道。更何况……”
他手腕一翻,掌心出现了几个小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淡金色的液体,散发着诱人的生命气息和微光——正是他之前用血菩提和自身血液精华稀释改良的“长生药剂”低配版。
“效忠于我,完成我的命令。事成之后,这能延长你们至少二十年健康寿命、延缓衰老的‘礼物’,就是你们的。不听话……”他看了一眼地上老约翰的尸体,“他就是榜样。”
长生!又是长生!威斯克、伊萨克斯,甚至瘫软的凯恩将军,眼中都爆发出难以抑制的贪婪光芒!权力,财富,他们都有了。但衰老和死亡,是悬在所有凡人头顶的利剑。凌辰手里,竟然真的有能触碰“长生”领域的东西!虽然只是延长寿命,但这足以让他们疯狂!
威斯克第一个单膝跪地,低下了他那从未向任何人低下的头颅:“凌先生……不,boss。威斯克,愿为您效劳。”他是个现实主义者,在绝对的力量和无法拒绝的诱惑面前,低头是最明智的选择。
伊萨克斯博士和凯恩将军对视一眼,也艰难地起身,躬身表示臣服。那个神父和政客早就晕了,不算数。
“很好。”凌辰收起药剂,“那么,开始吧。让我看看,保护伞这个庞然大物,动起来到底有多大能量。”
他看向窗外,浣熊市的夜空已经被更多的火光染红,爆炸声隐约传来。恶魔队正在疯狂制造混乱,提升沦陷度。
“小玉,”他通过纳米链接下令,“解除对总部网络的屏蔽,但保持最高监控权限。协助威斯克,启动全球紧急响应机制。我要在半小时内,看到第一波战机从最近的军事基地起飞。一小时内,第一批重装部队开进浣熊市外围。两小时内,我要看到覆盖全市的轰炸方案和恶魔队实时动态分布图。”
“指令确认。已接管全球响应节点。空军、陆军调动指令已加密下发。预计27分钟后,首批F-15战机编队抵达浣熊市空域。第82空降师先头部队已接到‘反恐演习’紧急命令,正在登机。轰炸方案生成中,结合卫星热感、声波、及魔力残留侦测,恶魔队成员最新位置已更新,正在共享至各作战单位指挥终端。”
凌小玉的效率,配上保护伞的权势和资源,爆发出的力量是恐怖的。
凌辰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即将迎来钢铁与火焰风暴的城市。远处,恶魔队肆虐的方向,隐约能看到复制体郑吒那冲天而起的暗红戾炎,正在一栋大楼上制造爆炸。
“喜欢玩生化危机是吧?”凌辰低声自语,眼神冰冷,“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现代战争的‘天罗地网’。个人勇武?在成建制的军队和饱和打击面前,能撑多久?”
他转过身,对刚刚接手权力、正忙碌着下达一个个惊人命令的威斯克等人说道:“通知第七研究所的中洲队,计划有变。‘引蛇出洞’可以开始了。让他们按照萧宏律的方案,去拿G病毒。不过,告诉他们,拿完别跑,跟着我们给他们规划的‘安全通道’走。我们需要他们当最亮的那块‘饵’,把恶魔队的注意力,牢牢吸引在预设的……屠宰场上。”
权柄在握,大军将临。浣熊市的棋盘上,棋手已经就位。而棋子们,无论是恶魔,还是轮回者,都将在这张由钢铁、火焰和绝对力量织就的大网中,挣扎,狩猎,或者……被猎杀。
夜幕下的浣熊市,防空警报,第一次凄厉地拉响了。远处天际,传来了喷气式战斗机撕裂长空的呼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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