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金色光晕并不刺眼，却让仰望月亮的所有人感到了灵魂深处的悸动。
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光芒，而是一种更本质的、触及存在根基的“宣告”。如同沉睡的巨兽睁开眼皮的第一道缝隙，如同审判法庭敲响第一声法槌，如同……终结的开始。
“它醒了。”紫苑的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第七只眼。审判的倒计时……正式开始了。”
玄的墨镜上，映不出月亮的影像，但他能“感觉”到——天空中多了一个“点”，一个冰冷、理性、不带任何情感的注视点。那注视如芒在背，如冰刺骨。
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了第二个、第三个……数十个类似的“注视点”，正在从月亮表面不同的位置缓缓“睁开”。
“不止一只眼。”宁次的白眼死死盯着月亮，声音在颤抖，“整个月球背面……都在苏醒。目前已经确认有三十七个能量源进入活跃状态，分布规律……构成一个覆盖全球的观测阵列。”
自来也掏出一个小巧的通讯卷轴，快速书写。几秒后，卷轴上的文字燃烧消失——这是妙木山专用的远程传讯术。
“大蛤蟆仙人的回应。”自来也看着重新浮现的文字，脸色难看，“‘月之眼的苏醒分为三个阶段：一、观测阵列激活，标记高价值目标；二、审判标准发布，给予净化机会；三、执行净化，清除不合格个体。’我们现在处于第一阶段。但大蛤蟆仙人说……第二阶段可能会提前。”
“为什么？”深影问。
“因为刚才遗迹爆炸的能量信号。”自来也收起卷轴，“我们触发了警报，加速了它们的苏醒进程。大蛤蟆仙人预言，最多七十二小时，第二阶段就会开始。”
三天。
玄的大脑在计算：从永冻大陆返回木叶需要十二小时（如果顺利的话），修复月球载具、整合两把钥匙、准备谈判团队……至少需要四十八小时。时间刚好卡在临界点上。
“没有时间慢慢准备了。”玄做出决定，“我们现在就出发返回木叶。途中，紫苑开始解析两把钥匙的融合方式，宁次全程监控月亮的变化，每十分钟汇报一次。自来也老师，联系所有能找到的圣地，询问关于‘审判标准’的任何信息——哪怕是传说、神话、只言片语。”
“那你呢？”紫苑看向玄。
“我需要重新学习。”玄指了指自己的墨镜，“在失去推演之瞳的情况下，如何制定一个没有数据支持的作战计划。”
队伍在冰原上疾行。这一次，归途比来路更加压抑。天空中，月亮的金色光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从边缘的一圈细线，逐渐蔓延到整个月面的五分之一。
而那个最先睁开的“点”，已经清晰可见——那是一个纯金色的、没有任何杂质的圆形光斑，在银白色的月面上异常醒目，如同一颗镶嵌在玉盘上的金珠。
但没有人觉得美丽。
只觉得那是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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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忍界各处。
砂隐村，深夜的绿洲中，所有骆驼和沙漠生物突然同时跪地，朝着月亮的方向发出呜咽般的哀鸣。风影站在最高建筑的顶端，看着手中刚刚碎裂的沙漏——那是历代风影传承的“预言之器”，此刻毫无征兆地化为粉末。
“时间……不够了。”风影喃喃道。
岩隐村，地下深处的密室中，尘封数百年的古老石板突然自行浮起，表面浮现出金色的文字。值守的长老团连夜破译，得出的内容是：“地脉失衡，土之精魂示警。天外之眼已开，大地之子当藏。”
云隐村，雷影一拳砸碎了办公桌：“观测阵列？！它们当我们是什么？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吗？！传令下去，所有雷遁忍者集结！如果那些眼睛敢瞪下来，我们就用雷把它们劈瞎！”
雾隐村……依然没有消息。
但水之国沿海的渔村，有幸存者报告说，看到浓雾深处有巨大的阴影在移动，形状似人非人，每一步都让海水震荡。而那些阴影移动的方向，全部指向雾隐村旧址。
木叶，火影办公室的灯光彻夜未明。
波风水门面前堆满了各国传来的紧急通讯，每一封都标注着最高优先级。他快速浏览、批复，同时还要听取各部门的汇报——
结界班：月亮散发的能量波正在干扰所有结界稳定性，预计二十四小时后，木叶的防御结界效能将下降40%。
医疗部：从三小时前开始，全村有七十三名忍者出现不明原因的查克拉紊乱症状，全部是血继限界拥有者。症状包括但不限于：查克拉失控、血继能力暴走、视力或听力异常增强。
科研部：月球载具完成度78%，但能源系统与星脉钥匙的对接实验连续失败十七次。每次失败都会引发小规模能量爆炸，已经造成三名研究员重伤。
暗部：派出侦查月亮的小队全部失联。最后传回的画面是……月亮表面，那些金色光斑中，伸出了某种类似“触须”的东西，捕捉了他们的飞行器。
“触须？”水门抬头。
“影像很模糊，但可以确认是能量构成的实体，长度至少一百公里。”暗部队长递上最后截取的画面，“它们似乎……在从月亮向地球延伸。”
画面中，几道细长的金色丝线从月球表面垂下，如同蛛丝般缓慢飘向地球的大气层。虽然速度不快，但按照这个趋势，最多两天就会抵达近地轨道。
“它们在搭建……通道？”水门的手指敲击桌面，“不对。如果是通道，应该是双向的。这更像是……”
“渔网。”纲手推门进来，脸色疲惫但眼神锐利，“我在古籍里找到类似的记载。大筒木在清理‘污染严重’的星球时，会用这种‘天网’覆盖全球，筛选出值得保留的个体，其余的……直接分解成基础能量回收。”
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
“那网下来需要多久？”水门问。
“根据古籍推算，从展开到覆盖全球，大约需要……四十八小时。”纲手闭上眼睛，“而且一旦被网接触，除非拥有‘纯净印记’，否则会立刻被标记为‘污染源’，成为优先清除目标。”
“纯净印记是什么？”
“不知道。记载残缺，只说‘纯净者额生天目，污秽者身覆黑斑’。但根据上下文推测……”纲手看向窗外，月亮的方向，“所谓的‘纯净’，很可能是指……体内没有混杂其他血脉，查克拉高度统一的存在。比如——”
她和水门对视一眼，同时想到：
大筒木本族。
以及……被他们改造过的“完美容器”。
“紫苑。”水门低声说，“还有玄。他们体内都有大筒木的血脉因子。”
“但还不够‘纯净’。”纲手摇头，“紫苑融合了自然能量和异种能量，玄的因陀罗血脉已经稀释了千年。在那些眼睛看来，他们可能反而是……‘污染’的典型代表。”
就在这时，通讯班传来紧急报告：
“火影大人！自来也大人从永冻大陆传回消息：已获取第二把钥匙，正在返回途中，预计十小时后抵达。但……但自来也大人说，紫苑少爷的状态异常，需要医疗部做好最高级别准备。”
“什么异常？”
“他说……紫苑少爷的额头上，出现了第三只眼睛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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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冻大陆边缘，临时营地。
紫苑蜷缩在帐篷的睡袋里，浑身颤抖。他的额头正中，皮肤下方，一个眼睛状的凸起正在缓缓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那“眼睛”是淡金色的，与月亮上那些光斑的颜色一模一样。
“不……不要……”紫苑咬着牙，双手死死按住额头，淡紫色的自然能量从掌心涌出，试图压制那个异变。但能量接触的瞬间，反而被金色眼睛吸收，让它更加清晰。
“别抵抗。”玄按住紫苑的肩膀，墨镜后的眉头紧皱，“宁次，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宁次的白眼全力运转，额头的经络暴起，“那不是实体器官，而是一个……能量印记。结构和大筒木文字高度相似，正在与紫苑体内的羽村传承产生共鸣。它在吸收紫苑的力量，自我完善，但同时也……”
“同时也什么？”
“也在反向输送。”宁次的语气带着不可思议，“那个印记，在把某种‘信息’灌输进紫苑的大脑。信息的密度太大了，紫苑的神经系统承受不住，所以才会有这种剧烈的排异反应。”
自来也掀开帐篷进来，手里拿着一卷刚刚完成的通灵卷轴：“湿骨林的蛞蝓仙人回话了。她说这种印记叫做‘天目之种’，是大筒木给‘候选者’打上的标记。拥有这个标记的存在，会被天网识别为‘待评估个体’，在审判中获得……一次申辩的机会。”
“申辩？”深影问。
“就是证明自己‘有保留价值’的机会。”自来也看着痛苦挣扎的紫苑，“但如果申辩失败……标记会立刻转化为处决信号，天网会优先清除你。”
帐篷里一片死寂。
只有紫苑压抑的呻吟，和帐篷外永冻大陆永恒的风声。
“所以这不是恩赐。”玄的声音冰冷，“这是……猫捉老鼠时的戏弄。给你一点希望，让你拼命证明自己，然后在你以为能活下去的时候，再宣判死刑。”
“但至少是个机会。”自来也叹气，“没有这个标记，连申辩的资格都没有，直接就会被天网分解。”
紫苑突然停止了颤抖。
他慢慢坐起来，额头的金色眼睛不再蠕动，而是稳定了下来，形成一个清晰的、闭着的眼睛状纹路。那双淡紫色的瞳孔中，星图的旋转速度减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清明。
“我看到了。”紫苑轻声说，“审判的标准。”
所有人都看向他。
“第一阶段：标记所有查克拉纯度低于70%的个体，标记所有血脉混杂超过三代的个体，标记所有……‘非自然进化产物’。”紫苑的声音像在复述某种冰冷的条例，“第二阶段：给予标记者二十四小时‘净化自身’的机会。净化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剥离外来血脉、废除非原生能力、接受大筒木基因改造。”
“第三阶段呢？”暗流问。
紫苑闭上眼睛，金色的印记微微发光：“对未通过净化者，执行‘归零’。对通过净化者……进行‘再评估’，决定是否纳入大筒木仆从军团预备役。”
“仆从军团……”深影咬牙，“它们要的不是毁灭我们，是要奴役我们。”
“或者说是‘回收利用’。”玄补充，“有价值的零件拆下来，没价值的当废料处理。这就是大筒木的逻辑——绝对理性，绝对效率，绝对……冷酷。”
帐篷外，突然传来宁次的惊呼：
“月亮！月亮上的网……加速了！”
众人冲出帐篷。
夜空中，那些从月球垂下的金色丝线，此刻已经不再是缓慢飘荡——它们如同活过来的触手般，开始疯狂生长、分叉、编织！短短几分钟，丝线的数量增加了十倍，覆盖范围从原本的几个点，扩散到几乎整个可见的月面！
而且，它们下降的速度也在加快。原本预计两天才能抵达近地轨道，照这个速度，可能只需要……十二小时。
“它们感应到了。”紫苑摸着自己额头的印记，“感应到了‘候选者’的出现。审判程序……强制加速了。”
玄抬头“看”着天空。即使没有视力，他也能感觉到——那张网，那张覆盖天空的金色巨网，正在以令人窒息的速度落下。
“修改计划。”玄转身，语速快得像在发布临终命令，“我们不再返回木叶。自来也老师，用通灵术直接把我们传送到木叶外围。深影、暗流，你们护送紫苑和钥匙先走，用最快速度完成载具组装。”
“那你呢？”自来也问。
“我和宁次留下。”玄说，“我们需要实地观察那张网的特性，找到它的弱点。而且……”
他看向紫苑：
“你额头上的印记，可能不只是标记。它或许也是一把‘钥匙’——一把能让我们提前与审判者对话的钥匙。但在使用它之前，我们必须知道风险。”
“太危险了！”深影反对，“玄大人你现在没有推演之瞳，面对未知的敌人——”
“所以我才需要宁次的白眼。”玄打断他，“而且，谁说我要‘面对’它们了？我们只是……提前去侦查一下网眼的大小而已。”
他的嘴角，竟然扬起了一丝久违的、属于战略家的微笑。
那是推演之瞳崩溃后，玄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没有数据支持，没有概率计算。
只有赌徒般的决绝，和棋手般的布局直觉。
“自来也老师，开始吧。”玄说，“时间不等人，天上的那些眼睛，更不会等。”
自来也看着玄，最终重重点头。他咬破手指，双手结印：
“通灵之术·逆向传送！”
巨大的符文阵在地面展开，将除了玄和宁次外的所有人笼罩。
“玄大人！”紫苑伸出手。
“记住，紫苑。”玄看着少年——用他残存的、模糊的感知，“你的第三只眼，可能是灾难，也可能是转机。关键在于……你用它看什么，用它为什么而看。”
光芒爆发。
帐篷空了一半。
永冻大陆的寒风中，只剩下玄和日向宁次。
还有天空中，那张越来越近的、金色的巨网。
“宁次，你的白眼极限观测距离是多少？”玄问。
“常规状态下一公里，全力催动可以达到五公里，但只能维持三分钟。”宁次回答，“玄大人，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做一件很简单的事。”玄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装置——那是出发前科研部给的实验品，“测试那张网的‘识别精度’。”
他按下装置上的按钮。装置表面亮起微光，开始模拟不同的查克拉波动——从最纯净的自然能量，到最混杂的实验体能量，再到……大筒木能量的仿制品。
“大筒木能量的仿制品？！”宁次震惊，“科研部已经能——”
“不，不能。”玄摇头，“这只是个幌子。但天上的那些‘眼睛’，会怎么判断呢？”
他将装置抛向空中。
装置升到大约一百米高度时，天空中，最近的一根金色丝线突然转向，精准地“射”向装置！
速度快如闪电。
但在接触的前一刻，玄双手结印——不是攻击，不是防御，而是一个极其冷门的空间忍术：
“乱序置换！”
装置周围的空间发生细微扭曲。金色丝线穿透的，不是装置本身，而是装置在空间中留下的一个“残影”。
真正的装置，已经出现在三米外的另一个位置。
金色丝线停顿了一瞬，然后——分裂了。
一根丝线，分裂成数十根更细的丝线，呈网状散开，覆盖了方圆十米的空间，无差别扫描！
“它在学习。”宁次的白眼紧紧盯着，“第一次被欺骗后，它调整了识别策略，改用饱和式探测。而且……它在记录你的查克拉特征，玄大人！”
“很好。”玄反而笑了，“让它记录。记录得越多，它就越‘困惑’。”
他再次结印，这一次，释放的是纯粹的、不带任何属性的查克拉——如同刚出生的婴儿，如同未经修炼的普通人。
金色丝线突然全部静止。
然后，缓缓地……缩了回去。
“它不攻击没有查克拉波动的目标？”宁次惊讶。
“不，它只是‘优先级调整’了。”玄分析道，“在它的判定里，没有查克拉的生命体，属于‘无害的低价值目标’，可以延后处理。优先目标是那些查克拉强大、但‘不纯净’的存在。”
他看向宁次：“所以，躲避天网的方法之一，就是完全隐藏查克拉，伪装成普通人。”
“但这在战斗中不可能做到——”
“所以不是长久之计。”玄收起装置，“但至少，我们找到了一个缓冲方案：在审判真正降临前，让所有忍者暂时封印查克拉，伪装成平民。”
“那如果审判者要求我们解除伪装呢？”
“那就到下一步了。”玄望向天空，那张网已经覆盖了四分之一的夜空，“到我们必须登上月球，面对面和它们‘讲道理’的时候。”
宁次突然捂住眼睛，闷哼一声。
“怎么了？”
“白眼……被反噬了。”宁次指缝间渗出鲜血，“那张网……不是单纯的能量结构。它内部有……有‘意识’在流动。我刚才试图解析它的核心，结果被它的感知反向侵入。它看到我了。”
话音刚落，天空中，数百根金色丝线同时转向，全部指向他们的位置！
“跑！”玄低喝。
两人在冰原上全力奔驰。身后，金色丝线如暴雨般射下，每一根落地都会在冰层上烧灼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孔洞，孔洞边缘的冰不是融化，而是直接……蒸发。
更可怕的是，那些丝线在移动中还在不断分裂、编织，形成一张张小型的子网，从不同方向包抄。
“它们要活捉我们！”宁次的白眼看到，丝线的攻击模式避开了要害，全部指向四肢和躯干，显然是想要制服而非击杀。
“因为它们识别出了你白眼的价值，和我身上残留的大筒木血脉因子。”玄的大脑在疯狂运转，“我们被标记为‘高价值实验样本’了。”
前方是冰川断崖，深不见底。
后方是追来的金色巨网。
无路可退。
玄突然停下脚步。
“宁次，你相信我吗？”
“什么？”
“信我，就跳下去。”玄指着断崖，“我数到三。”
宁次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金色丝线，又看了一眼玄。
然后点头。
“一。”
金色丝线距离他们五十米。
“二。”
三十米。
“三！”
两人纵身跃下断崖！
半空中，玄双手结印——不是飞行忍术，不是瞬身术，而是一个极其古老、连他自己都只在古籍中见过的封印术式：
“拟态·归尘！”
他们的身体，在坠落过程中，开始“分解”。
不是真正的分解，而是在查克拉的伪装下，模拟出岩石、冰块、尘埃的结构和能量特征。在金色丝线的感知中，两个高价值目标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普通的碎石和冰渣，随着重力自然坠落。
金色丝线在断崖边缘停滞、盘旋，如同困惑的蜂群。
几秒后，它们放弃了，转向其他方向。
断崖底部，一个被积雪覆盖的岩缝中，玄和宁次现出身形。两人都脸色苍白——那个伪装术消耗的查克拉和精力都极其恐怖。
“成功了……”宁次喘着气。
“暂时。”玄看向天空。那张金色巨网，此刻已经覆盖了三分之一的夜空，而且还在扩散。
更让他心悸的是，月亮上，最初睁开的第七只眼旁边，又有一个新的金色光斑……正在缓缓亮起。
第八只眼，即将苏醒。
“时间比预想的还要紧。”玄低声说，“我们必须立刻返回木叶。宁次，还能用白眼传送吗？”
“短距离可以，但精度——”
“不要求精度，只要能离开这片区域。”玄打断道，“等天上的网完全覆盖这里，就连传送都会被发现。现在，立刻。”
宁次点头，白眼全力运转，两人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
在传送光芒亮起的最后一刻，玄最后看了一眼天空。
那张金色的巨网，在夜空中缓缓旋转，如同一个巨大的、冷漠的眼睛。
而眼睛的瞳孔，正是月亮。
审判之眼。
已经睁开。
光芒消散。
永冻大陆重归寂静。
只有风雪依旧，和天空中，那张越来越近的、属于神的渔网。
而在木叶，倒计时，已经进入最后四十八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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