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回来的这段时间,已把四川走了一遍,他对方位很熟悉,将凌枝带到花市。
花市飘着各种香,色彩斑斓的花朵汇成了一片绚丽的海洋,如同一幅生动的画卷,凌枝的脚才进去一步,就感觉身心都醉了。
赵砚挑选好一束,递到凌枝面前。
“漂亮吗?”
“漂亮。”凌枝捧在怀里,低头闻了闻:“好香。”
“那抱着。”
“好呀。”凌枝心旷神怡。
两人又在街上逛了阵儿,时间点就真的不早了。
赵砚轻车熟路带着凌枝去客栈住宿。
刚刚走到一家楼下,就见几个穿着军衣戴着红色头巾的男人先进了去。
赵砚拉着凌枝的手,走在他们的身后。
他们之中的两个人,翻阅着店掌柜奉上的住宿名录,另外的几人,则在一楼大堂和二楼客房进行检查。
动静很小,没有半分官威,没有打搅到任何入住的客人。
底下的两个人把名录检查完后,某个人客气地对赵砚说:“住宿是吧?登记吧。”
“好。”赵砚给店掌柜报上他们的身份信息。
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偏着脑袋,看着店掌柜落下的字迹,给身边人嘀咕道:“赵砚?来自叙州?诶?我们城主好像就姓赵吧?并且也是叙州人?”
“是啊。”身边人好奇地看着赵砚,目光悄然之间带上崇拜。
赵砚神情自然,凌枝笑而不语,别人什么也看不出。
登记好后,店小二来带路。
那两个查信息的人便就走了,一边走一边交头接耳,嘀咕着嘀咕着,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赵砚上楼的背影。
某个不可思议地说:“城主好像就是他这般年纪啊?”
另一个更不可思议地说:“是啊,不会这么巧的吧?”
这边,赵砚和凌枝上到梯步口,碰到查房的几个人下来。
那几个人主动侧身,让他们先行。
店小二给对方随便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带路。
二楼有个非常大的露台,露台上缠绕着青藤,青藤上边挂着彩灯,彩灯底下有个秋千,秋千周边放着多种盆栽。
凌枝边走边看着露台的方向,今晚的夜色很好,圆月当空,她猜想坐在那个秋千上,一定是别样的风景。
赵砚看出凌枝的心思,打发店小二离开,然后将凌枝带过去。
两两坐上秋千,秋千慢慢地摇。
凌枝怀抱着鲜花,开心地看着周身的景色。
秋千底端摆放着绿色的盆栽。
秋千两旁是种植的两株海棠树。
秋千顶端绕着几根青青的藤条。
这些都是自然的植物,一股清香。
藤条和海棠树上挂着彩灯,彩灯一闪一闪,就像是流星。
彩灯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纸片,在旁侧阳台的火灯照射下,就会反射出如同是荧光棒一样的效果。
他们在庙会的时候,手里摇曳着的彩灯,也是这种做法。
凌枝把头靠到赵砚的肩膀上,望着当空的月亮,甜蜜地说:
“赵砚,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长得很美好,不是俊朗,而是面相很好,像是天使,给人很好的感觉。
当时我还在想,这种人应该是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很好,成长的家风很好。
你可知道,跟你在一起久了后,我都没有说过脏话了。”
赵砚听笑了:“呵呵,那你以前说很多脏话吗?”
凌枝也笑了笑道:“也不是很多,有时候就是忍不住嘛。”
“那以后可别说了。”
“好。”凌枝顽皮地把脸庞在赵砚的颈窝里蹭了蹭。
赵砚低眸看着她,她头顶的那缕白发在彩灯的照耀下,莹莹泛光。
“阿枝。”
“嗯?”
凌枝抬脸,刚好跟赵砚的面庞碰上,呼吸交汇。
两个人的眼波流转间,赵砚心想,他能不能通过自己的爱意,把凌枝的白发变黑一点呢?
他酥沙地说:“我想吻你。”
他目光下滑,到凌枝微开的嘴,再回归于她令人心醉神迷的眼。
“你把花抱紧。”
凌枝听话抱紧花,就是莫名有些打颤,她已从赵砚动情的眸子中,看出了什么。
赵砚挽住她的肩膀,圈住她的身体。
他抱着她,她抱着花。
花前月下,他吻向她。
——
驻守巴地没多久后的杨蛟回到凌霄,佯装是要检查一遍武馆训练出来的士兵,其实是自上次纯儿醉酒后,他就放心不下她。
完后他对纯儿说这批参军的训练得差不多了,可以派上用场了。
武馆里面常年四季都有人,皆是川民中自愿来参军的人。凡报名参军的,都会先经过武馆的体能训练。
训练时长不一定,看个人身体素质。
找的借口用完了,杨蛟就又要走了,他的任务是守好巴地。
收拾行李的时候,纯儿从衣柜取出几件合适的衣裳,帮忙叠好装进他的包袱里。
杨蛟便就不动了,立于一旁,静静看着纯儿忙活,面容慢慢变成沉迷。
这画面非常温馨,像是一个家庭之中的男人要出远门了,女人就温柔贤惠地帮忙收拾东西。
“好了。”纯儿将收拾好的包袱打个结,挂到杨蛟的臂膀上说:“等我把下一批参军的人训练好了,就去巴地找你。”
纯儿面带微笑,杨蛟的目光却是躲闪了下。
上次纯儿醉酒,他偷偷亲了纯儿的额头,虽说没人知道,且从这一个月纯儿的反应来看,纯儿也不知情,但他还是有着本能的做贼心虚。
不自然地掠下鼻子说:“纯儿,这几年我都驻守在巴地,每天不是训兵阅兵,就是训兵阅兵,可是没有时间去逛青楼的。”
纯儿奇怪他怎么无端说这个。
纯儿:“你说什么?”
杨蛟:“我说我好几年都没有去逛过青楼了。”
纯儿:“你是失忆了吗?上个月不是才在鸳鸯楼厮混到半夜吗?”
杨蛟:“上个月我们一起的呀,是为喝喜酒,没干别的呀。”
纯儿:“那也是逛了,谁说的逛青楼就一定要行那事?光喝喝花酒也是不行的。”
杨蛟:“你讲不讲道理?”
纯儿:“我怎么不讲道理了?是你说的好几年没去过青楼了,可上个月明明就是去了的啊。不管去是为了干什么,总归是去了,所以你说的那话,就是不对的。”
语病?
杨蛟脑袋一歪,嘴巴一下子紧抿,吞了口口水下肚,说不过了。
纯儿微笑着白他一眼:“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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