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一月初,辽西的严寒达到了顶峰。呵气成冰,朔风如刀。阜新矿区在经历了空袭的创伤后,并未沉寂,反而呈现出一种更加繁忙的景象。
巨大的“一号高炉”如同被拔掉牙齿的钢铁巨兽,沉默地矗立在寒风中,但它的周围,无数蚂蚁般的人影正在忙碌。
高长河率领的工兵和从矿工中挑选出的骨干,在薛小敏提供的图纸和王振业等老师傅的现场指导下,开始了对这个庞然大物艰难而精细的“外科手术”。
乙炔切割枪喷吐着幽蓝的火焰,在厚重的炉壳上切开一道道炽热的裂口。巨大的螺栓被专用扳手和加力杆一寸寸拧松。
起重葫芦和临时搭建的三角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将一块块重达数吨的炉体钢板、耐火砖衬、热风管道、钢制平台缓缓吊起、放下。
每一块被拆卸下来的部件,都立刻被编号、登记,然后用粗大的麻绳和废旧帆布仔细捆扎,等待装运。
“慢点!左边再高一点!对,稳住!”高长河的嗓子已经喊哑了,脸上混合着油污、冻疮和焦虑。拆卸工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困难。
高炉的结构远比普通机器复杂,许多部件相互咬合,受力巨大,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部件损坏甚至人员伤亡。更麻烦的是,缺乏专业的重型吊装设备,很多时候全靠人拉肩扛和土办法。
“高队长,这块炉喉护板,形状不规则,重心偏,用咱们这个土三角架,恐怕吊不起来,容易翻。”一个老师傅忧心忡忡地说。
“吊不起来就想办法拆!把它再分割成小块!用膨胀剂或者多点切割!总之,必须拆开,能运走多少算多少!”高长河咬牙道。
时间不等人,鬼子的地面部队随时可能逼近,天空的威胁也并未远离。他们已经没有时间追求完美拆卸了。
与此同时,在矿区另一边的设备转运场,景象同样令人震撼。缴获的几辆日军卡车和从周边搜罗来的几十辆骡马大车、甚至人力板车,排成了长长的队伍。
工兵和战士们喊着号子,用撬杠、滚木,将那些从实验室、电厂拆卸下来的相对小型的精密仪器、电机、变压器、成箱的技术资料、以及打包好的特种合金样品,小心翼翼地装上车。
每辆车的装载都经过仔细计算,既要尽量多装,又不能超载,还要做好防震、防潮、防冻的处理。简陋的防雨布被反复检查捆扎是否牢固。
李星辰站在转运场边的一个小土坡上,寒风吹动他军大衣的下摆。他看着眼前这幕近乎原始的工业大迁徙,心中沉甸甸的。
系统奖励的500辆重型平板货车还没到账,远水难解近渴。眼下能依靠的,只有这些拼凑起来的落后运输工具,和上万名战士、民工的血肉之躯。
“系统,”他在心中默念,目光扫过那些正在被艰难拆卸的高炉部件和等待装车的设备,“兑换重型平板货车100辆,附基本维修工具和驾驶员基础操作技能灌输。指定在义院口以西二十里处的隐蔽山谷接收。
另外,兑换临时增益buff【运输队耐力提升20%】,持续三十天。”
“兑换成功。功勋点扣除。货车及技能已安排,将于二十四小时后于指定地点准备就绪。耐力buff生效中。”
一百辆重型卡车,虽然不足以解决全部问题,但至少能承担起最核心、最沉重部件的运输任务,可以大大减轻人力和畜力的压力,提高整体转运速度。
耐力buff更是雪中送炭,能在极端艰苦的条件下,让参与运输的军民保持更高的效率和韧性。
命令迅速下达。除了继续拆卸和装车,一支先遣工兵队被派往义院口方向,准备接收和引导即将到来的“秘密车队”。
同时,庞大的迁徙队伍开始初步编组。以连排为单位,混合部队、工兵、技术人员和民工,负责不同的车辆和设备。
防空营的几门高射炮被分配给先头、中段和后卫部队,提供有限的防空掩护。大量的侦察兵被撒向四周,警戒可能出现的日伪军。
薛小敏没有跟随第一批携带核心资料的小分队先行撤离,而是主动要求留下。她穿着臃肿的棉衣,围着头巾,脸庞冻得通红,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带着几个有文化的战士,穿梭在拆卸现场和转运场之间,对照着图纸,核对每一个被拆卸下来的高炉部件编号。
薛小敏还检查精密仪器的包装是否合格,向负责运输的战士和民工反复讲解这些“铁疙瘩”的重要性,以及运输途中需要注意的细节。
“这位大哥,这个木箱里是真空泵的核心转子,千万不能磕碰,一定要放在车中间,用软物垫好,捆扎牢固!”
“大叔,这几卷图纸是炼铁工艺流程图,比命还重要,路上就是人淋湿了,也不能让它们沾一点水!”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嘴唇干裂,但依旧不厌其烦。她的专业和执着,赢得了许多原本觉得这些“破铜烂铁”是累赘的战士和民工的尊重。
大家渐渐明白,他们肩扛手提、车拉马驮的,不仅仅是冰冷的钢铁,更是未来能够造出更多枪炮、打败鬼子的希望。
三天后,第一批满载的运输队,在少量部队护送下,顶着凛冽的寒风,踏上了西归的漫漫征途。
几乎与此同时,从锦州、义县方向出发的日军地面部队先头部队,也开始与陈水生留在外围的阻击部队发生交火。
真正的千里迁徙,在敌人的炮火威胁和严酷的自然环境下,拉开了序幕。
道路,是最大的敌人之一。所谓的“路”,很多只是冬季封冻的河滩、崎岖的山间小径、或是被积雪覆盖的荒野。重型卡车尚可艰难通行,但那些骡马车和人力车,则举步维艰。
车轮深深陷入雪坑或冰辙,需要众人喊着号子推拉。遇到陡坡,往往要卸下部分货物,分批搬运。桥梁大多简陋,能否承受重型卡车通过需要工兵提前勘探加固。
“工兵!前面河道冰面有裂缝,需要铺设简易桥!”
“来啦!”
高长河麾下的工兵成了最忙碌的人。他们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用圆木、门板、甚至拆下来的铁轨,在最短时间内为迁徙队伍开辟通路。他们的手冻裂了,虎口震出血,但没有一个人抱怨。
敌机的骚扰也如期而至。虽然大规模编队空袭暂时没有,但单架或双架的日军侦察机、轻型轰炸机,不时出现在天际,像讨厌的苍蝇,盘旋侦察,偶尔俯冲下来扫射一通,或者投下几颗小炸弹。
防空哨的警报声时常响起,队伍立刻疏散隐蔽,高射炮和机枪对空射击驱赶。虽然造成的直接伤亡不大,但严重迟滞了行军速度,加剧了队伍的疲劳和紧张。
然而,在这无尽的艰难中,也闪耀着令人动容的光芒。
迁徙队伍所经之处,尽管大多是日伪长期统治、饱受蹂躏的地区,但消息灵通的百姓,还是从各种渠道知道了这是一支“打了阜新鬼子、抢了鬼子机器”的自己人的队伍。
当队伍经过残破的村庄时,许多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百姓,默默地走出低矮的土房,站在寒风里。
他们没有欢呼,只是用木然又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神看着这支奇怪的队伍。
渐渐地,有人端着破碗,里面是冒着热气、可能是一家人口粮的稀粥,颤巍巍地递给嘴唇干裂的战士。“老总,喝口热的吧……”
有半大的孩子,抱着捡来的干柴,悄悄放在路边,然后飞快地跑开。
有头发花白的老大娘,从怀里摸出捂得热乎的、仅有的几个鸡蛋,硬塞到照顾薛小敏的女战士手里:“给队伍上识字的姑娘……补补身子……”
更有青壮年,在听明白这支队伍是“打鬼子的八路”,而且是在搬运“打鬼子的本钱”后,默默地回家拿起扁担、绳子,加入了推车、拉纤的行列。
他们不要任何报酬,只求管口吃的,或者,只是为了“跟着队伍,打鬼子”。
一位从阜新跟随队伍撤出的老矿工,看着沿途百姓无声的支援,老泪纵横,对身边的年轻矿工说:“娃啊,看见没?这才是咱们中国的根啊!
鬼子占了地盘,占了矿,可占不了人心!咱们这些东西,运回去,造出枪炮,就是为了这些老少爷们,不再受鬼子的气!”
军民鱼水情,在这冰天雪地的迁徙路上,以一种最朴素、最直接的方式,温暖着、激励着每一个人。
许多战士脚上磨出了血泡,肩膀压肿了,但看到百姓期待的眼神,接过那碗滚烫的稀粥,浑身又充满了力气。
薛小敏更是深受震撼,她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她所学的、所守护的技术,与这片土地上亿万普通百姓的命运,是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她变得更加坚韧,白天奔波指导,晚上不顾疲惫,在油灯下整理资料,记录迁徙日志。
李星辰骑马行进在队伍中段,他看到了这一切。百姓的支援让他感动,但更让他感到责任重大。他必须把队伍、把这些寄托了无数人希望的设备,安全带回去。
他不断调整部署,加强侦察,优化路线,协调前后队伍。系统加持的耐力buff效果明显,队伍的疲劳度积累比预想的慢,士气也保持得不错。
经过近十天的艰难跋涉,迁徙队伍的主力,终于抵达了青龙河东岸。过了青龙河,再往西就是燕山腹地,地形更加复杂,但也相对更安全,日伪军大部队行动将更加困难。
然而,横跨青龙河的唯一通道,一座建于前清时期的石拱桥“安济桥”,却成了拦路虎。
先期抵达的侦察部队和工兵发回急报:安济桥年久失修,桥面石板多有破损,但主体结构尚算完整,经过紧急加固,勉强可供骡马和轻型车辆通行。
然而,在桥西头,距离桥约五百米的一处废弃烽火台和附近的山林中,盘踞着一股来历不明的武装人员,人数约二三百人,装备混杂,有步枪、机枪,甚至还有两门老掉牙的土炮。
他们封锁了桥头,声称此桥是他们的“地盘”,所有过桥者,必须留下“买路财”,要求迁徙队伍交出全部车辆的半数物资,或者折算成大洋五千块,方可放行。态度极其蛮横。
“土匪?溃兵?”先头部队指挥官试图谈判,对方毫不理会,反而鸣枪示威,声称若不从,就要炸毁桥梁,让队伍“人货皆沉河底”。
从望远镜观察,这股武装人员行止间颇有章法,不像普通土匪,而且占据了有利地形,强攻必然付出代价,还可能真的逼他们炸桥。
消息传到李星辰这里,迁徙队伍被迫在河东岸停了下来。时近黄昏,寒风更紧,队伍疲惫,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威胁,情况危急。日军地面部队虽被节节阻击,但压力越来越大。
“查清楚是什么人了吗?”李星辰在临时指挥部召见先头部队指挥官和侦察兵。
“报告司令,对方打出的旗号乱七八糟,有什么‘青龙保民军’、‘抗日先遣队’的破旗子,但说话做派,更像是兵痞和悍匪。
我们抓到他们一个外围哨兵,拷问后得知,领头的自称‘黑胡子’,原是热河一带的巨匪,后来被鬼子收编当了伪军团长。
但他又不服管束,带着一部分心腹和裹挟的溃兵、土匪流窜到此地,看准了这里是从辽西进入关内的咽喉之一,专门干敲诈勒索、抢劫过路商旅的勾当。
他们和附近的日伪军似乎有默契,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是看我们队伍庞大,携带物资多,想狠狠敲一笔。”侦察兵汇报。
“黑胡子?伪军团长?”李星辰眼中寒光一闪。这种地头蛇兼兵匪,最难对付。他们熟悉地形,心狠手辣,没有底线。
硬打,他们真敢炸桥,而且地形对防守方有利。给钱给物?且不说没有,就算有,也绝不可能向这种民族败类低头,而且开了这个口子,后患无穷。
“桥的加固情况怎么样?能承受我们最重的车辆通过吗?”李星辰问工兵负责人。
“报告司令,我们紧急用木料和钢板加固了桥面和几个关键承重点,重型卡车缓慢通过应该可以,但骡马大车和人员同时过桥,负荷很大,需要时间。
而且,如果对方在桥上或桥下安放炸药……”工兵负责人忧心忡忡。
李星辰走到摊开的地图前,看着青龙河蜿蜒的曲线和那个标注着“安济桥”的黑点。
河面宽阔,水流湍急,这个季节虽然边缘结冰,但中心未冻,涉渡或架设浮桥都极为困难,时间也来不及。这座桥,是唯一的捷径。
“他们索要天价,又占据有利地形,是算准了我们急于过桥,不敢硬拼,也拖不起。”李星辰沉吟道,“跟我们玩心理战,玩勒索。”
他看向指挥部里的众人,赵大海、高长河、陈远,以及刚刚赶到的先头部队指挥官,人人脸上都带着愤慨和焦虑。
“司令,要不我带特战队,夜里摸上去,干掉那个‘黑胡子’,趁乱夺桥?”雷豹请战。
“不行。他们警惕性很高,地形又复杂,夜间强攻风险太大,一旦被察觉,他们可能立刻炸桥。而且,这股匪徒成分复杂,杀了头目,剩下的溃兵土匪可能更混乱,但破坏桥的意愿可能更强。”李星辰摇头。
“那……谈判?拖时间?我们一部分人悄悄从上游找地方泅渡过去,两面夹击?”高长河提议。
“时间不够。鬼子追兵离我们最多还有两天路程。我们必须尽快过桥。”李星辰手指敲着地图,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而冰冷,“他们不是要买路财吗?好,我就给他们一份‘大礼’!”
他抬起头,对众人下达命令:“雷豹,你带特战队,换上便衣,携带攀爬工具和无声武器,从现在开始,沿河岸向下游侦察。
寻找一切可能迂回到桥西头匪徒阵地侧后方的路径,哪怕是悬崖峭壁,也要给我找出路来!不要惊动敌人,凌晨三点前,必须到位,等我信号!”
“是!”
“高长河,你带工兵,继续加固桥梁,但要做出小心翼翼、生怕桥塌了的样子。同时,在河东岸,距离桥头一里地外,选一处显眼地方,堆起一些盖着帆布的木箱,做得像宝贝一样,派少量人看守。
然后,找几个机灵的战士,扮成商人或管事的,去跟‘黑胡子’的人接触。
就说我们同意给‘买路财’,但五千大洋没有,只能用一部分‘紧要物资’抵押,请他们派人过来验看、估价。记住,要显得很焦急,很害怕,但又舍不得物资的样子。”
“司令,你这是要……引蛇出洞?”高长河问。
“是调虎离山,也是敲山震虎。”李星辰冷冷道,“‘黑胡子’这种人,贪婪多疑。他看到我们真的摆出‘财物’,又急着过桥,大概率会亲自或者派心腹过来查看,既怕我们耍诈,也想亲眼看看‘货’的成色。
只要他把注意力放到河东岸的‘财物’和谈判上,桥西头的防御必然松懈。就算他不来,也会分散精力。”
“然后呢?”陈远问。
“然后,”李星辰看向赵大海,“老赵,你从警卫营挑一批枪法最好、最沉得住气的战士,配上带瞄准镜的步枪,秘密部署到河东岸几个能俯瞰桥西头匪徒阵地的制高点。
等我命令。雷豹那边就位后,会发出信号。”
他最后看向地图上安济桥的位置,语气森然:“我要让这个‘黑胡子’知道,有些路,不是他这种货色有资格拦的。有些财,有命要,也得有命花才行。
通知队伍,抓紧时间休息,喂饱马匹,检查车辆。明天天亮之前,我们要过桥!”
命令下达,众人虽然不明白李星辰的全部计划,但看到他眼中的决断和寒意,都精神一振,立刻分头行动。
夜色渐深,寒风刺骨。青龙河水在黑暗中呜咽流淌。河东岸,迁徙队伍在紧张中抓紧休整。河西头,废弃烽火台上灯火闪烁,匪徒的哨兵在寒风中缩着脖子,偶尔传来几声喝骂和狂笑。
“黑胡子”此刻正坐在烽火台里,烤着火,喝着烈酒。他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脸横肉,独眼,另一只眼戴着黑眼罩,浑身透着彪悍和戾气。
听完手下汇报八路军派来接触、愿意用“紧要物资”抵押的消息,他独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疑虑的光芒。
“八路……真的服软了?他们人可不少,家伙也硬。”一个手下说道。
“哼,人多顶个屁用!”黑胡子灌了口酒,“他们后面有鬼子追,前面桥在老子手里!急着过河逃命呢!拿点东西买路,不奇怪。不过……八路狡猾,得防着点。
老二,你带几个机灵的兄弟,明天一早,跟八路的人碰头,去看看他们的‘货’。记住了,多看,少说,摸摸他们的底。要是真有好东西……嘿嘿。”他眼中凶光一闪,“这桥,老子说塌,它就得塌!”
“是,大哥!”
然而,黑胡子不知道,就在他盘算着如何狠狠咬下八路军一块肉的时候,几道如同壁虎般的黑影,正借助夜色和青龙河岸复杂地形的掩护,悄无声息地从下游一处近乎垂直的悬崖。
那是雷豹和他的特战队。他们利用绳索和岩钉,艰难地向上攀爬。
黑胡子更不知道,河东岸的黑暗里,至少十几支带着死亡气息的枪口,已经悄然对准了他烽火台的方向。
李星辰没有休息。他站在指挥部外,望着黑暗中青龙河对岸那点隐约的灯火,仿佛能看到黑胡子那贪婪而丑恶的嘴脸。他缓缓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配枪,借着雪地微光,检查了一下枪膛和弹匣。
“系统,”他在心中默念,“我需要能确保在五百米左右距离,首发命中、并能有效穿透砖石掩体的弹药。有临时兑换选项吗?”
“指令接收。检索中……可临时兑换【bmG穿甲燃烧弹】x 5万发,适配改装狙击步枪。兑换需:8000功勋点。是否兑换?”
“兑换。指定装备给赵大海手下最好的狙击手。”
“兑换成功。”
李星辰将配枪插回枪套,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迅速消散。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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